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作者:
三日成晶 更新:2024-05-15 22:45 字数:4193
但是他毕竟地位摆在那里,就算想要掐死面前的人,也不敢真的怎么样,只略微后退说,“娘娘自重!”
“我偏不呢?”他退后一点,石姣姣就上前一点,“别反应这么大嘛,你加入太子是为了上位,但是皇帝太年轻了,他再活个三五十年没问题,说不定把太子熬死了。”
石姣姣说的真的是事实,皇帝长寿的很,太子死在皇帝前面。
“你想要晋升,走太子那条路道阻且长。”石姣姣半蹲着,按着赵平慈的两个肩膀,不让他再躲开,“我这里是捷径,你想通哪里就通哪里,你信吗?”
这话说的太猖狂了,放着谁谁也不信,而赵平慈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他本身就憎恨娇妃,自己如今皆是拜她所赐,他根本不可能答应。
石姣姣伸手抱住赵平慈的脖子,这一次真的带上点真心,念她的渣女语录,“我会对你好的,真的……”
这个世界她决定对小冤家好的。
赵平慈闭了闭眼,面色从耳根开始,逐渐漫上红,不是羞,而是真真切切的气。
他就是个泥捏的,也有三分的尿性,或许他不因为娇妃的原因进宫,一个管家的儿子,一辈子或许也没什么大出息,他从前性子又刻板温吞,甚至可能也没什么大富贵。
只是他至少能够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被送到高墙之中,斩断属于男人的尊严,连尿尿都要跟娘们儿一样蹲着!
如果石姣姣不来招惹他倒也罢了,她害他至此,还不肯放过他,太监如何伺候后妃,赵平慈虽未见过,却耳闻不在少数。
那……真真是连狗都不如!
赵平慈心中怒火滔天,他甚至都能猜到娇妃选他,只因为他是尚书府出来的,安全,而且他的家人还在尚书府,他已经是个阉人被家人放弃,玩腻了就算弄死,安抚下他的亲人,也就过去了,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做梦!”赵平慈忍无可忍,心中所想,便脱口而出。
“你做梦。”他眼神阴冷,打定主意,就算是死,也绝不屈服她的淫威,自然就不再敬畏她。
石姣姣诧异的挑眉,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赵平慈逼的炸毛,她没准备真的欺负他哇。
“不愿意啊……”石姣姣叹息一样,心说她就是在做梦,她敢做这样的梦,自然就做得到。
赵平慈抿唇,石姣姣松开他的肩膀,手托着下巴,继续道,“你再考虑下嘛。”
赵平慈:“若是娘娘再没别的事,奴这就告退了。”
“行吧,”石姣姣起身,没再纠缠阻拦,赵平慈以为她还会逼迫,轻松出门的时候,还有点不可致信……
石姣姣其实是打算换个套路,毕竟前面的世界都太激进了,也太极端,效果适得其反,这一次她打算用怀柔政策。
于是这天之后,赵平慈每天都会被石姣姣找个理由弄到永意宫,可是去了之后,每次他精神紧绷严阵以待,石姣姣都没再对他怎么样。
只是特别小清新的逼着他一起吃个饭啊,让他读个话本子啊,和他瞎聊一会儿花花草草的养护方法,然后他只要提出要走,石姣姣都笑眯眯的同意。
除此之外,石姣姣还会给他送去他所需的东西,生活必须品,上好药品,金贵瓷器,甚至太监专用的护膝。
她送的吃的,赵平慈就扔了,送的用的就发给小太监,金贵瓷器就收着,但是……他拿着手里东西看了半晌,终于看清今天石姣姣送的是什么都时候,彻底炸了!
底裤!
