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玩什么股票？我可没什么钱，而且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你的作派，所以合作的事就免谈了。”
  那人脸色更加有点尴尬。
  王之丞挥了挥说：“行了，好狗不挡道，四楼是吧？”
  “哦，是是是的。王总，你这么说就有点伤人了，什么叫做好狗不挡道？”
  “你挡住了我的道嘛，所以我并不是在骂你是一条好狗。放心吧，我不是骂你是一条好狗。”王之丞拉起我的手直接就往里面走去。
  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转头给了那人一个微笑，然后小声地问王之丞：“你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王之丞说道：“什么面子？他脸皮已经够厚了，就不需要我给面子了。你是不知道那家伙的恶心程度。以前说好了跟我一起做个项目，倒好，半路就反悔，还把我的计划直接告诉了别人，这种垃圾，理他做什么。”
  “啊？”
  “所以，他说的话全都在放屁。仅此而已。没有其他。”
  好吧，看来王之丞看不惯的人，他真的理都懒得理。
  刚走到楼梯处，又遇到了一个胖子，对王之丞点了一下头，问道：“老赵没来，想不到竟然是你亲自出马。”
  “老马啊，老赵忙嘛。反正这种会议，本身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一个闲人，也没什么事干，就过来这边看看了。”
  胖子说：“你还是闲人？听说你前一段日子都在矿山上？牛尾山我也抽空去看过了一次，不过那时你并不在那里。现在都传开了。可惜这种项目不是我们能搞的。”
  “那是那是，做人不能太贪心。”
  胖子小声地说：“听说现在还有人在打那里的主意呢。说已经有人出高价，要买下来呢。”
  王之丞说道：“这也正常。不过这种国宝级别的，哪个能买得下来？”
  “价格炒得很高，不过也真的没人敢真正的动手。毕竟太大了，要偷的话也没办法不是吗？倒是你们捡了一个大便宜，做工程，肯定赚了不少吧？”
  王之丞说道：“赚个屁，都是做苦力而已。”
  “我手下有一个工程队，最近也没什么事，要不外包给我？”
  “这个你跟老赵去商量，我只不过是闲人一个，哈哈。”王之丞打起了哈哈。
  什么事都推给赵经理，看来他这老板当得也够轻松的。当然，他这样说，明显也就是拒绝的意思。
  “这样啊，那以后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都说你脑子活，有什么好事，以后也记得带上我。”胖子拍了拍王之丞的肩膀。
  “好说好说。”王之丞吊儿郎当地说。
  “小心！”这时身后却传来了母亲的叫声。
  我转头一看，母亲正和小美一起上来，同样过来的还有那个厚脸皮。
  厚脸皮正对母亲说着什么能赚大钱的事。
  这时厚脸皮抬头向我看来。
  王之丞也站住了，说道：“哟，这不是丈母娘和大姨子嘛。好巧好巧。”
  母亲瞪了他一眼，说：“这里没你的事！”
  “什么叫没我的事？”一边说着他直接就搂住了我的腰。
  母亲上前来拉起了我的手，问道：“山里这几天路不通，连手机信号都没有，真的担心你会出什么事。”
  厚脸皮问：“这位是……”
  王之丞说道：“这里没你的事！”
  厚脸皮笑着说：“介绍一下嘛，这位看来就是王夫人了？你们两家成了亲家吗？这可是大事啊。”
  小美看样子也有点嫌弃这厚脸皮，说：“走了。”
  王之丞说道：“看来我们还得坐电梯上去比较好啊。”
  旁边的服务生说道：“不好意思，电梯坏了。”
  “你们这事怎么办的？”
  然后又来人了，竟然是上次挖过赵经理的那个男子，他上来直接就问：“老赵怎么不来呢？”
  王之丞没好气地回他：“你还想挖老赵不成？”
  那人笑笑，“这不是老朋友嘛，所以还想跟他认真谈谈的。”
  王之丞搂着我直接就走，“有什么好谈的？话说，你们知道这次是有什么大事吗？把我们都叫过来，难道真的有什么大动作不成？”
  小美说：“你不是脑子活吗？你说说，有什么事？”
  “还不是你们搞出来的事情？用手指头都能猜到。别扯了，上去上去。”
  上到了四楼，人马上就多了起来。
  这里看样子是一个专门的会议室，主席台上的座位比较少。
  看来到这里来的都是受到了邀请的，因为桌子上都有着牌子，上面写着名字。
  刚进门就有人招待。
  “王总，想不到竟然是你亲自过来。你的位子在上面。”
  王之丞白了一眼过去：“上面？”
  “是的。你可是重要人物。”
  “几个座位？”
  “这个……就只有你一个的呢。本来还以为是赵经理过来呢，我马上通知他们改掉名字。”
  “那不必了，我坐下面就行了。毕竟我们有三个人。”王之丞挥了挥手说。
  那人脸上有些尴尬。
  王之丞接着说：“再说了，我也不习惯在上面坐着。”
  “这个……不太好吧？不是之前都说好了，还要你发言的吗？”
  王之丞反问道：“还要我发言？”
  我也愣住了。
  “赵经理没跟你说清楚吗？”
  “我操，这个老赵，没跟我说过啊。”
