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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那边的灰色西装男人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声音，抬头看向摆放在他面前的笔记本。
  他是6涛，昨天拒绝和江月通话还把江月拉入黑名单的男人。
  “喂，江警官？你想知道什么就说吧。”
  通过视频，6涛的听着很平静，但是视频中他紧闭双唇的样子可一点看不出来平静。
  江月看了一眼孙舟，微拧着眉心，口型说道：怎么回事？
  孙舟笑了笑，“嫂子你先问，我出去抽根烟。”
  说着孙舟起身离开了特调处的办公室。
  江月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然后正视笔记本电脑。
  方维维他们好奇走过来。
  对面是看不到这边，但是江月能清晰的看到对面的6涛，甚至是怕笔记本摄像头的像素不好，对面还外加了一个高清摄像头。
  “你好6涛6先生。”
  对方抿唇，“你好，有话快说。”
  “好。”江月无奈按压了一下眉心，问道：“我想了解一下十八年前你弟弟6小六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对方拧眉，看了一眼站在两旁的黑色西装的人，他沉声说道：“知道一些，不知道你想知道关于他的什么事情。”
  “我们想知道你弟弟当年是为别人顶罪的，是吗？”
  对面的6涛点头。
  他承认了。
  “那你知道他是替谁顶罪吗？”
  “具体的我不知道，听说是为了包子铺的人顶罪，那个人给了我爸妈两万块钱，然后我爸妈就说服小六去顶罪了……”
  说到这里6涛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哀痛，“我们都以为顶罪只是去坐牢，只是没想到，小六竟然连命都没了。”
  6涛握紧了拳头，脸色片刻的凝重。
  “在小六死后你爸妈找过当初让小六顶罪的那个人吗？”江月问。
  “找过，但是那个人已经回老家了，我们找到了他的老板，他的老板知道了小六的事情多给了我们两万块钱，我爸妈就没再继续纠缠，之后没多久我们就从那里搬走了。”
  6涛明显是不想说起来这些陈年旧事，脸色很凝重。
  江月听完他说的话眉心拧了拧，仔细的把6涛的话顺了顺。
  “你刚刚说的让6小六顶罪的人和包子铺的老板不是一个人？”
  6涛点头，“不是一个人，我认得他老板，特别瘦，但是那个人让小六顶罪的人特别高大，我听小六喊他二叔。”
  江月拧眉，“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
  “这么多年早就忘了，而且我躲在屋里，就偷偷看了那个人一眼。”
  “当年包子铺出问题是因为这个人而不是包子铺的老板对吗？”
  6涛拧眉想了想，“我不知道，那天来我们家跟我爸妈谈的反正不是包子铺的老板。”
  江月脸色微沉，方维维他们三个则是相视一眼。
  什么意思？有点乱了。
  江月起身走到自己办公桌前，翻找了片刻之后拿着苑洪兴的照片，打开了摄像头，把照片放在摄像头面前。
  “你看一下，当年是这个人吗？”
  对面的6涛看了片刻，“……是有一点像，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他。”
  江月再次关上了摄像头，“你还记得把6小六带走的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当时都吓坏了，躲在房间不敢出去，之后我问我爸妈关于那些人的事情，我爸妈都不让我瞎打听。”6涛叹了一口气，“小六死的真可怜。”
  话落6涛抬头看着摄像头，“你们现在查当年的事情是想给小六翻案吗？”
  江月抿唇，“抱歉，并不是，我们现在正在查一个和他有些关联的案子，想从你们这里了解一些线索。”
  当年小六的事情如果查恐怕会牵扯出来很多东西，先不说当年那些人可能现在都已经不再了，其次说，即使查也不是他们来接手。
  6涛叹了一口气，“其实当年小六跟我姐的关系好，如果你们想知道小六的事情，我姐可能知道比我多。”
  “你姐？可是我们联系不上她。”
  6涛拿出了手机，“我可以帮你们联系。”
  “谢谢。”
  6涛看了一眼站在两边的黑色西装的人，“别，你的谢谢我可担待不起。”
  江月无奈揉了揉眉心，看着视频那边的6涛，他点了两下手机，拨通了电话。
  6涛点了外放，他手机那边传来一道女声的时候这边也听到了。
  “涛？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抱歉姐，打扰你休息，我有一些事情想跟你了解。”
  “什么事？”
  6涛：“小六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一片沉默，“根本忘不了。”
  6涛瞥了一眼摄像头，然后问：“小六跟你说过他是替谁顶罪的吗？”
  “说过，他说是替二叔顶罪。”
  “是他们老板吗？”
  “不是，就是去过咱们家里，给爸妈两万块钱的那个人。”越洋电话那边声音变了变，带了几分哭腔，“我现在想想都后悔，如果当时拼命拦着爸妈或者带着小六跑了，我也不会这么多年过的这么不安。”
  6涛也动容，“姐你别伤心了，都过去的事情了。”
  在6涛和他姐姐说话之间，特调处办公室的几人脸色都变了变。
  江月压低了声音，“6涛，问问你姐包子铺食材的问题。”
  6涛一顿，然后问电话那边，“姐，小六跟你说过他包子铺关于食材的问题吗？”
  “说过啊，还说了不止一次，小六说他们二叔以次充好，他还跟我说买包子的话去东街买，西街他们包子铺里的包子肉有问题。”
  说道这里越洋电话那边的人叹了一口气，“当时你还怪小六不在包子铺里面给你偷包子吃，跟小六好几天不说话呢。”
  6涛眼底闪过愧疚，“是我没保护好他。”
  姐弟两人伤感，互相安慰，江月已经挂断了视频。
  “何耀，跟我去一趟医院，去见苑洪兴。”
  说着江月已经快往外走去，何耀跟上。
  在关于包子铺的事情上苑洪兴说谎，他把他做过的错事都归到了苑洪民的身上。
  明明可以紧守当年的秘密他却主动说出来，而且还说了假话。
  江月和何耀以最快到了医院，然而苑洪兴的家属却说苑洪兴刚刚离开医院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