送这种私密的东西,赵平慈送人也不是,扔了还怕人看到,只能面红耳赤的压在箱子最底下,气的摔了个茶杯。
晚上又被石姣姣用花草一类的借口找到永意宫,赵平慈进屋看了石姣姣一眼,左脚差点拌在自己的右脚上。
脸顿时就黑下来,他没有发现,短短几天,他就已经敢给石姣姣甩脸色了,明明没多久之前,还跪在地上求石姣姣开恩的。
而且现在行礼,因为羞恼至极,也根本不走心,弯了下脊背就起身了,真真的“恃宠生娇”。
石姣姣看他脸色,也不问他怎么了,只说道,“我屋子里的矮松,今天掉了两根松针,我好心疼,它会不会掉秃了哇。”
石姣姣本来也就是扯淡的,平时她这么扯的时候,赵平慈还会应付她,反正就说些废话话,也就放他走了。
她只要不像那天逼迫他,这样不疼不痒的,赵平慈宁愿忍着,也不想真的惹急了石姣姣,他现在还没那个能力对抗她。
不过今天赵平慈没有说话,脸黑的厉害,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任凭石姣姣说什么,他都不搭理。
石姣姣憋着笑,走到赵平慈的身边,朝着他下三路划拉了几眼,在赵平慈脑门要冒青烟的时候,这才神秘兮兮的问道。
“好用吗?”是她按照现代社会的成人纸尿裤设计,用上好的布料棉花做成的。
最骚的是,用的就是石姣姣今天这身衣服一模一样的料子。
赵平慈从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所以才脸黑成那样。
这种隐秘的羞耻的,看一眼恨不得自戳双目的羞愤致死的感觉,赵平慈生平从未经历过。
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她还专门告诉送的人来说,是她自己亲手做的!
她她她………
“哎?”石姣姣当然就是故意的,拿捏着他的底线,怼了下他的胳膊,“是不是布料特别的软?”
赵平慈是真的想不到,这种事情,石姣姣竟然还脸不红心不跳拿出来说!
震惊的瞪向她,额角青筋乱蹦,石姣姣又说,“这布匹可是出自燕南,上好的……”
“你还要不要脸!”赵平慈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捂住了石姣姣的嘴。
石姣姣眨巴眼,一脸的纯良。
赵平慈整个人都有些细碎的抖,“你……不许再送那些东西……不许送!”
石姣姣扒开他的手,故作失落,“为什么,我亲自试过布料了……”
“闭嘴!赵平慈又捂住她的嘴。
那种东西,只有妻子才会为丈夫缝制,他们这算什么!
“你……派人取回来,不许再做了,你再送我……我……”
他舌头好像在嘴里打了结,有些语无伦次,过于激动了,连石姣姣悄悄的把手什么时候放在他腰上的他都没察觉。
两个人已经挤到了屏风的后面,石姣姣后腰抵着软塌,赵平慈捂着她的嘴,站在她面前面红耳赤,而石姣姣正在轻轻的搂着他的腰。
这是极其亲密的姿势,是石姣姣刻意的引诱,而赵平慈浑然无觉。
石姣姣还在故意问,“为什么不能送?我听说,你们都要找宫女做,你难不成找宫女做了吗?”
“我……没!”
赵平慈瞪着石姣姣,憋了半晌,自暴自弃,咬牙低吼,“我用不上!”
第87章 把我放出去!
“为什么用不上?”石姣姣一脸的好奇,眼神十分顺滑的顺着赵平慈的脸上开始朝下滑。
赵平慈感觉自己似乎被看透,或许不止是看透,简直像是被石姣姣的眼神抽筋剥皮。
在石姣姣的视线下滑到他的胸膛的时候,赵平慈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快要被剥光的危机感,很及时的捂住了她的眼睛。
石姣姣眨了眨眼,睫毛刮蹭在赵平慈的手心,并没因为自己被捂住了眼睛,就阻止发挥。
“为什么用不到啊?”石姣姣又问了一遍。
赵平慈就两只手,按着石姣姣的肩膀,捂着石姣姣的眼睛,真的腾不出手再去捂她的嘴,羞愤欲死,想用针线把石姣姣的嘴给缝上。
亲手缝!
