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怎样，那都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了。”
  洛小白打断了叶泛舟，巴掌大的小脸上，看似有笑，但更多的是坚决。
  叶泛舟想到洛小白醒来后的反应，确实是平静的不可思议。
  连对他，都带着更深的疏离。
  以前还像朋友，对他划三八线。现在，客气的连拒绝都没有。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忽地听到洛小白问道：“不过，有件事，我确实挺想问你的。”
  能有机会帮洛小白，叶泛舟简直求之不得：“什么事，你问。”
  洛小白被子下的手，绞着宽大的病号服衣角，指尖绷紧着，像是连通的心脏也被攥住。
  她轻着呼吸问道：“我去看笙姨时，忽然想起来，笙姨和顾凌恒，一个姓越，一个姓顾，他们两个……不是姑侄么？”
  叶泛舟没想到自己等来的，是这么个问题。
  就算他现在看顾凌恒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这也是涉及到顾凌恒隐私的问题，他确实是，不太好说。
  想了想，道：“其实顾凌恒他……有些复杂，我一时也跟你说不清楚。但笙姨是他的亲姑姑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即便不是一个姓，也依旧躲不开这亲属的关系，是么？
  洛小白原本还残存的一点希冀，彻底被毁灭，到最后，连残渣都不剩。
  幸好，幸好她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孩子也没了，她和顾凌恒，就真的不必再有任何牵扯了。
  叶泛舟明显感觉到，洛小白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了。
  “小白，你没事吧？怎么突然问这个？”
  洛小白轻轻摇了摇头：“好奇而已，没事。我有些累了，先睡一会儿。”
  说完，便往下滑了了滑，闭上了眼睛。
  叶泛舟看着床上的人儿，眼睑下肿着，本就瘦的没几两肉的身躯，这两天更是清减了不少。
  他咽了咽嗓子里的难过，起身：“那你先休息，我去云记给你打包一份粥。等回来，你也差不多可以吃点流食了。”
  洛小白没睁眼，鼻翼冒出的浅浅呼吸，像是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叶泛舟就没再出声，检查了一遍洛小白的药水之类的都没问题，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只是他前脚刚走，洛小白就睁开了眼睛，拨了钱多多的电话：“在哪？”
  钱多多：“才去看了地方，已经到医院了。”
  洛小白看了眼病房门上的毛玻璃：“上来吧。”
  四十分钟后。
  叶泛舟特地点了火候最久的一份粥，既浓稠又营养，最适合刚手术完的病人。
  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他这辈子都无缘站在洛小白身边，那就做她最好的朋友，真心实意地对她好，以弥补自己犯过的这些混蛋错。
  打定主意后，叶泛舟连脚步都是轻快的。
  出电梯后，他甚至还哼起了歌。
  只是，这愉悦的心情，在看到空荡荡的病房时，戛然而止。
  叶泛舟瞬间慌乱，手里的粥盒掉在地上，粥溅出来烫到了脚踝，他都没察觉。
  只用最快的速度掏出了手机，拨给了顾凌恒。
  “你把小白藏到哪里去了？顾凌恒你是不是有病？她刚做完手术，根本不能轻易移动，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