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可能……绝对没有！”张秀花话是这么说，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这话说得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李大牛瞬间炸了，一把掐住婆娘的脖子：“你特么现在说，老子还能给你留一条命，要是真等查出来，我弄死你们信不信？”
  张秀花被掐住脖子，哪里还能回答，只是害怕之下，眼神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边李二牛的身上。
  “哎哟？”姜小山这会儿突然诗兴大发，“这就是老无赖说的，近水楼台先得穴，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李大牛本来就气，听了这话眼睛都绿了，脖子一转过去的时候，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响动。
  李二牛也被大哥的样子给吓到，大概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阵势，连忙不断往后缩：“那啥，哥你别听他的，我啥也不知道啊。”
  “对对，大牛你可得相信我，我没有！”张秀花这时候也反应过来。
  “你敢去查吗？”李大牛咬牙切齿，这会儿说什么他都不信，他就信检查结果。
  张秀花也被噎住：“那什么……就算是真有了孩子，那也指定是你的。”
  “对对对，没准儿真像那个小王八犊子说的一样，老天爷给哥送的孩子呢。”李二牛也是急得开了窍，还知道借坡下驴了。
  只可惜这驴子瘸，坡也是个坑。
  砰的一声响，李大牛已经踹在了李二牛的肚子上，对方扑通就倒了下去。
  姜小山貌似被吓了一跳，大张着两手惊讶道：“哎呀呀，哎呀呀，咋说得好好的就打起来了呢？别动手啊，君子咱动口不动手……”
  “咦？动的是脚啊，那没事了，继续继续。”
  李大牛这会儿可没功夫听他唠叨，不管三七二十一，骑上去就是一通巴掌拳头，打得底下那货惨叫连连。
  “别……别打了……”
  李二牛心里真是日了一万只羊驼，咋都没想到，今天跟着大哥出来摆个局，明明是要坑婆娘的，可怎么反倒是自己在一个地方挨了两顿揍呢？
  “说！是不是你的？”李大牛凶神恶煞的样子，说他下一刻要杀人也没人怀疑。
  “不……不是……”李二牛瞅了一眼，突然又虚了，“应该不是……吧？”
  “应该？”李大牛卯足了劲，一巴掌下去，把那货的嘴都扇出了血来，“你大爷的！”
  李二牛捂着嘴急忙解释：“我……我每回都戴了你给买的那玩意儿……”
  旁边观战的姜小山则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哎哟，每回啊？挺细心的嘞！”
  李大牛的猪腰子脸，此时已经被气成了苦胆色。
  他知道这个兄弟成天人事儿不干，只要兜里有俩钱，就四处跟些个野栏子婆娘瞎折腾，怕他整出麻烦来，才特意从县城给买来的一箱子“安全帽”。
  结果这个王八蛋可倒好，真是一点儿都没有糟贱东西，都特么用在他老婆身上了！
  去他个八二年的烂茄子！
  李大牛最后一巴掌糊了上去，这次倒是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愤愤地站起身来。
  他这会儿已经琢磨过味儿来，就算是再急，这会儿毕竟是在外面，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刚才是一气之下没收住，活生生让人看了个大笑话。
  眼看这回的计划是破灭了，也不再多话，扭头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发现李二牛和张秀花两个货还在原地愣神，不由得再次怒骂一句：“还特么不走？”
  “走，走……”张秀花连忙应了声，匆匆地跟了上去。
  只不过走到门口，还不忘记悄悄回头瞅了下，恨恨地瞪了眼姜小山。
  “那个大姐，有空常来坐哈！”姜小山却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仍是很热情地跟对方打着招呼。
  张秀花都快气死了，冷哼一声，扭腚也朝外匆匆走去。
  常来？以后她怕是在自家屋子里都不能安生，还能到处往外跑？
  这个臭小子，别落在她手里，否则非得让他加倍赔偿不可！
  她只是在心里头想想，李二牛那货则是个愣子，站在门口还指着里面大骂：“小王八犊子，你特么别在外面碰着老子，否则……”
  “哎哟，你快回家补补去吧，你哥还等着你给他添个大胖小子呢！”姜小山打断他，“啥时候脸痒痒了，欢迎回来找我的鞋底子，别的没有，鞋底子管够！”
  “你特么等着！”李二牛话没说完，已经急匆匆闪人，他已经看到对方在脱鞋了。
  放狠话，那是因为打不过，要是真能收拾得了，还放个屁的狠话，直接上去干不就完了吗？
  “小山哥，你怎么知道那个臭……那个婆娘怀孕了啊？真是一把脉就知道啊？”
  尤萍萍两眼泛光，以前可不知道对方还有这种本事。
  结果姜小山却是耸耸肩：“怀没怀的，跟我也没关系啊，人家的事儿，我管那么多干嘛？”
  “啊？”尤萍萍顿时傻眼了，“那你刚才怎么说得跟真的似的？你咋知道那两个家伙有……有问题？”
  不仅说得像真的，还把三万块钱当成了赌注，原来都是唬人的吗？
  姜小山毫不在意：“闻出来的啊，李二牛身上沾满了那个婆娘的味儿，俩人这几天没少粘乎在一块儿，要敢去检查才见鬼了。”
  婆娘连检查都不敢检查，平常又是那么一个勾人样，李大牛会咋个想？
  就算本来没事儿也得怀疑出事儿来，更何况这里面本来就有事，由不得那婆娘不露馅。
  “啊？这样也行啊？”尤萍萍有些惊呆了。
  “要不然呢？”姜小山理所当然地道。
  “那个李二牛呢？他也是装的对吧？”尤萍萍接着问。
  姜小山摆摆手：“那货是真有邪，不过是心眼邪，揍一顿就好了。”
  边说边把三撂大红票往包里面装，结果正这时听到了两声咳嗽。
  姬清雪冲他扬了下美丽的下巴：“赵全德加付的诊金？”
  “咳咳咳……你说啥？”姜小山差点儿没呛着，手顿时摆得更快了，“不是不是，真不是。”
  “那是什么？”姬清雪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等他解释。
  “呃……”姜小山眼珠子一转，“是路费，嘿嘿，单纯的路费。”
  尤萍萍不禁惊得小口张圆，不管是路费也好，诊金也罢，对方竟然会一下子给这么多钱，那岂不是说姜小山的本事，已经大到了自己想不到的程度吗？
  “好啊，路费对吧？”姬清雪勾了勾手指，“现在你也回来了，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