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作者:大梦当觉      更新:2024-05-15 15:23      字数:1992
  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发糖的!
  十分钟后。
  小蒋在门口等了半天, 看见封缘终于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他一抬头, 见封缘这么热的天,穿着黑色的小礼服还套着一件外套,不由得诧异。
  “姐,您穿这么多不热吗?”
  封缘把手插进兜里,咳了一声:“我喜欢这件不行吗?问那多干什么开你的车!”
  小蒋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她了, 不过他明白这个时候只要闭上嘴就可以了, 于是赶紧殷勤地打开车门:“您说得对, 是我不懂时尚。”
  封缘坐上车, 眼看着周围的景物在倒退, 她坐了一会, 不自觉地扯了扯衣领, 又用手扇了扇风。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 皱着眉让小蒋把空调打开。
  小蒋看着后座上红着脸穿得严严实实的封缘,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地把空调打开。
  他知道封缘的脾气古怪, 向来不敢多问,只是他一回头,看见对方扇风的右手,在挥动的过程中袖口偶然掉下,露出腕上一点蓝色的晶莹来。
  这是什么表,还挺好看的,他想。
  ......
  首映式的地点在一个超级大的会场,封缘到的时候,刘育伟上等人已经在休息室等着了。
  她站在休息室前,盯着那扇门咳了一声。
  小蒋小心地问:“姐,您怎么不进去?”
  封缘横了她一眼:“这没你的事,出去干活。”
  小蒋走后,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然而她还是莫名不自在。拉了拉袖子,又甩了甩手腕。刚想用左手推门,想了想,又觉得不行,换了右手。
  然而一换右手,她脸上又闪过一丝心虚,于是又换了左手。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顿时,屋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室内灯光很是明亮,封缘有种所有人的视线都像是探照灯的感觉,照得她无所遁形。
  她下意识地感到心虚,明明自己包得严实,却总觉得众人盯着她看,自己的右手像是坠着一块巨石,重若千金。连打招呼都抬不起来。
  众人分别了几个月也不生疏,纷纷上来与她寒暄,封缘提起精神应着,神经一直紧绷,生怕她们要上来握手或者拥抱,话还没说了两句,汗先下来了。
  幸好众人都习惯她绷着脸,一时倒也没看出来她的异样。
  寒暄过后,她坐到椅子上。众人好不容易聚一次开始聊家常,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封缘松了一口气。放松过后,感觉是经历了一场战斗,浑身都有些脱力。
  她摸着表想,要不然就趁着众人没注意到摘下来吧,转而一想不就是一块表而已,她有什么可心虚的?就算被人看到了又怎么样,谁能联想到别的?
  ——但是那群海盗能啊!
  小缘你自己的军舰都要沉了难道还要往风暴上撞,这不是找死吗?
  不不不,她戴着这块手表只是为了好看,什么意义都没有,她一点都没有心虚!
  其实除了有一点心虚之外,她心里还有另外一种感觉。就好像是偷尝蜂蜜的小熊,又是羞耻又是甜蜜,还想把小蜜罐藏在皮毛里,在大庭广众之下转一圈,有种微妙的满足。
  她看着晶莹的表盘,有些发怔。
  她在这边纠结,刘育伟坐在椅子上,看众人丝毫不紧张,顿时好笑道:“你们对自己的表演就这么有信心,一会就是首映式还有闲心唠家常?”
  石恩琪刚想说话,只见封
  缘猛地转过头:“表?什么表?!”
  刘育伟:“......”
  他被封缘吓了一跳,有些没反应过来:“表?我说表了吗?”
  封缘本来就心虚,听见“表”字更是敏感,看刘育伟疑惑的样子,脑袋一懵:“您刚才不是在说‘表’?”
  还是石恩琪哭笑不得地解释:“小缘,刘导说的不是‘表’,是表演。”
  封缘的脸色僵住了,她的右手颤了又颤,像是麻木了一样垂在腿边。与之一起麻木的,还有她的大脑,在众人面前,她就像是招摇过市的小熊,还没等所有人扒了她的皮毛,她自己就把蜜罐给摔了。
  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她赶紧把“罐子”捡起来,勉强一笑:“那可能我听错了。”
  众人没在意,她偷偷地摸了一下手表,感受指尖下有节奏的律动。感觉后背都是冷汗。
  她决定了,“发糖”这活真不是人干的,麻烦倒不说,心理素质得强硬啊,否则糖还没发出去呢,自己先羞耻死了,以后她再也不发糖了!
  石恩琪看她脸色微红,以为她是因为首映式太过紧张,于是安慰了她两句,又把她外套给脱了:
  “你看你,热成那个样子还穿什么外套?”
  封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被扒了,眼角一抽。只是她穿着黑色的小礼服,肤白似雪,在灯光下仿佛发着光,反而倒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手表。
  她虽然不在意了,但也松了一口气。
  说起表,众人看了一下时间,丁竹芸一看时间不早了,转头数了数人,最重要的黎秋川还没来呢,不由得问道:“男主角还没到吗?听说他最近很忙,要是赶不上的话就拖一拖。”
  封缘打开微信,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黎秋川无奈地说路上有些堵,可能要等一会。封缘拧了一下眉,只得让主持人先拖一拖。
  刘育伟叹道:“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小黎了,我还真有些想他了。”
  石恩琪说:“听说他拍那部电影特别辛苦,也不知道瘦成什么样。”
  丁竹芸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多长时间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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