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 第353节
作者:江色暮      更新:2024-05-15 11:35      字数:3926
  ……
  与师门众人说明后,梅映寒顶着小师妹“师兄,等这次完事儿了,还要带白大哥回家做客”的叮嘱离开,再和白争流碰面。
  往后护卫便退了房,一行人往江南去。
  一路上,多是护卫住一间房,白争流与梅映寒住另一间。
  白、梅二人初次听到这样的安排时,下意识觉得古怪。但转念一想,一张床最多住两人,护卫找了那么久人,身上多半也不充裕。把他们两个安排在一起,总比让护卫与他们之一住一间要合适。故而两人都未就此开口,默认了这般安排。
  看着他们的态度,护卫又松一口气:我前面想得果然没错,白大侠与梅大侠当真已经是情郎关系!这种情形中,他们还愿意出面找人。江湖人,果真放荡不羁……
  在两边迥异的心思之中,他们确认了先去的地点。
  安城。
  如果顾家人说了实话,安城就是傅铭与顾邈消失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人:他们好配!嗑到了!
  小白小梅:梅兄/白兄真是我的好兄弟,开心^_^
  第379章 古代武侠(44)
  话虽如此, 一行三人也知道,在安城找到线索的机会很小。首先,已经过去这么长时日, 哪怕原先有什么东西留存,到这会儿也应该被磨灭。其次, 从安城到姚州城,毕竟有一段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的距离。把“傅铭与顾邈失踪的地点”划定到这整段路程中,同样不算错。
  事情果然如此。在护卫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去年一行人落脚的客栈。但客栈掌柜已经对当初的客人毫无印象, 在护卫拿出一锭银子之后,他勉强答应给白争流一行人查查账本上记录的退房时间。但除了一句“某日退房”之外, 掌柜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三人拿着时间, 再做计较。
  护卫艰难回忆, 说:“我离开安城, 是在初八。后来与其他兄弟说起, 我们所有人被打发走,也就是在初六到初九这段时日。而退房的日子,是初十一大早……”
  白争流问他:“你既然走得晚,那走前那几天, 可有发现什么不同?”
  护卫颓然, 回答:“未有!这几个月里,我们始终在回想当初的情景。真有什么状况,我们如何会看不出?”
  白争流说:“照这么说, 你们也找了这么久。现在还找不到, 怕是没希望了。”
  护卫:“……”被白争流这话噎到。静默半晌, 还是深吸一口气, 开始回忆。
  “当时,王爷与顾邈正是情浓。”如果是最开始那几天,护卫可能还要顾及一下白争流和梅映寒的想法。但一路走来,他十分确信,这两人是彻底断了对九王爷与顾邈的念想。加上寻人心切,护卫也就不做那么多讲究。
  他告诉白争流与梅映寒:从广安府离开的一路,九王爷与顾邈是有过几次争吵的。但在这些争吵之后,两人又开始如胶似漆。准确地说,走哪都贴在一起。顾邈时时刻刻都挨在九王爷身上,柔弱无骨。
  梅映寒皱眉:“不像是顾邈的作风。”
  余下两人一起看他,眼神意思是:你前面不是还说了吗,不是真的了解顾邈。
  被这么看着,梅映寒眼皮跳了跳,解释:“我并非想起与顾邈那段时日。只是,顾邈是习武之人。”
  他这么一说,白争流与护卫就反应过来了。
  梅映寒:“天山派的功夫虽杂,但也有最起码的讲究。”像是他自己,同时练了刀剑两种武器。在江湖上的很多小门派,比如“乘风刀门”那里,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练武的人,要有精气神!
  站如松,卧如弓。这甚至不是他们有意做出来的,而是从小到大,一日日刻苦带来的肌肉记忆。
  顾邈怎么可能“柔弱无骨”?怕是就算他想,他也做不到吧。至少在梅映寒的记忆里,顾邈与他说过好几次。虽然他很喜爱回家时候的生活,家中的各种柔软床榻被褥……但他也说了,“有时候,我真有点忘了要怎么享受。哎呀,师兄,看来我到底是咱们门派的人更多”。
  那么,什么情况下他会这么表现?
  “他在控制傅铭。”白争流说。
  护卫听着,面皮抽搐一下,神色难看非常。
  也就是说,在他们还在九王爷身边的时候,顾邈就已经对王爷出手了!可是,他们非但什么都没有察觉,还那么放心地离开王爷身边,就留下王爷与顾邈一起?
  这个念头,让护卫惊出一身冷汗。他忽而想到,就算找回了王爷,自己与同僚们也讨不了好吧。
  不不不,这个念头就太危险了。护卫将其压下,深吸一口气,说:“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全部都是作假!既然这样,那他给顾家写去的信,同样是假的?”
  他这么讲,言下之意是“是不是说,咱们就不用去姚州城了”。但是,听着他的话,梅映寒轻轻摇头。
  他说:“如果他真的‘控制’了九王爷,那无论他有什么目的,至少有一点:往后时日,九王爷不可能像往日那样行走江湖。”
  这话很有道理。护卫略略一想,就明白过来:“正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演戏一天两天还好,可要是长久这么下去,哼,我看他自己就要先受不了!”
  梅映寒说:“他会找一个地方安置九王爷。”前提是,他没在护卫们离开之后,直接把傅铭送下黄泉。
  那么,会有这种可能吗?
