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至尊饲养手册 第42节
作者:析诉诉      更新:2024-05-16 03:06      字数:3953
  “不要勉强,若是有事就喊我。”
  红蓼点了点头,站起身,这药虽不知究竟是何物,但是左脚却一点痛意也没有了。虽然走起路还有些不方便,但是比起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要好上百倍。
  红蓼一跃而上屋顶,连珏躲在暗处,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很快,四个黑衣人也落在了屋顶上,连珏拿着青锋剑随时准备。
  “神女,听说你的身份暴露了?”红蓼听到此话,全身一震,这件事不过只有连珏一人知道,为何花月宫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宫主有令,将你处死。”话音一落,四人抽出匕首,向红蓼刺去,红蓼一个轻功飞走,而四人穷追不舍,左脚用不上力,红蓼差点从屋顶跌落,而她身上没有一样可以防身的东西,就在这时,一声剑声铮鸣,连珏站在她面前,将她们挡下。
  “武林至尊,偏袒邪教妖女,志愿掌门,是不是不准备在做这个武林至尊了?”看他来了四人似乎极为高兴,就像是她们一直在等连珏一样。
  “清潇观是悬壶济世,普度苍生之处,可不是杀人的地方。”连珏说完将青锋剑收入剑鞘,剑在手中一转,剑鞘剑气,直冲而上,将那四人从房顶上震了下去。
  那四人没想到连珏居然已经毒发多次,还能有这么高强的武艺。
  “回去告诉你们宫主……”
  “武林至尊维护妖女!清潇观的弟子们,快看啊!”其中一人打断了连珏的话大喊了一声,连珏这才注意到,四周火光闪动,不知是何人将清潇观弟子召集在了一起。
  “我们来接婵如,你们的掌门阻拦,只要看看她的后背就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我们花月宫的人了!而且,你们的所有消息都是她告诉我们的!你们也注定会……”
  那人没说完,连珏剑锋出鞘,向她刺了过去。
  第50章 凶手
  “不能!”红蓼冲了过来,将他的剑撞开,青锋剑锋锐无比,红蓼用力很大,顿时手臂上被青锋剑割破了一个两寸长的伤口。
  连珏看着摔坐在地上的红蓼,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
  “不可以。”红蓼看着他的眼睛,用唇语对他说,连珏猛然明白,他将剑收起,他知晓自己刚刚太过冲动,如果在弟子面前将不明身份的这四人杀了,反而是给自己添了麻烦。
  “不要含血喷人!滚!”那四人纹丝不动,似乎就是一心赴死。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够如愿吗?你们现在是花月宫的妖女,志远杀了你们就是为世间铲奸除恶,你们自报家门,还希望以此玷污志远的名声,真是愚蠢!”
  红蓼压低声音警告四人,听了这话,那四人也终于有所意识,她们一跃而上屋顶消失在了夜色中。
  “无事了,你们回去吧。”连珏看着坐在地上的红蓼,她的目光一直紧随在离开的四人消失的方向。
  “掌门。”六曲慢慢走了过去,看着红蓼,他心里也很混乱。
  “你们都回房吧!”
  连珏说完,上前蹲下身子,红蓼的手臂的伤口血不停地流着,连珏弯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
  “掌门。”六曲追了过来,所有弟子都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掌门,红蓼姑娘真的是花月宫的人吗?”这场大战中太多清潇观的弟子死的莫名其妙,就连他的师父京墨也因此中了毒,如果不能给这些死伤的同门报仇,六曲咽不下这口气。
  “胡闹,居然会听信旁人言!”连珏斥责一声,“她们次来就是为了扰乱我们,如果我们真的如她们所想那样互相猜忌,才是中了她们的圈套。”
  红蓼听着连珏维护的话,心里一阵阵的发酸,她在这里留的越久就越麻烦。
  听了连珏这话,六曲心里也舒服多了,其余弟子也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休息。
  伤口不深,血流了一会就自己止住了,连珏拿来了药,给她敷上,腿上的麻沸散的药效也渐渐消失,红蓼一下子痛的后背出了一身汗。
  “好好休息,明日,我给你熬点补血的药。”连珏用锦帕将她身上的血迹擦去。
  “连珏,我不能留在这里。”
  红蓼现在越发的明白这件事了,她在这里只会让连珏难办。
  “别说浑话,你且在清潇观好生养着。其余的事,都无需你挂念。”连珏看着她的眼睛,他目光坚决。
  红蓼摇了摇头,“不是,花月宫会再来,这次你维护我,若是下次,清潇观的弟子真的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该怎么办?”
  “大不了,这个掌门便不做了。”连珏说得轻松。
  可是听了这话的红蓼大惊失色,“你说什么浑话!”
  “狗尾草,我还是喜欢咱们之前流浪天涯的生活,那时,我变想过,若是有一日,我身上的毒痊愈了。那么我就要离开清潇观,流浪天涯,四海为家。”
  他说话时,眼神里喊着笑意,红蓼听着这席话,心底最柔软的一块被碰触,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她想问他,如果真能如此,带着她可好。
  但,这注定是一场虚妄美梦。
  因为,她深谙,若是连珏顺利解毒,那么她的死期也降至了。
  “好,所以,你要好好的。”红蓼看着他微微一笑,这是这笑太苦了。
  “你也是,若没了你,以后谁为我牵马驾车?”他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红蓼笑意加深,点了点头。一切都这么美好,美好的简直都不像样子了。
  “好好休息,观中的事交给我。”看她安睡在了床上,连珏起身离开,红蓼拉住了他的衣袖。
  “连珏,你可曾想过,是谁让弟子们出来的。”这件事一直困扰着红蓼。
  刚刚明明没什么动静,若是没有人集结,也不至于如此短的时间,大家都齐聚在前院内,只能说有一个人早就知道花月宫的人今日会来,他有目的的让弟子们看到了这一幕。
  听了这话,连珏眼眸垂下,脸上难得的轻松消失,此事他确实没曾细想。
  “明早,我去问问。”
  “别打草惊蛇。”红蓼交代一句,连珏应了一声,吹灭了桌上的烛台,这个不平静的夜,终于有了一个终点。
  这一夜红蓼睡得并不安稳,一觉起来,是被六曲的敲门声吵醒的。
  “红蓼姑娘,掌门让我送药。”
  “京墨如何了?”
