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九福晋的土豪系统 第139节
作者:
半个水瓶 更新:2024-05-15 17:04 字数:4152
若是公布说凌普有反叛之心,那么谁要反叛啊,凌普作为太子的奶公,当然是为了太子的谋反做准备啊。此事若是公布出来,那么太子必废无疑。
可是康熙心里又明确的知道太子不可能谋反,他是绝不可能这么做的,父亲的理智和皇帝的戒备在脑中打架,最后就变成如此混乱的局面。
经过刚才胤禟挨训那一遭,皇子们全都选择明哲保身,开玩笑,连老九都吃了挂落,他们还是不去试探自己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了,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
参与者唯有两个,老大胤禔和老八胤禩,太子安稳坐着,一句不吭,老十三熄火了,这就只剩下老大的表演了。
康熙的视线扫过下方所有的儿子,感受到视线袭来的皇子们端坐着,低下头研究地毯花纹。
上头的父亲是一团冰冷的火焰,靠近就会被灼伤,不靠近就会被冰冻。
老大的喋喋不休终于结束,察觉出大哥擅自更改了话语的也胤禩立刻撤退,他总感觉有危险。
康熙点点头,看着太子,“胤礽,你觉得老大的提议如何。”
太子微笑着起身,“皇阿玛,儿臣一直以为,术业有专攻,凌普既然是犯了错,那么就该交给大理寺处置才是,这才合乎大清律例。”
康熙幽深的眼眸顶盯住太子,没有一个儿子就能够准确猜出他的想法,只能是等待着旨意的宣布。
康熙抬手将折子放置在一侧,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湿帕子擦干净手上的墨迹。
他淡淡道:“既如此,便交给大理寺吧,十日之内,给朕一个答案。”
太子得到了皇阿玛的偏向,也未曾欢悦,而提议不被采纳的老大则是黑着脸看着太子,该死的,真是诡计多端!
叫皇子们全都过来自然不可能只为了这一件事,凌普算什么,也值得皇子们聚在一起讨论,他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康熙自然还有其他事情示下,“下月便是出巡蒙古,各部都要做好准备,你们手头的事情尽快处理一下。”
手里有差事的都需要提前处理好,毕竟有些人要跟着去蒙古,有些人则是要在京城监国,担子也不轻,自然要提前做好准备。
“老三。”
康熙叫了一声,胤祉立刻起来回话,“回皇阿玛的话,儿子手上的差事已经办妥,还剩下一些收尾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能结束。”
康熙点点头,然后便道:“老七过去礼部给你三哥帮帮忙,尽快解决了。”
胤祐站起来抱拳称是。
兄弟们一个个退了出去,眨眼之间屋里便只剩下几个还有事情说的人。
胤禟本打算先走的,但是胤俄还有一个差事要汇报,他放心不下便留下了。
康熙却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恍然的看着胤禟,“对了,老九家的近日身体如何。”
胤禟不明所以,拿不准主意,但是还是利落起身抱拳,谨慎的回答着,“回皇阿玛的话儿子的福晋去了温泉庄子之后,休养一阵子,身体已经好多了。”
康熙神情一顿,心里道,这小子还真是能装,本来便是找的借口出去玩,演的跟真的一样。
他差点被胤禟厚脸皮打败了,也不怪总有人觉得,皇九子更得皇上宠爱,证据之一就是他几乎是一直得到皇上赞誉,很少被责骂。
皇上骂人还真是家常便饭,太子和大阿哥都在朝堂上挨过骂,皇子们的心理素质因此锻炼的很好。
但是胤禟很不一样,他脸皮比较厚,通常情况下,康熙找他讽刺几句,他是装作没听见的,日子久了,康熙也觉得找他发作没效果,逐渐就习惯不找他发作了。
今日难得的吃了挂落还是因为康熙心情实在阴沉,老九又得瑟了一点,这才被训。
