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霸龙之天矩
作者:
骗术师 更新:2024-05-15 20:26 字数:2052
就在叶冲朔的手握住剑柄的瞬间,一股属于圣级的气息从他这空荡荡的身躯之中猛然爆发而出,强大的力量震荡得这里的空间都为之一颤,让诸圣主心中亦是为之一惊。
“这是……圣器的气息?”齐无踪挑了挑眉,微微眯起眼,上下打量着叶冲朔已经他身边这个突然爆开的空间裂缝,低声细语地说道,“区区开天界的实力,却拥有圣器,还有一块天魔印记,这人还真是不简单呐——”
“想必这就是他最后的底牌了,不过仅凭一把圣器就想对抗强袭天魔,未免太过不自量力。”水清月傲冷地说道。
“哼,以他的这具身体,还想要驾驭圣器?真是痴人说梦!”北煞则是完全不看好叶冲朔,冷哼一声道,“我看他最多也就能使出一击,就将彻底烟消云散,比之刚才那小子还要不如,比起把性命交托在这种颓弱蝼蚁身上,老娘更相信自己!”
说着,北煞就想直接插手这场战斗,却被炎帝枫烬抬手拦住了,他一脸笑嘻嘻地说道:“这倒未必,他仅仅站在那里,就让这强袭天魔采取了从未有过的防御姿态,说不定还真有些特殊之处呢?还是再看看吧!”
就在几个圣主谈话之际,叶冲朔已经将一把圣剑从这空间裂缝之中缓缓抽取了出来……
“师傅……”林华强撑住即将昏死过去的疲惫之意,双手向前探去,似乎是想要抓住叶冲朔,声音尽管已经无比虚弱,但却十分急促,“不要,师傅您根本承受不住的!”
林华是很清楚的,叶冲朔在鸿武州上两次使用圣剑的后果,一次险些丧命,一次昏迷了七年之久,使用圣剑,对他来说几乎就意味着要做好必死的觉悟。
更何况,前两次还都是在身体情况尚可的前提下使用的,而现在,对于叶冲朔这样的身体状态来说,还打算使用圣剑这种远超自身规格之外的武器,就根本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叶冲朔缓缓偏过头来,那不像是活人会拥有的眼神瞥了林华一眼,嘴唇翕动,牵动着嘴角,似乎是笑了笑,用难以听清的微弱声音说道:“因为……你可是,我最优秀的弟子。”
“这就是理由吗?”林华那已经几乎被黑暗侵蚀的眼眶之中流出两行浑浊的血泪,他咬紧了牙,下意识地想用圣力支撑自己起来,但却毫不意外地失败了,别说圣力,现在的他,透支了自己几乎全部的寿命,几乎燃尽了全部的灵魂,根本没有半点挣扎的力量。
如果说林华原本是一块能够闪耀出迷人光华的璞玉,那么现在顶多就是一块破铜烂铁,再也发挥不出任何价值。
他就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更加无法接受,双手无力地摆动着,内心明明已经变得无比刚强了,林华此刻却还是忍不住涕泪纵横,嘶哑的嗓子喊道:“师傅,不要为了我这样的废人,做这种事啊!完全不值得啊!”
叶冲朔没有再回答,背对着他,一步步地向前走去,将这把一看就长度惊人的剑从空间裂缝中逐渐完全抽出。
和弥光一样,这是一把重剑,但与外观古朴厚重的弥光不同,这把剑处处彰显着霸气与狰狞的王者气概,其材质不像金属,却也不是矿石,而是某种角质骨骼,构架匀称,泛着如水晶一般的奇异光泽。
宽大剑身一面长满了细密的骨刺,另一面则是锋利的锯齿,挥动之余,一声仿佛蛰伏于深潭之中的龙吟隐隐回荡在这片天空之中。
霸龙之天矩,便是这把剑的名号。
咻!!!
随着一声尖啸之音,空间再度猛烈地摇晃震荡起来,只见一道血色光柱再次刮出一道大地裂谷,贯穿了空间,向叶冲朔袭来,而且这一次的攻击比起刚才来更加猛烈,整个光束的范围都硬生生又大上了数倍。
叶冲朔可以用手中的天矩将之挡下,但他没有这样做。
原因是,天矩的全部力量,都必须用来进行攻击。
叶冲朔可以利用天矩的力量让自己提前闪开,但他也没有这样做。
原因是,在自己身后的,是完全无法动弹的林华,如果自己闪开了,林华就必死无疑。
因此,叶冲朔不闪不避,任由这道光束轰击在自己身上,但和刚才一样,这道攻击在完全接触到身体之前,便泛起一阵空间波动,被转移到了别处,没能对叶冲朔这弱不禁风的本体造成任何伤害。
“这也太夸张了吧?”枫烬啧啧叹道,“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就连齐无踪也不禁赞叹道:“居然两次硬接了这强袭天魔的攻击,这叶冲朔也真是有本事,煞女,你不是一直自诩自己防御无敌吗?你可有这等胆量?”
对于齐无踪的揶揄,北煞面色冷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压抑着胸中的怒火道:“你等着,若非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娘现在就让你瞧瞧老娘这胆量!”
仉如圣扶着自己的长须,略一抬眼,看向身边一脸毫无波澜的照影,说道:“暗帝,看清楚了吧?”
照影显然不屑于跟仉如圣搭话,但此时却还是破天荒地张口,道出六个字来:“体内储存空间。”
“这是什么意思?”枫烬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人之间的对话往往都简短得仿佛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心灵感应一样。
仉如圣抚须笑道:“暗帝的意思是说,这叶冲朔方才,是将强袭天魔的攻击全部吸收到了自己的体内储存空间中,才免于一难。”
“这不可能吧?”枫烬当即反驳,“且不提在现在这种环境下,就连我们都无法打开体内储存空间,退一万步讲,即便叶冲朔他打开了,他的体内储存空间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如此庞大的攻击?”
仉如圣笑笑,“不过是一种推测罢了,不必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