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美丽人生 第176节
作者:一曲凌波      更新:2024-05-15 22:06      字数:3955
  姥姥从厨房出来,倒是寻摸起二端来。
  “你姐呢?”姥姥给嘟嘟洗了把脸,没瞧见二端就问了起来。
  仰着白嫩的小肉脸,嘟嘟给姥姥报告。“我姐换裤子去了,她今天裤子让别人给滋上墨水了。”
  得嘞,敢情嘟嘟看着是光顾着撸串儿了,实际上啥都没耽误。该听的他全听见了,姥姥一问,就叭叭都秃噜出去了。
  姥姥一听唬了一跳,赶紧撇下嘟嘟,快步往二端屋里去了。
  外孙女儿自小不说娇宠吧,但是在老太太心里也是心肝宝贝儿,这裤子给人滋上墨水,那就是受委屈了呀,小姑娘家家的穿着条脏裤子,那得多磕碜。
  所以姥姥一听这个事儿哪能淡定,连门都没顾上敲,就推门而入。
  二端正好刚提好裤子,让姥姥突然闯入咋了一跳。
  “姥?咋地啦?”看姥姥脸色不太好,二端还以为有啥急事呢。
  姥姥上下打量了一番二端,瞧着没什么不妥,又看见二端早上出门穿的校服裤子扔在凳子上,姥姥过去拿起来抖落开一看,果然裤腿上有一块墨迹。
  二端看姥姥的动作,就明白她这是知道了,心里琢磨难道又是翠翠那个大嘴巴?
  “谁弄的这是啊?”姥姥抖抖二端的裤子,不太高兴地问。
  二端瞅姥姥这样就知道她心里不得劲儿了,赶紧把裤子拿过来团吧团吧塞到一边儿。
  扶着姥姥坐下,一边给姥姥顺气儿,一边解释:“哎呀,姥,没啥事儿。就是小孩不懂事恶作剧。”
  可不能把姥姥的数落劲儿勾上来,就算不是她的错,姥姥都能念叨那个欺负她的人念叨挺长时间。
  姥姥怀疑地瞅着二端,她的外孙女儿她了解。如果真有事,她指定不能撒谎。要是没啥大碍的,她就稀了马哈地混过去。
  深知二端脾气的姥姥看她避重就轻,也就暂时不打算追问下去了。不过回头得跟她姥爷说说这个事儿。
  “那行吧,快出来吃饭吧。”姥姥被二端扶着站起来,催促二端跟她去吃饭。
  可惜二端他们早就让烤串儿占去了大半肚子,根本吃不下啥。
  妈妈一问知道是二端挑的头儿,隔空点了点二端,但还是去厨房煮了一锅地瓜粥给孩子们溜溜缝儿。
  二端知道这是翠翠来了,妈妈给自己留面子呢,不然指定会说自己晚饭不回家,还跑去撸串儿。
  开饭之前爸爸就给翠翠家里去了电话,翠翠爸听说翠翠是在二端家住一宿,满口答应。
  其实翠翠爸对她看得还挺紧的,管得也严。要是翠翠上别的女同学家住,他指定不能同意。
  还嘱咐翠翠在二端家不要添麻烦,二端在一边听了,直朝翠翠挤眉弄眼的,意思你添麻烦我也不怕。
  翠翠捧着听筒,无声的笑起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完饭,爸爸还特意去街上买了葡萄回来给大家吃。
  二端新奇,这都十一月了,哪儿来的葡萄啊?