石姣姣掌握着分寸,也不说很过分的话,东拉西扯的,自己闲置的两只手可真的一点没老实。
不光确认出了赵平慈的后背确实笔直,不是她那天的错觉,还丈量出了赵平慈的腰,没有肌肉也不强悍,但是有种韧劲儿,比她的也粗不了多少。
赵平慈察觉到石姣姣一句话说两遍,开始车轱辘话的时候,也才同时惊觉,石姣姣整个揽着他抱的那叫一个瓷实。
他推了一下石姣姣的肩膀,一时之间竟然没推动,加大一点力度,把石姣姣从他怀里撕下去,表情难以言喻。
“干嘛呀……”石姣姣还挺不乐意,“不就抱一抱嘛,小气鬼……”
赵平慈:“……”占人家便宜占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他还是一次见!
石姣姣把赵平慈折磨到神经麻木,最后在门口拉着他手准备放他走的时候,他连甩开石姣姣的手的欲望都没了。
赵平慈甚至在想,摸吧摸吧,反正他只是个太监,娇妃再怎么过分,也就只能摸摸而已。
想着想着他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可是笑意还没有酝酿出来,他又开始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真的是被石姣姣给影响到了,觉得自己脑子都开始不正常,他是一个太监,只能摸摸而已……这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而且这种耻辱还是拜自己面前这个人所赐!
清醒一点!
赵平慈在心中给自己一个巴掌,然后面上冷了下来,冷漠无情的甩开了石姣姣的手。
石姣姣今天还算够本的,并不在意他的举动,笑眯眯的目送赵平慈走了,宵夜喝了两碗甜汤,胃口大开。
“这不是也挺好的吗……”石姣姣晚上肚皮鼓鼓的躺在床上自言自语,深刻的反省自己。
这个世界的人格,看上去没有多么酷烈的性格,她就不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套路,伤肾又伤心,真好。
这次我一定会对他好的,石姣姣临睡着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头,石姣姣每天都很快乐,因为她一直“缠绵病榻”,很是时候的把崔梅推了出去,皇帝果然惊为天人,忙得不亦乐乎,没有再来过,几乎快要把她给忘了。
但是石姣姣协理后宫,地位又在那里,皇帝三五不时的派他的贴身太监送一些贵重的补品,也算是皇帝薄情之中唯一的一点温度,至少没有让后宫的人揣测娇妃要失宠。
石姣姣过得爽极了,天天好多人伺候着,头发丝儿都不用自己动手整理一根,每天吃饱喝足了,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搞赵平慈。
她屋子里已经快要摆成花园了,为了名正言顺的搞这个东西,石姣姣又让魏太医给她胡诌八咧了一个“官方说法”。
就是她这个毛病必须要静养,而花草和绿植对病情有好处。
这样一来,搞起来就特别的顺手了,赵平慈却苦不堪言,这段时间打了鸡血一样,天蒙蒙亮就朝太子那边跑,宫外走动的那些任务,不管多苦多累多不讨好,他都削尖了脑袋的往出冲。
太子本来并没有注意到他,但是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在你们讨论事情的时候,还没等说出是什么事只要提出一个,需要去宫外,就肯定举手站起来激动到,“我来!”
“奴自荐!”
“奴愿往!”
就算太子不想注意到,也很难不注意到他,这个宫中职位虽然低位,但是非常积极又忠心的太监首领。
赵平慈曾经绞尽脑汁要在太子那里留下好的印象,让太子的眼中看到他的存在,可惜都没能成功。
现在他在太子那里依然没有得到什么对于得利属下的青睐,但是无心插柳,他现在得到了太子的……喜爱。
像喜欢一个吉祥物,没事总爱问他问题,一旦有了宫外的任务,直接就会问他,“你要去吗?”
赵平慈当然是欣然答应了,只要每次他待在宫中,娇妃总是会想到各种各样的理由,各种让赵平慈哭笑不得震惊不已的理由,把他给叫到永意宫,然后……简直不堪回首。
赵平慈连想都不愿意想,今天又积极的去宫外走动,不过今天结束的比较早,晚上他不得不回到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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