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作者:秋白鸽      更新:2024-05-16 06:27      字数:4083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霍长婴回头却发现萧铎正站在廊下,屋檐下,光影明灭看不清面容。
  萧铎快步走到长婴身边,握住他的手肘,语气不容拒绝:“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侍候宫女(面无表情):哦豁,我可全看见了啊
  长婴将军旁若无人地甜蜜十指相扣
  侍候宫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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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更新都比较晚,为数不多的几个还在追文的小天使,可以第二天白天再看啦,千万别修仙了,伤身,伤肾~~爱你们,群么么(づ ̄3 ̄)づ
  修文,忘记给王子起名字了,尴尬尴尬→_→
  第62章 幻幻
  冬夜的紫辰宫, 寒风刺骨,深吸一口都觉得肺腑冰凉。
  屋檐的阴影下,男人的表情看不分明, 霍长婴还未张口解释, 萧铎便已跨步走到他身边, 手掌大力握住他的手肘, 整个将他往后一扯。
  霍长婴不妨间被男人扯的一阵踉跄,继而便感到腰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握住。
  “借兵不可能, ”萧铎看向那幻幻,面色冰冷,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忌惮,“而且,你恐怕找错人了, 长婴并不能帮你家公主。”
  “幻幻她只是……”霍长婴见萧铎这般,唯恐他冷着脸的模样吓到幻幻, 想要打圆场,解释下幻幻是他幼年的好友,可刚开口腰间便被萧铎用力一握,两人情意相通已久, 长婴瞬间便知萧铎的意思, 略微思索,便懂了萧铎忌惮的是什么,当下便也不再帮幻幻说话。
  泪眼汪汪的幻幻,被萧铎这冷脸一吓, 还以为遇到了坏人, 她一路走来,常听路上遇见的狐狸姐妹们说, 中原男人最为狡诈,一不小心就能让狐把自己最尊贵的东西骗去。
  幻幻小脑袋瓜里,瞬间闪出那些狐狸姐妹边顺着自己的尾巴上的毛毛,边同她懒懒细数着男人的种种不是,听得她一阵胆战心惊,毫不犹豫地将中原男人列为重点防范对象。
  是以此时,幻幻周身火红的皮毛炸起,龇牙咧嘴,周身满是防备的气息,明明害怕得腿儿打颤,可她还不忘保护自己幼年的好友。
  长婴和萧铎这般姿态,在幻幻看来,便是被“狡猾”的中原男人偷去了宝贵东西的可怜人,正义感爆棚的幻幻喉咙中发出危险的声音,俯低前爪,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
  边冲着长婴焦急道:“婴婴,你快跑,我拖着他!”
  而被萧铎搂在怀抱里,温暖舒适非常的长婴,哭笑不得,他忙上前一步,抬手挡住欲要一跃而起的幻幻,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的,”
  他说着磕绊了一下,像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似得,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这是我相公。”
  霍长婴说话时虽然在强自维持镇定,但声音微弱仿若蚊蝇,可幻幻却是听见了,她惊讶地瞪大狐狸眼,巴掌大的小狐狸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而一旁的萧铎却被长婴这一声相公喊的心头滚烫,他微一低头便看见长婴白皙通红的耳尖,他心头微痒,但碍于这个西突厥的狐狸精在场,萧铎面上依旧无甚表情。
  可霍长婴却能感受到萧铎握在他腰间的手掌,滚烫的吓人。
  幻幻瞪着惊讶的眼睛,看看霍长婴看看萧铎,声音拔高到尖细:“你你你,你竟然有相公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霍长婴被她尖细的叫声吓了一跳,心说,肯定是幻幻认为男子间相爱太过惊世骇俗,才这般惊讶,正踌躇着不知怎么解释一下,便听见幻幻垂头丧气的声音传来。
  “我都没有相公,婴婴你竟然先嫁出去了。”幻幻泄气地划拉着爪子,语气自然,丝毫没有将长婴找了个相公,而不是娶了个美娇娘当回事儿。
  霍长婴:“……”
  他嘴角微一抽,心说难道,幻幻从小就认为自己是她的“姐妹”不成?
