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我就在隔壁
  孟舒找了一圈，才在露台看到袁琛，他正靠着栏杆抽烟。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她走近，闻到好浓一股烟味，这是抽了多少？
  他猛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想点事儿。”
  “今天你弟弟大婚，你怎么好像一点儿也不开心？”十月初，夜风带着凉意，孟舒穿了一条露肩连衣裙，出来得匆忙，忘记拿披肩。
  这种时候，其实她希望他能把目光放到她身上，能留意到她冷。
  可袁琛依旧望着前方，抽着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见他不回答刚才的问题，她又问：“什么时候轮到你？”
  这个话题他们从来没谈过，袁琛给她的感觉，那就是对婚姻这种事毫无憧憬。她有几次暗示过，可他始终无动于衷。
  其实应该也很少有女人愿意婚后都跟丈夫分房睡？复合后，她以为这点会改变，实际上没有，他依旧不肯与她同床。
  只是在性爱上，他主动了许多，有时候甚至要两叁次。
  “我不会结婚。”过了许久，他才看向她，声音沙哑。
  孟舒抱着肩，沉默。
  “如果你能接受我们现在这种关系，那就继续，如果不能……”顿了顿，他道：“我们可以分手。”
  “你是不是就笃定我不会离开你啊？”她笑笑，摸到他口袋里的香烟跟打火机，给自己点燃了一根。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挺犯贱的。”她吐出烟雾，笑中有泪。
  袁琛看着她，可孟舒觉得他眼神根本没有聚焦，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是。
  “你有选择的自由。”他道。
  “我想跟你结婚。”她笑笑：“今晚看到苏婉，突然好羡慕她，你弟弟是真爱她。”
  这是她参加过你最高规格的婚礼了，不仅如此，新郎还这么帅，今晚得有多少女人梦碎，又有多少男人回家要遭殃。
  如梦如幻的婚礼，她仿佛置身于偶像剧之中，她羡慕，也嫉妒苏婉，即便他们在之前只有一面之缘。
  她开始幻想和袁琛的婚礼，想必也是万人瞩目，可同样姓袁，兄弟俩为什么性格差别这么大？
  “回去吧。”他掐了烟，搂过她，往回走。
  婚宴现场已经到了尾声，喝倒下的不少，其中就包括新郎官。
  工作原因，袁朗很少碰酒，今晚可算喝尽兴了，当然，也意料之中地醉了。
  苏婉看着新郎伴郎兄弟团一共好几个男人抱成一团喝得开始说胡话，感觉太阳穴突突地疼。
  “你别搭理他了，难得开心，我陪你去换衣服吧？”佩玲拉了拉她的手，苏婉无奈，交代了一个酒精过敏的兄弟看好他们，回了休息室。
  换好衣服，苏母来敲门：“袁朗醉死了，我看今晚就在酒店住下吧。”
  苏婉应下，跟苏母跑去大厅。
  袁朗喝得最多，两颊通红，幸好他醉死过去了，终于没再说胡话。
  安排好了兄弟团的住宿问题，袁母喊了袁琛过来：“把你弟弟带回房间。”
  她撇了苏婉一眼，心想这儿媳妇什么都好，就是没经过事儿，只知道站在一旁干看着。
  “婉婉，你跟袁琛一起，把袁朗带回去。”
  苏婉反应过来，连忙应下。
  套房在顶楼，一路上去，电梯内只剩下他们叁个人，除了已经醉过去的袁朗，意识清醒的就只剩下她跟他。
  “抽了很多烟？”她找了个话题，可一开口就觉得不妥。
  他不愿多谈，低低“嗯”了一声。
  幸好电梯上行够快，一下就到了顶楼，找到他们的房间，苏婉刷卡，门开后，他把袁朗挪进门，放在床上，这才转过身看她。
  她已经换了便服，脸上的妆还没卸，今晚的浓妆其实不太适合她。
  苏婉捕捉到他的眼神，退后了一步。
  此情此景让她想起C市酒店那一晚，同样是醉酒的男人，只是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她的丈夫。
  “我就在隔壁房间，你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过来叫我。”他留下这句话，往门口走去。
  直到门合上，她憋着的那口气才缓缓吐出。
  今夜的袁朗，喝的可比他那天多多了，苏婉没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会这样度过，疲倦又烦躁。
  “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啊？”她一边给他脱衣服，一边嘟囔：“人家灌你酒，你不会拒绝吗？”
  袁朗被她一碰，微微转醒，睁开了眼睛，对着她咧嘴一笑：“老婆。”
  他这一叫，一笑，苏婉竟就呆了，满腔的郁气瞬间消散。
  “发什么呆？”他捏了捏她的脸：“你怎么还没卸妆？”
  “我照顾你呢，怕你吐。”
  “不会……吐。”他说：“我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哪里。”
  “刚刚你装醉的？”她依旧笑着，内心却有些后怕，幸亏刚刚没跟袁琛说太多话。
  “也不算吧。”他揉着太阳穴，撑起上半身：“新婚之夜，怎么能醉。”
  “走，一起洗澡。”他拉起她的手，往浴室走去。
  ——
  双更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