  “之前都跟赵经理讲好了。”
  王之丞翻了一个白眼。
  小美却把手里的发言稿得意地亮了亮。
  王之丞再次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对她说：“这个，大姨子，大姨妈，大家都是亲戚，要不然让给我？”
  “让什么？”
  “当然是你的发言稿嘛，让我看看到底讲些什么鬼东西，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嘛。”
  “滚。”
  王之丞叹了一口气，拍着那个家伙说：“我说，我就不发言了吧，你也知道我的脾气，要是等下说出什么难听的来，你们也不好受，是不是？就让给其他年轻人就好了，我年纪大了，差不多也隐退了。”
  我不禁轻笑出声来。
  那人脸上有些尴尬，咳了两声。这家伙都四十岁左右了，如果说王之丞都老了，那他四十多岁不是快死了吗？
  王之丞接着说：“你看，我们是三个人来的，实在没办法，这样吧，哎，叫那个小许去，我看好他哦。”
  小许？
  我不知道所谓的小许到底是谁。
  王之丞拉着我，叫上了老刘，直接就到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一坐下，他还拿出手机来玩。
  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有人问怎么老赵没来；也有人问关于牛尾上的事；还有人问飞扬正在忙些什么。
  对于这些人，王之丞倒也有点礼貌，看来这些人之前跟飞扬做过生意，或者又跟公司关系比较好。
  只是想不到母亲竟然坐到了我的旁边。而小美却坐在了主席台那边。
  王之丞看了她一眼，问道：“我说丈母娘啊，你怎么坐这里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坐这里？”
  “不对啊，这不合你的身份嘛。你可是大人物。哪里像我们这样。看看我们这几个：老刘，打野猪的；小心，洗衣服的；我，采矿的。你这么跟我们坐一起，有失你的身份啊。”
  母亲笑着说：“我当年下河淘金的时候，你都还没出世呢。”
  “下海淘金，一般就是说做生意；这下河淘金，看来倒是真的下河去干活了。好吧，看来这几个都只是泥腿子而已。”
  母亲搂过了我的手，瞪了他一眼。
  还有人过来请这两位大佬。
  过来请的人更是脸色有些难看，说：“您两位怎么坐这里呢？一位，是外来财团的负责人；另一位，是我们本地龙头，怎么能这样呢？给点面子，上面都有你们的座位呢。”
  王之丞白了一眼过去，说：“这下面坐着舒服一些嘛。看看，这地多大，我想躺，就可以躺下来；想脱了这拖鞋把腿靠起来就靠起来；那上面，人都看着，太不自由啦。再说了，我也没什么好发表的，我只不过是来这里蹭饭的而已。”
  那人又脸色尴尬地看着母亲。
  “我陪我女儿。我另一个女儿已经在上面了，现在她主事。”
  那人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只能转身离开。
  只是想不到之后阿黄却跑了过来，“王少啊，给点面子好不好？我老爸都在那边盯着呢，你就上去吧。”
  “你老爸也来了？”
  “可不是。”
  “那刘少他老爸呢？”
  “那倒没来。”
  “不过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再说了，我何德何能。你看看这下面的，都是要身家有身家要能力有能力要年纪有年纪的大人物。我一个毛头小子就不要上去了吧？你去叫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物上去就行了，跟我爸一个辈份的，那样就行了嘛。你自己看看，那边老何，家具龙头，虽然家产没有我家多，但是他厂子里几百号人，若是再算上给他供货的上游厂家的话，直接影响的就有一千多人，那才是真正解决就业的大佬，叫他上去不好？”
  老何？
  我看过去，倒是一个油光满面的壮年男子，身材高大。
  阿黄说道：“他本来就坐上面，也是看到你坐这下面，就说不自在，也下来了。现在大家都看着你呢。”
  “看我？看我干吗？我虽然很帅，但他们都是大老爷们……当然，除了少数女性之外，比如说我丈母娘和大姨妈。要不然叫许尚峰上去？”
  “他没来。你们不是合并了吗？他都不管事了。”
  “哦，也对。那谁呢？除了许叔叔之外，还有好几家矿业嘛，要不然钟一发？那老小子这两年也混得风生水起嘛，以前还想跟我家对着干的。再说了，他可是养活了很多人的，要不是他提供炸药，盗采的那些人都得去喝西北风。”
  我不由得一愣。还有专门提供炸药的人？
  阿黄脸色难看了一些：“钟一发转卖炸药，本身就是违法的好不好？再说了，现在其他的矿业都被……这位阿姨整合了……”他看了一眼母亲。
  王之丞转头看了一些母样，说道：“丈母娘果然好手段啊，看来现在就我们没有被吃掉而已啊。”
  “好说好说。”母亲也没有得意，“小心也算是进了这个行业，我打算叫小心去管理一下。”
  我哪里会管理？
  王之丞微举一下手说：“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