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丞却笑道：“当然挖墙角了。现在我们公司与你老妈明面上是合作的关系，不正好可以挖墙角？把那些人都挖过来，这件事就交给老赵去做就行了。”
  我有些为难。
  王之丞说道：“就这么定了，你交待下去吧。”
  真的要跟母亲对着干吗？
  我还是有些受不住王之丞，只好对赵经理说道：“既然现在算是合作的状态……我们还是可以试着……暗地里联合一些人的吧？”
  赵经理一愣。
  阿黄和华子也震惊了。
  华子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竟然要和你老妈开战？”
  赵经理说道：“这个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我不禁脸上一红。
  阿黄直接就竖起了大拇指。
  我更加有些无地自容。
  赵经理双手一拍，说道：“行，那就这么干了！”
  华子问：“卓总，还有什么吩咐？”
  王之丞说道：“华子嘛，叫他做好他自己的事就行了，反正一步一步来。”
  我只好吞吞吐吐地对华子说：“你……做好你自己的业务就行了……暂时。”
  华子点点头：“虽然我现的业务看起来有些不起眼，但我相信，到时候一定会是一个重有力的一击的。”
  阿黄大笑了起来，问道：“那我呢？”
  王之丞说道：“去养猪！”
  我只好转述了王之丞的话：“去养猪……”
  阿黄一脸惭愧。
  正这时刘少却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卓倾汀要接任王少的位置……王少？！”
  我和王之丞都吓了一大跳。
  刘少竟然直愣愣地盯着王之丞。
  “王少？在哪里？”阿黄叫了起来，“你不会是见鬼了吧？”
  刘少赶紧甩了甩头，说道：“眼……眼花了……我还以为看到王少了呢……”
  我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刘少怎么可能看得见王之丞的？
  真的只是眼花了吗？
  王之丞说道：“不会吧？他怎么可能看得见我呢？”
  一边说着还走向了刘少。
  刘少盯着王之丞，一步一步后退。
  王之丞骂了一声：“我操，真的假的？”他后退两步，退到了我的身旁。
  刘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有事，我得先回去……”
  王之丞赶紧说：“站住，你这个王八蛋！”
  但是刘少哪里会站住？
  盯着王之丞赶紧后退，忽然一转身，没命地逃跑。
  阿黄说道：“这家伙是怎么了？见鬼了不成？”
  王之丞叫道：“这家伙真的看得见我？得赶紧赶上他！”
  王之丞直接就向刘少追过去。
  “救命啊！”刘少一边逃跑一边大叫。
  阿黄说道：“我去看看刘少，看他有没有什么事。”
  万一刘少真的跟阿黄说起王之丞就在身旁，不知道阿黄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这种一事还是不要发生比较好。
  “不用了，我去看看他是什么事。”我往外刘少追过去。
  不过那家伙实在跑得很快。不过很快他就一跤摔倒在了地上，脸色都变成了惨白色。
  看起来王之丞把他吓得很惨。
  阿黄他们也跑过来。
  还好我先跑，所以先一步来到了刘少的身边，白了王之丞一眼，小声地对他说：“不要吓人好不好？”
  王之丞耸耸肩：“这家伙竟然真的能看得见我，所以我这才追出来的嘛。喂，刘少，你怎么了？不说话？”
  “你……你知道他就在旁边？”刘少小声地问。
  我点了一下头。
  “他……他说什么？”
  “你听不见？”
  “我只能看到……真的是王少？”
  我再次点头。
  刘少这才呼出了一口气，“太吓人了……这不是要吓死我吗？”
  “不要跟别人说。”
  刘少点了点头，又看了王之丞一眼。
  王之丞笑了笑。
  刘少这才放下心来。
  阿黄和华子跑了过来，问道：“刘少，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只不过想起了一件急事，所以想跑回家去……”
  “那你不会开车？你的车都在那里好不好？”
  “这不是急嘛！行了，没事了，……我和小心还有点事情要谈谈，那么，我们上办公室说去？”
  上办公室说去还是可以的。
  关起门来，外面的人至少不知道我们在谈些什么。
  “真见鬼了不成？”阿黄问道。
  “哪有。你们先回去吧，该干吗干吗去。”刘少竟然也学起了王之丞的口气来。
  我有些无语起来。
  与刘少一起上了二楼，进了办公室，关好了门，确定外面没有人偷听，这才放下心来。
  刘少围着王之丞走了一圈。
  王之丞问道：“你真的看得见我？”
  刘少问：“什么？”
  “听不见吗？”王之丞又问。
  刘少小声地说：“我听不到。”
  我也好奇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光能看到，听不到？”
  刘少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自从那次山上的事情之后，过了几天，我就差点要疯掉了，竟然真的能看得见，不过还好听不到，而且看到的那些鬼魂，也都对我没什么兴趣。”
  王之丞问道：“难道这跟山上的遭遇有关？莫非是蛇神还点化了你不成？”
  刘少却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能摇头。
  要说起来，有古怪的又何止刘少？连钟大师现在都能感觉到王之丞的存在；但是钟大师双眼已瞎，所以他看不见；而且钟大师也听不见王之丞的话。
