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风言风语
作者:
虞丘春华 更新:2024-05-15 18:12 字数:2089
为免姑娘们无聊,宓月拿了几副纸牌出来给大家玩牌并说话。这玩牌类似于马吊,是女眷聚会时爱玩的一种小游戏。
并且,宓月还让小二端些瓜子与茶过来。
五味酒楼的瓜子是加了香料去炒的,味道极好,远不是外面买的瓜子可比。茶也是专门调配的,有各种花茶,果茶,酸酸甜甜极开胃,少女们抓了瓜子端着茶,坐在炭盆边玩着牌,快乐得都不想归家了。
“小月,这个月五味酒楼上新了甲鱼滋补汤,下个月会上新什么?”王明芬磕着瓜子,好奇地问宓月。
宓月给她们透了点底:“下个月就是春季了,春天宜养肝,到时出的新菜,应该与养肝有关。”
江渝问:“冬天是甲鱼汤,春天是养肝菜,小月,你要把五味酒楼做成养生酒楼吗?”
“养生菜式只是酒楼的一部份。”养生这个概念是其他酒楼没有的,而这个恰好是宓月擅长的。
养生在贵族上层的市场非常大,楚国王亲贵族都会在府里养个大夫,每隔一段时间要诊平安脉,四时饮食也非常讲究。
江渝苦着脸说:“我不喜欢吃养生的东西,祖母祖父每天喝的补汤都透着一股药味,实在难闻。”
李广樱说道:“我听闻五味酒楼的甲鱼滋补汤味道极好。”
“正是听说了好喝我才来的,不然我可不要。”江渝说。
“你们要想吃味道好的,我这儿也有。”宓月站了起来,让门外的厨娘把东西搬进来,“原本冬季的精品菜并不是甲鱼汤,而是这一种美食的。只是这种美食的调料不够,得要明年才能大量使用,这才选了甲鱼汤。”
五味酒楼要招待女眷,就需要一些专门服务女客的厨娘。这些厨娘从老兵的女眷中挑选,也能给老兵家里多一份收入。
因为厨娘专为女客服务,自然也不用担心传出不好的传闻。
贵宾房是二房一厅的设计,除了吃饭和聊天用的一房一厅,另有一个暂时歇息的房间。这个设计,既能满足客人的各种需要,又可以在客人多的时候,把房间腾出来加桌加席。
一个贵宾房,腾好了,一次性能坐下五席的客人。
最侧边的房间已经腾出来了,厨娘们搬了铁网、炉子,还有各种调料进来。
当厨娘们捧了一盘盘生肉生菜进来时,江渝等少女满头雾水,问宓月:“小月,这些菜都是生吃的吗?”
王明芬上前看到盘子里腌制着各种生肉,奇怪说道:“我只吃过鱼脍,还未尝过其他生肉,瞧上去,有些奇怪。”
宓月已在长炉上生好了炭火,并将窗口打开一半以便通风。“现在我给大家做的叫烧烤,跟你们平时吃的烤肉不一样,等会儿你们可以对比一下味道。”
烤肉是楚国的主食之一,只不过烤的肉都是大块大块地放在火中烤熟,然后切片吃。而宓月做的,是将肉切片或者切丁,串在一起,又用秘制调料腌过。
宓月挽起袖子,亲自动手,将肉串摆到铁网上,刷油,洒调料。
很快地,一股香得极为诱人的香气飘了出来,塞满整个房间,又从窗口溢了出去。
旁边的一个贵宾房里,萧溍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
食物的香气诱人之极,他灵敏的耳力也听到了旁边窗户传来的少女们清脆的说话声。
“哇!真香!小月,我要吃,先给我!”江渝率先叫了起来。
宓月好脾气地说:“不急不急,大家都有。”
宓月烤的这一批是薄薄的肉片,很快就熟了。她将肉串放在盘子里,让姚黄给少女们送去。
宓月给自己留了一串,尝了几口。
没有辣椒,又没有孜然,这烤肉就像失了灵魂一般索然无味。
然而,已经加了桂皮、花椒、葱姜等香料腌制的烤肉,对于江渝等少女来说,已是人间难得的美食了。
“太好吃了!”方婉儿觉得还没有尝到味呢,一串烤肉就没了,“我觉得我能一口气吃下十串。”
“我能一口气吃二十串。”郭诗晴说。
白燕叫道:“就是给我五十串也能解决掉。”
李广樱看到宓月熟练地将烤肉放到铁网上,刷油刷蜜,感叹道:“小月,你的厨艺这么好,哪个男人要是娶了你就享大福了。”
江渝无比赞同地点头,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情说道:“我家月月既漂亮又聪明,哪个男人娶了月月,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王明芬听了这话,目光闪了闪,欲语又止。最终,她没有忍住,问宓月:“月月,我听说,你……你和豫安郡王……是不是真的?”
偷听姑娘们说话不是一件礼貌的事,萧溍本欲关窗,然而听到这一句,鬼使神差地,关窗的手顿住了。
江渝的眼睛也跟着闪了闪,偷瞄到宓月没有不高兴的意思,这才胆子大了些,“小月,我也听说了,听说你看上豫安郡王了,还追着他跑,真的假的?”
宓月看了眼耳朵竖起来,一脸八卦的众多好友,唇边泛起笑意来,一点头,说:“是的。”
“哇——”
少女们没想到宓月会直接承认,就连问出问题的王明芬也被宓月给震惊住了:姑娘,你怎么一点也不害羞呢?
不过,少女们想到以前宓月喜欢谢衡时,也是追着他满大街跑,现在跟谢世子解散婚约了,喜欢上别人也不奇怪。
只是,宓月一有喜欢的男人就追着跑,也实在是太大胆,太惊世骇俗了。
“小月,你就不怕被千夫所指吗?”王明芬问道。
一个女孩,总是追在男人后面,王城已经不知道流传了多少风言风语。若不是王明芬跟宓月交往过,知道是个什么性情的人,没准跟以前一样,也在鄙视着了。
面对少女们或关心,或者不解的神情,宓月仍然如故地毫不犹豫说:“不怕。”
“为什么?”王明芬不明白这种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