  爸爸给她解释这是从冷库里保存的,敢情爸爸这是从自己客户的手里买葡萄回来吃呀。
  第三百六十二章 各有各命
  经过了演讲比赛的风波,二端的生活再次回复了平静。
  休假多日的宋老师终于回来上课了,但是二端明显的发现宋老师变了。
  他的脸上再也找不见曾经的儒雅自在,就连偶尔耍小伎俩得逞的狡猾眼神也没有了。
  虽然二端知道宋老师经历的这一切,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更何况,这件事情的负面影响远远超乎想象。
  即使宋老师是清白的,也还是有捕风捉影的猜测,把他黑成一个有问题的老师。
  学校虽然一直力挺宋老师,但是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剩下的只能靠老宋自己挺过来。
  而且二端听说宋老师和自己的妻子貌似闹得也很不愉快,虽然师娘的做法有点不近人情,但是在这样一个把名声看的比生命还重的年代,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宋老师这样具有文人情怀的人,大概不能够把感情和现实很割裂的来看待吧。
  宋老师精神上遭受了打击,性情发生转变的首要外部反应,就是对班上的同学要求严格了。
  以前老宋对班上的事情并不是抓的十分紧,留给大家的空间还是很大的。这次重新出现,初一一班的同学们明显感觉到了班主任的低气压。
  平时如果自习课老宋晃过来看到谁说小话,最多就是点一点那学生的桌子,提醒他注意。
  现在就直接给拎出教室,训得灰头土脸的。
  二端倒是觉得自己的担子轻了不少,老宋这么一认真主动的抓班级管理,她倒是空出了大量的时间来抓自己的学习了。
  班上的同学暗地里怨声载道,但是也都属于敢怒不敢言的类型。
  老宋可不是从前笑呵呵的慈爱班主任了,整个儿一冷血煞星。所到之处,简直是令人闻风丧胆呐。
  另外一个产生变化的人,大概就是彭晓宇了。
  她和曹寄蕊是从小学就很要好的好朋友,这次曹寄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对于年纪尚轻的彭晓宇来说,曹寄蕊的事情已经有点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了。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曹寄蕊能做出诬告宋老师的事情。而且出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彭晓宇并没有去曹寄蕊家看过她。两个人甚至连电话都没通。
  彭晓宇的妈妈三令五申,不许彭晓宇再联系曹寄蕊。在妈妈的嘴里,曹寄蕊简直就是洪水猛兽,如果女儿和她接近,指定要被带坏,或者被伤害。
  彭晓宇的妈妈不允许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出现在彭晓宇的身边,对于自己寄予厚望的女儿,一丝一毫的不确定因素,都是她必须警惕的存在。
  其实不用妈妈严令禁止,彭晓宇也不敢接近曹寄蕊。曹寄蕊身上发生的事情,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来说颇有些惊世骇俗。
  生活环境从来都相对单纯的初中生,不能理解,也无法面对。
  所以彭晓宇只能在日记中写下对自己昔日好友的歉意,却没有勇气去靠近曹寄蕊了。
  而且曹寄蕊家后来的举动,简直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
  曹寄蕊的爸爸妈妈竟然向公安局提出了不告齐大勋和李贸的请求,理由是双方和解了。
  至于和解的内容,除了齐大勋和他的家人满意。李贸和曹寄蕊家其实都不满意。
  本来打定主意要把曹寄蕊赖在齐大勋身上,可他们低估了齐大勋家的力量。他奶奶一个电话,就有人暗中动作,把曹寄蕊的父母逼上绝境。
  根本没有立场谈条件,只能是放弃之前提出的两家做亲的交换条件。退而求其次的接受了齐家给予的六万元的经济赔偿。
  拿到钱,曹寄蕊的父母就去公安局撤案。但是由于涉及未成年人的刑事案件,公安局一开始并不同意撤案。
  可是曹寄蕊不作证,一口咬定是和李贸你情我愿,只是两个人闹矛盾了,才一气之下报的警。
  总之是各种翻供,弄得办案的警察十分的被动。
  证据不足的案件,检察院也不予受理,以证据不足为由打回了公安局要求补充侦查。
  最后虽然鲁中南的爷爷并不想就这么不了了之,可大儿子鲁程允从京城传回消息,让老爹睁只眼闭只眼,不要因为牵扯到了中南就揪着不放。
  话里话外的暗示,好像是那头在酝酿什么大动作,所以这方面希望能高抬贵手,让齐家人暂时麻痹一下,认为自己身上的麻烦已经过去。
  况且受害者自己都不争气,又有谁能帮他们主持正义呢?
