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森是你的人？”
  顾飞白的语气越来越危险。
  这时顾母也冷静了许多，她不能失去安森这个棋子。
  “不是。”
  顾母淡定地露出一个讥讽、得意的笑容。
  “我是你顾飞白的母亲，还是顾氏集团老总裁的夫人，你觉得我现在说话会没有分量吗？”
  这是实话，顾飞白和顾母都不想也不能让外界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破裂如此。
  所以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母慈子爱的假象，集团的员工会听顾母的话，也不足为奇了。
  “我问完了，让司机送你回去。”
  顾飞白沉默了几秒后，起身。
  “不用。”
  顾母赌气似的站起来，“你顾大总裁的司机我还用不起。”
  她很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飞白，你知道要是你父亲还在世，看着你为了一个女人来质问自己的母亲，会有多失望多生气吗？”
  “如果父亲在世，看到你帮着外人这么逼自己的亲儿子，也会很失望。”
  顾飞白不急不缓地回道。
  爱是相互的，恨也是，失望亦是。
  这对母子俩现在对彼此都是失望透顶。
  “我是不会和秋雪湖结婚的。”
  顾飞白宣布似的告诉顾母，“如果你不想给顾家惹麻烦，就安抚好秋家那边，不要再帮着她们来逼我了。”
  “否则，我可能连母子情面都不会讲了。”
  “混账东西！”
  顾母怒急，“啪”地一巴掌打在顾飞白的脸上。
  很多年没被扇过耳光了，顾飞白的头被扇得偏向一侧。
  他用舌尖顶了顶侧脸颊，已经疼得发麻了。
  这巴掌下去，他对顾母更没有什么歉疚了。
  顾母打完儿子也是有些心虚，转身就走了。
  顾飞白没管她，一个人在原处坐了许久，然后才掏出电话打给欧阳彦。
  “出来喝一杯。”
  以前是欧阳彦没在，他愁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借酒消愁。
  现在欧阳彦回来了，他多了一个可以陪他的人。
  顾家和欧家是好几代的世交，欧阳彦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只是在三年前去国外做研究了。
  欧阳彦知道他们家所有的事情，在他面前，顾飞白不必伪装。
  “这么热情啊？我以为你会想先知道检测结果。”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想必他的主人也一样温润如玉。
  “带上结果一起来。”
  说完这句，顾飞白就挂了。
  霸道死了，也不管人家欧阳彦现在有没有时间。
  没有也得有！
  欧阳彦无奈地摇头，从床上爬起来。
  以后又要开始被“压榨”的生活咯！
  半小时后，欧阳彦在酒吧的二层vip包厢找到已经独自喝起来的顾飞白。
  “心情很不好？”
  欧阳彦走过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在顾飞白的身边坐下。
  就算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两人也没有寒暄，就像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昨天一样。
  顾飞白很喜欢这种不用刻意维持但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感情。
  “嗯。”
  顾飞白将杯中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因为女人？还是因为伯母？”
  欧阳彦来了之后，也听过不少顾飞白和秋雪怡的绯闻。
  没想到啊，还真有人能打破顾飞白这二十几年没有桃色绯闻的记录。
  “都有。”
  顾飞白放下酒杯，在欧阳彦刚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的时候，转头问他。
  “结果呢？”
  “哦。”
  说到这件事欧阳彦就想笑，“也不知道崔医生是不是老了眼神不好了，那还用检测，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处女血，只是颜色跟血很像的指甲油好吧！”
  听到预料之中的答案，顾飞白松了一大口气，顺便把自己心烦的两件事都告诉了欧阳彦。
  “等等。”
  欧阳彦越来越觉得不可置信，“你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呢？”
  “不行？我又不是绝了七情戒了六欲。”
  这一刻顾飞白无意识地学着秋雪怡那可爱的小模样翻了个白眼。
  欧阳彦更惊悚了，但是他不敢说，怕顾飞白气急败坏要削他。
  “你要做这个检测，是想证明你没有碰秋雪湖？”
  欧阳彦用肯定的语气问出这句话。
  在顾飞白点头后，他懊恼地扶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傻了？这不还有一种可能吗？”
  “秋雪湖不是处女，但是他跟你发生了关系，她这样做只是想掩盖她不是处女这件事。”
  顾飞白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僵在原地。
  因为秋雪湖待在顾家五年，也从不和别的男人有接触，所以顾飞白就下意识地以为她还没有跟任何人发生关系过。
  这么倒推下来的话，他的另一个推断可能也是错的？
  五年前跟他发生关系的那个人真的是秋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