  一旁,一直冷着脸的萧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他依旧不容拒绝地开口道:“长婴只是个普通人,他无权插手大殷和西突厥之间的事,你家公主若是有诚意,便同陛下亲自协商,不要再假他人之口,”
  他说着看着紧张的幻幻,一字一顿道:“故弄玄虚。”
  幻幻触及萧铎冰冷威压的眼神,瞬间打了个哆嗦,等她回过神来,两人已经相携离开,留下一阵永安夜里冰冷的空气。
  幻幻四处看了看,黑夜里的紫辰宫,就像随时能吞噬一切的巨兽般,令人胆寒,她心脏突突直跳,连毛毛都忘了炸,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子。
  这么冷的天气,她还是乖乖到公主怀里,安静地当个狐狸手捂吧,什么国仇家恨,太不适合狐了。
  宴席之上,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那厢相继消失的两人,再次回到热闹的宴席上,似乎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有主位之上的王皇后,同皇帝敬酒时,不时借着同长袖的遮挡打量着两人,温柔沉静的眼眸中不知再想些什么。
  “皇后,皇后?”皇帝叫了王皇后两声,眉头一皱,而后笑了笑问道:“卿在想些什么?”
  原本在出神的王皇后此时回过神来,侧头冲皇帝得体一笑道:“臣妾只是在想,萧将军是晋国公家唯一的儿子,娶的又是清河常家的人,婚仪那天,不若……”
  “皇后想亲自为他们证婚?”皇上凑近些,一言点破皇后的犹豫。
  王皇后笑笑点头道:“臣妾正是此意,早年危难之时晋国公也曾对咱们夫妻有恩,只是一个天家的面子,皇上想必也不会吝啬。”
  “只是一个天家的面子,”皇上缓缓直起身,念叨着这句话,细长的眼中看不出情绪,面上却没有多少笑意。
  半晌,他才淡淡道了声:“好,若那日朕有空,便同梓童前去。”
  绣纹广袖下,王皇后握紧的手掌一松,摊开的掌心一片赤红,她却像是不知疼痛般,转头看向皇帝温婉笑道:“多谢陛下。”
  皇帝拍了拍王皇后的手背,不再说话,眼睛看着殿下的歌舞,却不知再想着什么。
  而王皇后的眼神,却越过青铜灯盏,舞姬们飞舞的飘带,落到下位小辈们坐着的席位中。
  那里,不苟言笑的将军正耐心剔着鱼刺,细白柔滑的鱼肉被放在精致的小碟上,浇上温热鲜美的汤汁,送到长婴的手边。
  而长婴似乎更加痴迷于眼前的美酒,皱眉推了推,将军也不恼,也不只说了什么,看似像是耐心哄了几句,而后又夹起碟中的鱼肉,亲自夹到长婴嘴边,长婴迷蒙着眼睛看了一眼,想也不想便吃下。
  两人之间的动作亲昵自然,好似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般,让人看不出丝毫的违和来。
  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王皇后,眸光微微愕然,片刻后又渐渐流露出一丝暖意,可转眼却像是被永安冬夜的北风吹散,消失无影。
  宴席下,推杯换盏,酒酣耳热,谁也不知道,这奢华宫殿之上,大殷百姓眼中恩爱和谐的帝后,却是各怀心思。
  直到宴席散场,西突厥使臣也没有再发难,将带来的礼物送下,皇帝又赏赐了突厥使臣大殷的丝绸和茶叶等物资,两方勉强算得是宾主尽欢。
  宴席散后,萧铎和长婴回了国公府,夜色已深,各个坊门都已落锁,两人却在门口遇见了从外回府的萧绮罗。
  萧绮罗一身男子短打骑装,身披红色大氅,手中还拿着马鞭,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知是从何地归来。
  两人同她问好,萧绮罗也只是点点头,唇角勉强扬了扬,只是道了声回来了,便抬步向屋内走去,全然不见平素的泼辣健谈。
  萧铎和长婴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的疑惑和担忧。
  霍长婴看着萧家姐姐的背影,一瞬间他仿佛看出几分落寞来,心中不知怎地,总觉得他似乎忽略了什么,可却也想不通。
  甚至,包括如今的这一切,他都想不通。
  真相就像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蒙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可等他抬手欲拨时,却发现那道雾气后,还有无数重重迷雾在等着他,他不知道那一层背后是真相,也不知道这真相背后是否是万丈深渊。
  萧铎和长婴回了卧房,一天没见长婴的阿肥迎面便飞扑了上来,长婴顺手撸了一把阿肥柔软的毛毛,阿肥也不生气,眯眼凑过去让美人天师给他揉揉小脑袋。
  阿肥鼻尖动了动,“美人天师你喝酒了?”