  王之丞说道：“这小子倒因祸得福了，竟然还有了阴阳眼。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阴阳耳啊！”
  我不由得轻笑一声。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阴阳耳呢。
  刘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说起来，王少真的……想不到，竟然真的会发生这种事情。王少到底是谁害死的？我们要为他报仇。”
  想不到这报仇两个字竟然是从刘少嘴里说出来的。
  要说起来的话，应该要算到那个老中医头上去。毕竟老中医开的药有问题，要不然王之丞也不会得绝症的。
  但现在老中医在哪里？
  也只有飞扬才知道而已。
  而且退一步讲，我们真的要去杀了那老中医不成？
  我们是人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王少，现在感觉怎么样？”刘少问道。
  王之丞说：“当然不好！”不过想到刘少听不到他的话，所以他就在空中比划起字来，写了“不好”。
  刘少说道：“要说起来，你现在神出鬼没的，怎么会不好呢？应该是一种玄妙的感觉才对吧？”
  “玄妙个鬼！”王之丞骂了一声。
  我把现在王之丞的处境跟他说了一下。
  刘少也吓住了，“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王少，那你可得好自为之，我也没有办法帮助你。我这种能力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还有，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要不然……会不会真的有抓鬼的人存在？”
  我点了点头，“有的。”
  “那就麻烦了，所以还是不能说出去的。”
  我当然也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现在我的心情也变好了一点。至少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能够看到王之丞了。
  而且这个人还是王之丞的朋友。
  那么从此以后，王之丞也会更有一些活力吧？
  “我看到许大伟了。”刘少忽然说。
  我和王之丞都愣住了。
  许大伟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了。想不到竟然在这时重新听到。
  王之丞问道：“在哪里？”
  我赶紧帮他问：“在哪里？”
  “还在我们市里面，跟着他以前的那个秘书，不过她感觉不到许大伟的存在。看来许大伟真的蛮喜欢她的？”
  王之丞说道：“真是想不到，大伟那家伙竟然还是个情种……看来得把他拉过来才行。”
  “问题是拉得过来吗？”我问他。
  “也对啊，不能离开五米。不过有时间的话，我也去找他好好的聊一聊。”
  有什么好聊的？
  虽然说许大伟的死亡不能完全怪王之丞，但王之丞至少还是有一些责任的。
  不过我也想去见一见许大伟，问问他过得好不好……
  这个问题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毕定不好。
  这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说明。而且此时的许大伟，也只不过是一段意念而已，根本跟现在的王之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对于这个话题，我感觉有些沉重。
  想想当时许大伟和阿黄等人为王之丞举行的葬礼好像就在昨天一样；而此时，许大伟和王之丞却已经死了。
  许大伟还是直接跳楼自杀的。
  “王少，以后有什么打算？一直跟着小心吗？”刘少问道。
  看来刘少以为王之丞也跟其他的鬼魂一样离不开我五米距离。
  要是现在告诉他王之丞是一个厉鬼，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
  算了，这种事还是不要跟他说明的好，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王之丞笑道：“嘿嘿，还真的有点想念大伟了，接下来嘛……当然是去见见大伟了。”
  然后他就跑得没影了。
  刘少愣住了：“王少呢？怎么回事？他怎么可以……”
  有些事情是不必去说明的。
  但是看样子刘少此时也明白了王之丞的不同。
  他小声地问道：“王少到底怎么回事？我见过好几个，但从来没有见过能够离开他选定的人五米距离的，但是他怎么就能够这么直来直去的？”
  “他……他是王之丞啊！”
  刘少点点头，“也对，王少就是王少。不过以后你有什么打算？王少虽然一直都跟着你，但他怎么说也死了，正所谓人鬼殊途，你不可能总是陪着他吧？”
  我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明显吗？你可能会想一直都陪着他。但这种爱情，是不科学的，而且是很容易变质的。你能触碰得到他？他能照顾你？他能够在你哭的时候把你拥入怀里吗？所以，有些事情，不是我泼冷水，而是实际情况就是这样的……”
  “你不懂。他会再次变成人的。”
  这次轮到刘少愣住了：“再次……变成人？附身吗？”他再次吓了一跳。
  我摇了摇头，“不是附身，是真正的复活。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两三年内就能够重新变成人的。所以我等的时间也不会很久。”
  刘少只能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