  “师父昨日醒了,但是时间很短,又昏睡过去了。”六曲有点失落。
  “能醒来就代表是好事,最近要多加小心,尽量不要离开京墨,我担心那人还会下手。”现在清潇观中犹如层层迷烟,真真假假的让人迷离。
  “晓得了。”
  “还有,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人靠近,一定要告诉我。”红蓼再此嘱托。
  六曲年岁还小,对红蓼的话有些不甚明白。
  “无论什么人,只要你发现有些不正常,就要告诉我。”红蓼给他解释了一下,六曲不停地点着头。
  红蓼喝了药,六曲还是不走,六曲不是一个会隐藏心事的人。
  “还有何事?”
  “红蓼姑娘,你真是花月宫的人吗?”红蓼一听这话,心头一紧,她眉梢一挑掩饰自己的惊慌。
  “你真的信那些人的话?”红蓼不答反问。
  六曲细思片刻,“不……不是很信。就是,就是这些日子,清潇观真是太不太平了,往日从未有过这事。”六曲还是喜欢往常和师兄弟们习武练功,研学药理的日子。
  “很快就会过去了,掌门来了,没什么事,你只要好好照顾京墨就好。”听了红蓼的话,虽然六曲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嗯,只要师父好起来就能知道凶手了,我一定要替师傅报仇!”六曲握紧拳头。
  “对了,六曲你怎么去庭院了?”红蓼趁机询问。
  “是玄参师伯说的,说庭院有刺客,要我们快些过去。”六曲一脸茫然不知红蓼所问何事。
  红蓼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她对六曲道:“快去!快去你师父房里!”
  六曲连连点头,放下碗转身就跑。
  红蓼呼吸急促,不会吧……
  六曲推开门,看到玄参在房里。
  “玄参师伯,您来有何事?”
  玄参忽然转过身,走到了铜盆旁边,洗了洗手,“无事,就是昨晚有刺客,担心京墨别出什么意外。”他一副泰然,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离开了房间。
  六曲脑子里来回转着红蓼的话,玄参师伯应该不算是“奇怪的人”吧!六曲拿来锦帕刚放在水里,就看红蓼推门进来。
  “等等!”六曲吓得迅速收回了手,在她的身后还跟着连珏。
  “刚刚是不是玄参来了?”红蓼在连珏的搀扶下走到了京墨的旁边,她自从受伤后,就很少来,她检查京墨的情况,她的解药没有问题,而且用量也不是太少,再加之京墨是个习武之人,不该这么久还是昏迷不醒?
  “是的,他说来看看玄参。”
  “他常来吗?”红蓼扒开他的眼睛,眼睛依然浑浊,如果这样一直耗下去,就算是再好的身子也会被熬死的。
  “我不太见他来,有时他会从房里出来,我和他说过几句,他说来看看师父情况。”
  红蓼听了这话,皱起眉头,她与连珏相视一眼。
  “她碰过什么东西吗?”红蓼站起身,环顾了下屋内。
  “他刚刚洗了手。”六曲现在也不敢乱动,他到现在都不明白红蓼到底是想干什么。
  红蓼走到铜盆边,低下头闻了闻水。
  “水里有毒。”红蓼脸色阴沉,连珏表情也多了几分阴郁。
  六曲吓得跳到了一边。
  “什……什么!”
  “水里有毒,很少,不易被发现,但如果你用这个水给京墨擦拭身子,那么毒很有可能就这样进入了他的身体。”红蓼环顾一圈,在一旁的桌子上找到了一根银簪,扔到了水里。
  “这……这不没什么……”六曲还没说完,就看簪子隐隐约约开始发黑。
  “毒很少,就算是试,也不易试出来。”红蓼将簪子拿出,簪子上只有一点点的黑斑,这点毒对一个身子康健的人根本没什么事,但这点黑,对现在的京墨而言,很有可能就会耗死他。
  “我要去找他!”六曲气愤地就往外跑,连珏将他拦下。
  “不要轻举妄动,你有没有证据,你只要小心便好。京墨的毒比起那时还是轻了不少的,只要你这些日子小心点,不出几日肯定能醒过来。还有,给他吃点温补的药,或者是让他含参片,不然他的身子撑不下来。”红蓼说完,连珏将她扶好,准备把她送回房内。
  红蓼临走前,反复交代六曲不可轻举妄动,万不能打草惊蛇,看六曲保证了好几次,才放心。
  连珏一直没说话,只是他脸上的神色一直很糟糕。
  “是因为京墨,还是玄参?”红蓼回到了房里,连珏帮她上药,她试探询问。
  “只是没想到,清潇观内,居然有这样的人。”
  玄参与他是同年入门,虽然六曲喊玄参师伯,但其实玄参是连珏大师兄的徒弟,当时他成为掌门,玄参还未自己师父抱不平,甚至和他有过一次比试。连珏没想到,这件事会一直延续到今日,更没想到,玄参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迫害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