等到洛小白和苏清妍坐进了车里，路面上只剩下一段尾气。
  咖啡店对面的楼上，一扇窗户，拉上了窗帘。
  黑漆漆的房间里，唐知意看着手机屏幕里，自动出现的字。
  “都看清楚了？”
  唐知意眼里闪过阴狠，打字的指尖，戳的屏幕啪啪作响。
  “这次你想让我做什么？”
  上一行的字如水墨晕染开后，渐次消失。
  新的字又冒了出来：“选择权和主动权，都在你。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信息。你真想得到顾凌恒，那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条件呢？你主动联系我，不可能什么好处，都不要吧？”
  “你很聪明！我要洛小白心甘情愿离开顾凌恒，只要他们分开，这件事就算你成功。”
  唐知意关了手机，摸着黑，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趟。
  才又坐回到沙发上，解锁，迅速打字：“让我做这些可以，但是，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我的诚意就是让你得到顾凌恒，难道还不够？”
  “顾凌恒我自己也能得到，不劳你费心。能答应，我们就合作，不然，一拍两散，我也没有任何损失。”
  这次，换那边陷入安静的沉默。
  唐知意也不急，任屏幕亮着，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酒液摇曳在杯壁上，如红色的血，映的她眼眸都发红。
  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你想要什么？”
  唐知意眼底闪过得意：“我想要匹配顾凌恒的身份。所以，让唐家重回大选候选行列。不用在意我父亲，有我在，他不会有问题。”
  又是几秒的等待，那边才回了个“好”字。
  屏幕上的字，彻底消失，再也没出现过新的。
  唐知意打开双肩包，拿出一件白色衬衫，盖在自己身上。
  她人则慢慢躺在沙发上，像是，被那件衬衫压着。
  她满足地汲取着衬衫上的松香气息，仰头灌下整杯酒，然后拥着那件衬衫，陷入了沉睡。
  ——
  另一边。
  洛小白陪苏清妍吃完甜品，顾凌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男人的嗓音，像是上古的琴弦，低沉悠扬。
  “在万佳商场？”他问道。
  洛小白就知道狗男人又开了定位。
  她嗯了声：“和我朋友一起呢。”
  顾凌恒扔了句“在那等着”，便挂断了电话。
  洛小白对着手机，连拒绝都没来得及说。
  苏清妍看出了洛小白的窘迫，用胳膊肘推了她一下，揶揄道：“你老公要来接你？”
  洛小白脸一红：“还不是老公。”
  苏清妍拖了个长音，又突然收住：“那迟早也会是啊。好了，既然你老公要来，我就不缠着你了。吃了甜品，心情也好多了，我先回去了。”
  洛小白也没挽留，帮苏清妍打了辆车，亲自把人送到车上，看着车离开，才收回视线。
  隔了没半分钟，顾凌恒的劳斯莱斯也过来了。
  洛小白矮身钻进车里，后座上，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精实的肌肉，再加上黑色的衬托，格外迷人。
  小姑娘掀了掀鼻尖，故意在顾凌恒身上闻了闻。
  “你在外面，没有养小三小四小五吧？”说完，把苏清妍的事，告诉了顾凌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