康熙看着厚脸皮的儿子,真想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开口道:“此次去蒙古朕会带上你几个妹妹,你叫你福晋这些日子去公主所教导一二,教导她们练习一下骑射。”
老九家的身手是很不错,又是公主们的嫂子们,去教导公主骑射正合适,更重要的是,康熙希望女儿们能学一学李星晚的胆气。
也不知道是何缘故,明明前面几个出生的女儿还很是厉害的性子,后面这几个就怯弱的不像话。
胤禟诧异的看着皇阿玛,下意识的就答应了,“是,儿臣明白。”
来一趟没有任何好处,还被收拾了,临走居然是给自己媳妇接了一个差事,他也是无话可说。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今日的康熙对待老八格外和蔼,多加夸赞。
最后几人临走的时候,康熙还关切的道:“到了换季的时候,老八喉咙总是不舒服,咳疾易犯,可要多多注意,请太医多去瞧瞧该如何预防。”
胤禩一愣,然后眼中充满感动,“儿臣多谢皇阿玛关心。”
胤禟在门口听见这一句,脸色古怪的很。
出去了便拉着胤俄溜走,并且偷偷嘱咐,“最近离八哥远点。”
即使一向听哥哥话的胤俄都觉得这句叮嘱有些古怪,挠挠头,疑惑问道:“九哥,八哥怎么了吗?”
胤禟面色复杂,抬头看着天空,深吸一口气,“皇阿玛怕是要用八哥做事。”随即将皇阿玛那几句关心说重复了一下。
胤俄不太明白,“皇阿玛关心几句怎么了?”
皇阿玛关心儿子几句自然是没什么,或者是需要用到八哥所以更加慈爱也没有什么。
可是若是皇阿玛只是想将八哥当作一个好用的工具呢。
不是他心思阴暗,喜欢妄自揣测,而是皇阿玛的那句关心叫他听出了端倪。
因为啊,换季会有咳疾的从来不是八哥,是四哥!
皇阿玛他竟然是记错了人,若是真心看重,会记错吗?
第110章 打起精神
毓庆宫。
高其倬站在书房门口,听了一个侍卫的耳语之后,他沉思片刻,便道:“你先回去吧,此事不要传扬。”
侍卫拱手,“是,小的明白。”
高其倬忍不住双手叉腰,他无声的叹息,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子这才深吸一口气进了书房。
“殿下,凌普已经放归家中。”
太子放下手里的折子,听闻了这消息也不见喜悦,他早就习惯如此了,他抬眼看着高其倬,“还有呢。”
高其倬咽了了一口口水,深深的弯腰,把头垂下,“凌普手筋脚筋均被挑断,舌头……舌头被割了。”
太子执笔的手一顿,毛笔上的墨汁承受不住重力迅速掉落,大滴的墨迹晕染了字迹,瞧不真切上面的内容。
高其倬上前来,从太子手中抽出毛笔,又用干净的帕子吸取上面的墨迹。
太子颓唐的靠在椅子上,“不必费心了,能给我处理的折子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毁了也就毁了。”
高其倬充耳不闻,继续收拾着折子。
太子的的情绪已经压抑许久,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讽刺的看着高其倬,嗤笑着,“怎么,这么忠心耿耿,不怕那天被抓去割了舌头!”
高其倬放下折子,太子这不是在讽刺他,这是在讽刺皇上,讽刺皇上会杀了对太子忠心的人,要对太子忠心,但是最好不要太有本事。
高其倬没有回答的话,只是问了一个问题,“殿下厌恨臣吗?”
太子沉默。
他继续道,“殿下应当是厌恶我才对,因为若不是我那番话,索大人也不会自尽而亡。”
他不需要太子的回答,便继续说下去,“殿下,您一直知道索大人是因为我说的话,才选择自尽,却不知道我说的了什么,您说不必回话,但是我想您应该知道知道的。”
太子的思绪随着高其倬的叙说被拉进了索额图死前最后的时光。
昏暗潮湿的牢房里,索大人独享单间,茅草上铺的是羊毛毡子,一应洗漱用具俱全,连痰盂都是镶金边的,硬生生把牢房打造成了索大人的卧室。
高其倬走进来的时候还捂着鼻子,即使是这样的装饰,也掩饰不了牢里面特有的一种味道,那种臭味和腥味混合在一起,叫人作呕。
他抬眼看去,索额图这是果然是一应俱全,但是唯独缺少一样东西,饭!