  这话不好在护卫面前直说。梅映寒垂下眼,自己思索片刻,心想:不太可能。
  要是果真如此,顾邈这会儿又去了哪里?……再说,经历了祁凉山、广安府的事情,他应该也知道,如今的世道有多危险。真要让一个人“消失”,根本不用把自己牵扯进去。
  这些心思迅速从梅映寒心头掠过,而这时候,护卫问:“梅大侠的意思是,咱们要找到这个地方?”
  梅映寒:“去问顾雍,”也就是顾邈的兄长,“顾家有什么地方是在顾邈名下。”
  护卫严肃点头。
  梅映寒想了想,又比照着自己听顾邈说过的一些细节,补充:“也不一定真有这样的地方。否则的话,顾家怕是早就寻到人了。也有可能是顾邈用他手上的钱财,另外买了一处院子。要真是这样,就得从他能动用的财产数量入手,确定他能在什么地方、买怎样的院子。”
  护卫说:“梅大侠说得是!”原本觉得前路黯淡无光,可听着听着,他竟觉得思路清晰起来。别的不说,至少有了一个具体的方向。不必像从前大半年中一样,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抱着这样的想法,三人继续赶路,往姚州城去。
  路上,另有几个护卫与他们会和。这下子,就成了几个护卫挤在一间房子里,白争流与梅映寒在另一间。
  白争流:“……”既然也知道睡地板,之前为什么要如此安排?
  梅映寒:“……”许是只是不想怠慢咱们,嗯……
  偶尔夜半,白、梅二人还能听到从隔壁传来的讲话动静。
  护卫们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若是寻常人,定然无从察觉。可白争流与梅映寒,又有哪一个是“寻常人”?
  梅映寒本身武功之高,自不必说。白争流更是不同,虽然他自己还毫无意识,可事实上,他早已不再是凡人,而是一个已经踏入门槛的修真者。
  不特地关注隔壁动静的时候还好说。但他听到了,又是自己这段时日也在奔波的事情,白争流的注意力自然也挪了过去。不止如此,他闭着眼睛,竟然还分辨出了几个护卫的方位,甚至“看”到常护卫一边与同僚讲话,一边苦恼地扣自己衣服。
  嗯?“看到”?
  白争流睁眼。这下子,自己这间房的房顶映入眼帘。他身侧,梅映寒留意到白争流气息变化,轻声叫:“白兄?”
  白争流看他。
  他也没有想好,应该怎么描述自己方才一瞬的“错觉”,只好从护卫们的话音切入,低声说:“梅兄听到了否?那新来的护卫之一,竟然是皇后娘娘的侄子。”
  梅映寒含混地“嗯”了声。不如说,他略有惊讶,白争流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
  白争流看出来了。但话是自己说的,他只好继续下去,道:“傅铭之前与我说过一些朝廷上的事情。”
  梅映寒“哦”了声。
  白争流听着,心想,这像是把话题揭过去了。
  他正要舒心,就听梅映寒又问:“白兄。”
  白争流:“嗯?”
  梅映寒斟酌片刻,还是说:“你如今还惦念傅铭否?”
  白争流一愣,“自然不。”
  说着,他看向梅映寒,眼神困惑,想知道梅映寒为何这样说。
  梅映寒看出他的疑问,叹一口气,道:“白兄莫要误会,我也只是白日那些护卫来时,听他们议论了几句。”
  对常护卫把白争流找来这一举动,其他护卫态度不一。有觉得常护卫真是胆大的,怎么还敢去找被王爷辜负的白争流。也有觉得白争流定然对王爷念念不忘的,否则又怎么可能回来这趟。
  对这话,梅映寒当然是不信,只是听得多了,他还是忍不住有了疑问。又兼方才白争流提起傅铭,他终于忍不住说起。
  听了他的解释,白争流眼角抽了抽,说:“他们倒是还有如此闲情逸致。”
  梅映寒说:“嗯,我也没有。”
  白争流:“……”不,我没有问你。
  他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听到梅映寒的话音时,白争流心头还是莫名松了松。
  而眼看他露出笑脸,梅映寒跟着微笑一下,心中略略一动……
  ……
  ……
  又几日之后,几人再来顾宅。
  开门的小厮最先只认出了梅映寒,于是朝宅子里报的时候,也只提到“小少爷的那位梅师兄来了”。
  听到这话,顾宅的管家匆匆走了出来,叫道:“这不是梅大侠吗!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神色之间,颇有几分小心翼翼。
  听到他的话音,原本打算自我介绍、说明来意的白争流微微一怔,心道:有古怪。
  他这么觉得了,梅映寒当然同样有此想法。
  与从前一样,默契的两人不同额外讲明。这会儿一个朝后一步,给身后几个护卫们示意,要他们莫要言语。一个轻轻“嗯”一声,神色出现微妙变化,问:“福叔,我有事路过江南,恰好来了姚州城。既然过来,便也不能不上门拜访……”一顿,话音放慢许多,问对方,“顾邈如今如何了?”
  管家长叹一声,说:“小少爷他啊……”
  说到一半儿,话音被一道女声打断。
  “这不是梅大侠吗?”顾雍的妻子,顾邈的嫂子匆匆赶来,“哎,顾福,还不快快倒茶!”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是,老时间见啦=v=
  第380章 古代武侠(45)
  听着少夫人的话, 管家微微一愣。
  他自然分辨出来了,少夫人的潜台词,是“莫要说这些”。可眼前之人不是梅映寒吗?小少爷出了那档子事, 梅映寒说来不也十分可怜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