  曹寄蕊父母和齐家人谈条件的事儿,其实鲁中南的爷爷早就一清二楚,他真为孙子不值得。竟然被这样的人牵扯进一桩令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事里去了。
  鲁局长一松手,齐大勋和李贸还真是有惊无险的被放了出来。
  不过齐大勋的奶奶可吓坏了,一点都不耽搁地,带着齐大勋连夜返回了京城。
  她觉得他们家和山城市简直就是犯冲,每次来这个破地方指定没好事儿。
  如果可能,她真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踏上这片土地。
  至于齐大勋的爸爸则暂时回不去,各种乱子缠身,成了钢铁厂最挨累不讨好的干部。
  钢铁厂的其他几个领导,简直不舍得齐继忠滚蛋,有他在,什么需要顶雷的事儿都可以让他去。好用得不行。
  至于李贸,因为被齐大勋坑得那么惨,算是恨足了他。可惜自家已经衰败,胳膊拧不过大腿。他爸李和还寄希望能靠着齐家的力量,有机会能东山再起呢。
  所以按着李贸,不让他找齐大勋的麻烦。
  李贸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齐大勋又回京城去做他的官家子弟,自己则因为之前的行径,被学校给开除了。
  接连被两所学校开除,李贸索性不去上学,彻底辍学在家,无所事事。成了一个真正的社会闲散人员。
  这可苦了曹寄蕊了,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曹寄蕊的爸妈给她转学到山城市另一头的一所普通初中,她的生活还是可以恢复到正常的学习生活的。
  第三百六十三章 坠落
  曹寄蕊的爸妈甚至给她改了名字,叫曹新蕊,可依然没能把女儿从过去的阴影中拉出来。
  李贸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了曹寄蕊的新学校,出于一种变态的恶趣味,他想看看这个被自己欺负了的女生在新学校过得怎么样。
  看到曹寄蕊竟然一副没事人儿的样子,在新学校学习,貌似还交到了新朋友,李贸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气。
  他也说不清自己的怒气是因为啥,就是看到明明同样是事件暴风圈中心的当事人,为什么曹寄蕊可以重新开始。而他却失去了原来的一切生活?
  产生了这样畸形心理的李贸,鬼使神差的就缠上了曹寄蕊。
  曹寄蕊放学的路上看到等在半路的李贸,惊吓得像一只兔子,恨不得原地消失变透明。
  可惜天不遂人愿,李贸本来就是在等曹寄蕊,她一出现,李贸就发现了。
  看着堵着自己去路的李贸,曹寄蕊咬着嘴唇,逞强道:“你想干什么?!还想蹲监狱么?!”
  对于曹寄蕊这种毫无威慑力的斥责,李贸只是嘲弄的笑了一下,但也不说话。
  曹寄蕊的手心里全是汗,她虽然开始了在新学校的生活,试图忘记曾经经历的可怕,她自己都以为自己其实是放下了。可是再次见到李贸,所有的记忆都被从灵混的深处给翻腾出来了。
  李贸不顾她的反抗和哀求,强硬的夺走了她的清白,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眼前的李贸就好像是曹寄蕊的噩梦,如今噩梦找上门了,她整个人僵硬到无法迈开步子逃跑。
  “怎么?见到我很害怕?我还以为你在新学校过的挺滋润的呢。”李贸哪能看不出曹寄蕊对自己的恐惧?她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痛快。
  曹寄蕊拼命的摇头,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脚跟踢到了墙根儿,才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求求你,放过我吧。”曹寄蕊小声地,卑微地哀求着。
  李贸双手插在裤兜里,直挺挺地站在曹寄蕊面前,看着这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