  皇宫中的酒,几百年都未曾变过,霍长婴闻到熟悉的味道,不免就多了几杯,此时醉意上头,正是微醺之时,他笑着点点阿肥的小鼻子,道了声乖,便将阿肥扔到了案脚的牡丹花那里。
  摇摇晃晃地便要脱衣服,萧铎见他这般一步三晃的姿态,又是心痒又是好笑,无奈摇摇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猛地将人打横抱起,便向着净室去了。
  花妖见状,淡定地捂住阿肥的小耳朵。
  可他忘了将阿肥的小眼睛也捂住,阿肥目不转睛地看着吓人将军将美人天师打横抱了起来,两人脸颊红红,都像很开心的样子。
  是以,阿肥的小脑袋飞速运转起来。
  要是他能这般抱着小仙人,那一直像藏着心事的小仙人一定能开心起来……想着阿肥便自个儿乐了起来。
  一旁望天默默念着静心咒的花妖吓了一跳,不知道阿肥正暗搓搓地琢磨歪了。
  净室内,浴池边。
  长婴醉意氤氲,乌发披散,卸去了周身的伪装,上衣大敞,露出平坦的胸膛,其上星星点点,足能看出近日来被人狠狠疼爱的痕迹,愈发衬得那胸膛更加细白。
  此时,酒气上头,迷迷糊糊的霍长婴,若说是媚眼如丝都不为过。
  想到今夜长婴无意间挑逗自己的种种,萧铎喉头滚动了下,扯了扯衣襟,他若是再不做点什么,那他便就是圣人了。
  而浴池边,醉的晕陶陶,还意识不到危险靠近的霍长婴,任然在不停作死,他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将人拉近些,而后,唇角一勾,轻轻唤了声
  “相公!”
  萧铎:“……”
  萧将军眼睛都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宫女甲(愤愤握拳):抢走萧将军的小贱人,恃宠而骄,非得将军亲自喂,才肯吃饭
  内侍甲(嫉妒羞涩):人家也想要萧将军轻轻抱抱举高高
  众宫女众内侍:……!!
  小妖精长婴:excuse me?!
  萧将军(微笑):婴婴,你过来,我喂你吃个好东西
  体力不支的长婴疯狂摇头
  ——————为爱鼓掌!——————
  第63章 马球赛
  池水温热, 水汽熏蒸。
  霍长婴眼双颊微红,朦胧的桃花眼中带着水润的雾气,唇瓣薄而红, 此时贴在男人颈边, 还在半张半合地吐露着些微的热气。
  萧铎心头的火被长婴那勾人的一声全部激了出来, 他眼神骤然转暗, 一把拦住长婴劲瘦结实的腰肢,便向池水内跌去。
  扑通——
  水花四溅, 两人均是被池水浸湿了衣服。
  萧铎将人紧紧压到了池壁上,双手沿着少年的脊椎一路向下,停在了腰线的凹陷处,细细摩挲。
  原本也只是微醺的霍长婴,此时被温热的池水一淋, 脑袋清醒了大半,而身前人早已被撩得周身火热, 而抵着他的不可言说之处更是烫的吓人。
  霍长婴微微一愣,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难言的羞耻感瞬间将他席卷,可在内心深处却竟还带着几分他自己也不懂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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