这是索额图断了吃食的第三天,谁下的命令一目了然,所有人包括索额图自己都不相信皇上会选择饿死他。
可是高其倬信,高其倬不仅信,还十分断定若是索额图被饿死就失去了全部作用,甚至会成为太子的污点。
索额图必须死的更有意义些。
寒暄的话,不必多说,高其倬直接进入主题,“索大人可是对太子忠心耿耿。”
索额图嘴唇泛白,靠坐在墙壁上,他张开双腿,箕踞而坐,指着高其倬捂着嘴巴的手嘲笑起来,满脸的不屑,“小子,装什么呢?”
高其倬施施然放下手,然后问道:“大人可还记得曾经我们见过的那一面,我对您说,日后需要您的时候,希望您能早做决断。”
索额图被饥饿侵蚀的大脑缓缓转动起来,随后恍然,“原来你早就猜到……”
高其倬抬手打断他的话,“索大人,现在是您为太子尽忠的时候了。”
索额图虽年迈又是落的这般境地,但是仍然不失曾经的嚣张之气,他是个文臣,但是也是他毅然决然的从吏部侍郎的位置上跳下来进宫做侍卫,只是为了帮助皇上擒住鳌拜,他的胆色不输给任何人。
他终于抬起头,凌乱的胡须遮住了半张脸,只有那一双眼睛格外的亮,他问道:“这是太子的吩咐?”
高其倬摇摇头,坦白说:“这是下官一人之见。”他看着那双亮的惊人的眼睛,说出了后半句话,“但是我想,殿下应当也是猜到了。”
“哈哈哈哈哈”索额图狂笑出声,又咳嗽着喘着气,“你还算坦诚。”
索额图抬起头,眼中闪过那些年的意气风发,闪过的是皇上曾经的信任,太子年幼之时的青涩,他在朝堂上同别人打嘴仗,出了宫门气不过还要跑去踹人,却被明珠那个老王八嘲笑。
太子……保成是他侄女的儿子,他对侄女印象不太深,但是这时候突然便想起来了,太子的鼻子长的很像侄女,也像他大哥,可惜他跟大哥不太像,他长的像额娘,大哥长的像阿玛。
索额图的脑子从未又过的清醒,肚子中的饥饿感仿佛已经到了临界点,再也无知无觉。
“我对得起皇上,我从来都对得起皇上。”
他看着高其倬,说出了肺腑之言,“我不是个好人,好人是当不了官的,可我的殿下是个好太子。”
“我前半辈子对得起皇上,下半辈子……也必定对得起殿下。”
高其倬钦佩的拱手,深深弯腰。
次日,索额图撞死在大牢里,他的自尽给皇上泼了一盆污水,逼得臣子自尽,这难道会是好名声,即使皇上说索额图是本朝第一大罪人,信的人也不多。
安静的书房内,高其倬将索额图临死前的一切第一次讲述给太子,他平静的看着太子颓废的样子。“殿下,索大人说他对得起您,跟着您的臣子们也对得起您。”
窗外的鸟雀啾啾的叫声成了此刻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太子深吸一口气,遮住眼角的红色,他站起身,看向高其倬,眼中是闪烁着泪光的坚定,“孤定不负尔等!”
月亮隐没在云层中,太阳跳跃而出,紫禁城的红墙金瓦重新闪耀着光辉。
包衣骁骑营经历了大洗牌,曾经被居于高位者均被调任他处,包衣骁骑营和包衣护卫军迎来了大换血。
新贵们的面孔有些陌生,进宫的皇子们总有不适应,但是不明白是何事。
胤禟看着升上来的两个副统领,熟悉的面孔,那图和程署,低头笑笑没说什么。
胤饿奇怪问道:“九哥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