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的角很长很弯嘛。黄牛的角短而且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一个山包上，再长出两个小山包，看起来就像是牛头了，而且还是一头黄牛。”
  我不由得深表同意。
  黄毛问道：“牛尾山，那意思就是看起来像牛尾了？”
  华子笑道：“当然不是。”
  王之丞说道：“要真的还有长得你牛尾巴的山，这里早就成了旅游胜地了。主要是你看牛头山面，跟着一连的山，看上去就像是牛身一样；但是在牛尾山那边，却出现了一个断层，是这头牛的最后面的部分，所以就叫牛尾山了；当然，我觉得更贴切的名字应该叫牛屁股山才行。”
  我不禁轻拧了他一把，就他说话不正经。
  他还继续说呢：“这可是实话，要不然你问问华子。”
  华子也说：“听说以前倒是叫过一段时间的牛屁股山，不过因为太难听了，所以就叫做牛尾山。其实名字都不是重要的。”
  牛头村房屋倒是能看到一些，但人就相当少了。
  看来都外出务工去了。
  看起来牛尾山好像并不远，但是这路七弯八绕的，竟然还是走了比较久；而且竟然还开出了一条新路通往那边。
  华子说道：“你们的动作这么快，就开好路了？准备大干一场了？”
  王之丞说：“这些事情都交给老赵处理的。我也不过问。”
  “那这次，你有没有带以前测绘的地图过来？”
  “带那干吗？我们瞎打就行了，不搞那一套，毕竟如果真的想打出多高的产量，怎么可能只凭手工来呢？也只是活动一下筋骨，体验一下罢了。”
  华子感叹道：“还是你生活好啊！”
  黄毛说：“可不是，我早就这么说过了。”
  华子忽然说：“要不然也算我一份？反正我最近都没什么事。那边种植的事情，这个把月应该办不下来，所以我也有点时间。再说了，这个把月，也做不了其他的事。工资好说啦，给我个月薪一万两万的就成。”
  王之丞骂道：“滚你的，还想一两万？你要真的想试试身手的话，不过工资就免谈了，拿点分红倒是可以的。到时出了金子，是分钱还是分金子，都行，反正黄金嘛，才是真正的钱嘛。而且你自己动手打出来的，也有点意义嘛。”
  黄毛也叫了起来：“那我也留下？”
  “你能干什么？”
  “王少啊，你别看不起人，我至少能……管管后勤吧？”
  “有小心管着。”
  “那我当个管后勤的助手总行了吧？我家老头子老是说我不干正事，正事不正事我分不清楚是什么，但是你都能在这里干活，我也锻炼一下嘛。”
  “没工资。”
  “那给我点分红就行了。”
  “没分红。”
  “那赏口饭呗？”
  王之丞轻挥了一下手，“行了行了，别扯了，过去了再说。看看他们选的地方。”
  老刘已经在山下等着了。
  他还有点小得意，说道：“刚好有条山泉，我就和老李修整了一下，引了一条水过来，挖了一坑，算是以后也比较方便了。洗金子、洗衣服、洗菜都方便。”
  来到小木棚前，果然非常方便。连车都能开过来。
  一连五六个房间。还有一个单独的小棚，看来就是卫生间了。
  王之丞问道：“盖这么大干吗？”
  老刘笑道：“这不是考虑到你有朋友可能来这里参观嘛，所以干脆就盖大一点，主要是赵经理叫了人过来帮忙，要不然也盖不起来。”
  王之丞一间一间看过去，说道：“卧室四间，我和小心住一间，老李他们住一间，老刘你住一间，那还剩一间……”
  华子笑道：“那就是我的了。”
  王之丞接着说：“仓库一间，再加上一间厨房兼厅堂，够了。还不错。”
  这里同样被开出了一个小平地，打石机柴油机等也摆在了这里。不过却没有看到风钻等。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我没有见过的东西。比如说在他们开出来的小溪流与水坑的接口和，摆着一个长长的木板做的玩意儿，看起来好像有点意思。还有小型的小船一样的东西。
  平地上还摆着一些开好的木料，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房子十步远的山体上，挖出了一个浅洞，看来就是老李和老刘试过手的地方了。
  李婶过来帮我们帮东西。
  王之丞对着黄毛叫道：“你真的打算在这里住几天试试不成？”
  “那当然！”
  “那你还不快去买好铺盖，还有衣服，也没带一身，怎么住？”
  黄毛说道：“那我还得回市里一趟不成？那我快去快回！”
  华子与他一起上车。
  小猫随意地躺在地上，看起来很放松。
  我和李婶收拾了屋子，王之丞和老李老刘等人又忙着架设起电视来。
  做好了这一切，也就到了中午。
  吃过了午饭之后，王之丞把老刘和老李叫了过来，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开始干活，今天也比较累，所以就先休息一下。
  “要不然下午上山去抓点野味？”王之丞忽然说。
  老刘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边野味比较少。”
  “为什么？”
  “不清楚。”老刘摇了摇头，“反正这边一带比较怪，野生动物比较少。”
  王之丞惊异地说：“不对啊，照道理来说，这边应该更多才对啊！毕竟这边又没有什么采矿之类的，你看那河里的水都不一样。这边河里的水都是清的，连鱼都能看到；再看看矿山那条河，水都成什么样子了？矿山人那么多，都还有那么多动物，这边倒好，动物还少了？”
  老刘说道：“所以说很怪，我们以前也都不来这边的，因为真的很难碰上。”
  王之丞叹了一口气：“这鬼地方，有金矿没野味的……那怎么办？”
  “可以去钓鱼。”
  “钓鱼有什么好玩的？又没有鱼钩。”王之丞说道。
  老刘乐了，“我们来的时候顺手买了，还做了两根鱼杆，放在我们屋子里。”
  王之丞翻了一个白眼：“也不早说，那就走吧！小猫，钓鱼去了！”
  老刘从他们屋子里取出了两根鱼杆来。都是竹子做的，竹节还烧过，看起来很漂亮。
  王之丞拿了一根，我赶紧也拿了一根。
  王之丞想了想，提了一个桶，把一个挖斧放进了桶里，说道：“走了。”
  “带着挖斧干什么？”
  “当然是挖蚯蚓，要不然怎么钓鱼？”
  还是他想得周到。
  也不知道这小猫是不是以前真的钓过鱼，竟然真的跟在我们身后。
  “你说怪不怪，估计它真的听得懂鱼这个字呢，要不然现在怎么跟着我们？”王之丞笑着说。
  “它以前也会跟着我们好不好？”
  “好吧，不过以前跟着我们，也只是在特定的时间好不好？比如说，我跟你说过的，白衣老钟来的时候……你看，现在它又跟着我们，但是现在白衣老钟也不在这里啊。”
  “别瞎想了。”
  “不对，这是有关联的。你想啊，这死猫平时，要抓住可不是这么容易的，而且还有领地意识的，但是现在倒好，直接就被我们抓到这里来了。连灶王爷都还没有拜过呢，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抓它去拜一下灶王爷？”
  “还要拜灶王爷？”
  “当然，农村里养条狗养只猫，都要拜过灶王爷的，这样才能养得顺。”
  “那怎么拜？”
  “就是抓着他，在灶王爷在前拜几下就行了。”
  “灶王爷又在哪里？”
  “当然就在灶台那里了。灶王爷也可怜，好好的中国的，生生的变成了非洲人。”
  “怎么灶王爷又成了非洲人了？”我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因为在灶台里面嘛，那得多黑啊？都是锅灰，说变成非洲人都抬举他了。”
  我不由得轻笑一声，不理他胡说。
  走不远就来到了山下的河边，河并不算大，只有不到两米宽而已，河里很多水草，看起来也不深，水下还能看到鱼群游动。
  王之丞放下水桶，拿着挖斧在岸边挖了几下，挖出了两条蚯蚓，就那么捏着蚯蚓往鱼勾上装去。我不想动手，毕竟有些脏。
  王之丞却丝毫不在意，上好了一根，交到了我的手中，我试了试，让鱼线在下面的铅坠的重力作用下自然下垂，放入了水里。
  王之丞这时也上好了他的那一根，在河里洗了一下手，随意地在身上擦干了手，也放下了鱼勾。
  小猫蹲在我的身旁，看起来倒很专注。
  我不禁轻轻抚摸了它的背部一下。
  王之丞轻笑道：“万一要是钓上来一条泥蛇，那就好看了。”
  “哪有泥蛇，不要说了，把鱼都吓跑了。”
  “来，坐过来一点。”
  我挨近了他，靠在他身上。感觉在这种平静中，竟然似乎是一种天堂一般的生活。
  “不对不对，我还是有点不安心。”
  “又怎么了？”
  “说不上来……动了动了，快拉啊。”他叫了起来。
  果然，竟然真的有鱼上钩了。我赶紧提杆，但手里一滑，鱼杆却往地上掉去。
  王之丞伸手接住，提了起来，一条还不到巴掌大的鱼被提出了水面，正在空中摆动着。
  “鲤鱼。”王之丞把他那根交到我手里，他提杆抓住鱼，这时小猫喵地叫了一声。
  “赏你了！”解下了鱼之后，就往草地上扔去。
  小猫马上就扑了上去。
  他又挖了条蚯蚓，装好之后又放下水去。
  时间就这么过去，忽然之间倒是感觉过得太快了一点。转眼就到了下午四点多，黄毛的车就身后的路上过去。
  而桶里也装了七八条巴掌大的鱼，小猫还不时想趴到桶沿看鱼在桶里游动，有时还想伸爪子下去抓。
  王之丞就会轻拍它的头一下，提醒它别乱动。
  “要不就给它吃嘛。”我不由得说。
  “它都吃了两条了，还吃？那只会吃到吐的。”
  “哪里会。”
  “看来你真的没有养过猫。这猫吃起鱼来，那是真的不要命，吃不下也会往肚子里面硬塞的，在后到了三更半夜就会在一边吐啊吐的，别提多恶心了，所以养猫，得控制。千万不能让它一次性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