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作者:
讨酒的叫花子 更新:2024-05-15 11:03 字数:5061
但还是不松开,反而把明舒攥得更紧。
明舒再挠了下,故意作弄。
宁知躲了躲,可不管用,敌不过明舒。
两人就那样闹腾了几下,不轻不重的。再然后明舒就滑了下去,有样学样地在底下抓住宁知的双手。
昏黄的灯光不刺眼,可在这时候也不太合景,宁知不适应地合上了眼睛,受不住那光。
等到小灯又被关上的时候,外面又下雪了,随风飞扬地飘落,没几分钟就在地上、房顶上盖了薄薄的一层。
半夜的温度持续下降,宁知感觉到了冷意,更用力地抱住明舒,缩脖子地靠在对方颈窝里。崽儿捉住明舒的两只手放自己腰上,很是专横霸道,强硬地说:抱我紧点。
明舒照做,让干嘛就干嘛,还亲了宁知一口。
某人挺嘚瑟,心里都快美上天了。
明舒无可奈何,收敛些
宁知挨明舒耳畔蹭蹭,转而趴她身上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要去过农历生日了,不发刀,只发糖,晚点回来给大家发66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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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考试刚结束的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 浓郁昏沉的黑色卷走了疲倦,有些事就如同外面纷飞的雪一般,一阵一阵的, 时而停歇,时而落下, 偶尔中间停雪的空白时段会持续两三个小时, 但那些随风飘荡的白点不会就此消失, 歇够了就会继续。
明舒再一次缺眠了,下半夜里根本没睡好, 被某人磨得够呛虽然一开始是明舒在引导宁知,前两次都是她掌控对方,但后面就变了个样,脱离了预期的控制。
崽儿精力旺盛,折腾半天都不嫌累,才尝到真正的甜味儿,怎么也吃不够。
风雪夜最是漫长, 飘忽不定, 反反复复,离天亮还早得很。
z城的冬季向来静谧而空寂,连城市中也不例外,尤其是眼下这个时间点,附近房子里基本都熄灯了,只有金融城另一边的部分高楼大厦里还亮着灯,苦逼的打工人们正在熬夜加班,为了生计而忙碌。
客厅里,电视机还开着,动画片接连不断地播放, 但秋天已然趴在软和的窝内睡下了,肉嘟嘟的身子缩成一团,连毛绒的大尾巴也收了起来。
大狗睡得很沉,耳朵软踏踏地贴着脸,不被动画片里的人物对话声吵醒,像是什么都听不见。
后一日,主卧内的两个人都迟迟不起,大中午了都不见身影。
客厅里提前准备了狗粮冻干和饮用水,足以管够秋天一整日的食物。
毛团子倒是醒得早,睁开眼就乖乖地吃宁知给自个儿的早饭,也不去主卧打扰那两位补觉。大狗十分聪明,会自已去洗手间上固定的狗厕所,解决完还会讲究地收拾干净,不至于讨嫌地到处乱拉。
这狗充分继承了自家主人的懒散精神,做完所有事后又麻利儿跑到沙发上趴着,饶有兴致地对着电视机屏幕,硬是一点不觉眼睛累。
而卧室里,床上的两人对此一无所知,尤其是宁知,这位正睡相奇差地死沉躺着,手和脚都搭在明舒身上,脑袋也歪向明舒那边。
明舒太疲惫了,又累又困,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即便感觉到胸口有人压着亦没怎么样,到底还是没把人推开。
空调开着,窗帘合上,整个房间里简直暖和,哪怕宁知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光溜的腿也不会冷。
不用上课和工作,暂时无须考虑任何事,更不会有人忽然找过来,连手机都静音了,这样的日子不要太享受,一年到头也难得经历一次。
下午两点多那会儿,终究还是明舒先睁开眼睛,困倦地摸到手机看看时间,这才强行打起精神下床,去浴室里洗一洗。
宁知十几分钟后才悠悠转醒,睡眼惺忪地撑坐起身,整个人都蔫嗒嗒的,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等明舒洗完后,顶着一头蓬松卷毛的宁知也进去洗了一回,全身上下收拾一遍,差不多了才围着浴巾光脚出来。
彼时明舒刚换好暖和的新睡衣,正坐在床边一只手弄头发一只手翻手机,抓紧时间回复凡楚玉她们的消息。
宁知瞧见明舒的头发还是湿的,不做犹豫就折身回浴室扯了张干毛巾,接着过来帮明舒擦擦。明舒没拒绝,放下弄头发的手,轻声说:擦半干就行了。
要不要吹一下?宁知问。
明舒一面打字一面回道:不用,等自然干。
天气那么冷,自然干容易着凉。宁知说,指尖在她颈侧按了按,揉揉那上面的浅淡印子。
明舒拍了下对方的手背,不让乱按,说:空调还开着,也不冷,过不了多久就干了。
明老板比较注重这些无关紧要的养生细节,从来都不太喜欢用吹风机什么的,若非赶时间工作,有空时都是等着头发风干。她就这点习惯,改不了,坚持很久了。
宁知不强迫,都随着了,不愿意用吹风机就帮她多擦几下,擦完后又拿了张新的毛巾搭明舒背后,避免半干不干的头发浸湿衣服。
才那样亲密无间地经历了一个晚上,白天的两人还是照常相处,并不会因此就扭捏放不开。毕竟之前有过那么几次亲近,即使没到最后一步,可也大差不差的了,早就有过相关的经验,现在哪里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反正明舒不觉得有什么,平常心对待,起床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做自已的事,顺便找出一件长款大衣让宁知穿上,让别穿太少了导致感冒。
她俩的关系终于有了实质性的改变,宁知心里头平复不下来,可行径上还是淡定,表现得挺靠谱。小鬼很是温柔,穿上大衣就为明舒倒了杯水,然后问:饿不,想吃什么?
明舒说:随便。
宁知便亲自去厨房煮粥炒菜,还在手机软件上将晚饭也一并预订了。
三点多的午饭只是随便吃两口,先垫垫肚子,预订的晚饭才是正餐。
明舒不挑剔,有粥喝粥,有菜吃菜,末了,还搂着毛乎乎的秋天撸了两把,蹭蹭毛团子身上的热乎气儿。
秋天挺乐意让明舒取暖,一脸高兴地扑她怀中,恨不得挨上去了就不下来。它对明舒的热情至今不减,天天都喜欢,打从那次在街上遇见后就黏乎得很,比对宁知好多了。
宁知对此有点介意,不过不是介意明舒分走了秋天的关注,而是不满大狗跟自已抢人,还是粘上身就不让位那种。
某人简直幼稚,上前就嫌弃地拉开秋天,身子一歪就霸占了秋天原先的位置,还大咧咧分开长腿靠明舒肩上,俨然一副宣示主权的样子。
突然被扒拉开,秋天有点懵,盯着宁知看了半分钟才知道冲上来抢人。
汪汪
汪汪汪
宁知不为所动,抓住明舒的双手让缠住自个儿的腰,眼皮子一掀就对上傻狗的视线,整个一你奈我何的架势,还不慢不紧地吐出一句:我的地盘,你回窝里待着。
秋天自是不乐意,绕着她俩跑了一圈,随后用爪子使劲儿扒宁知的衣服,似是要将其拉开。大狗性子轴,平常外出散步见到陌生人都不敢跟人家正面撞上,但现在却惯会窝里横,对宁知愣是半点不客气,总之就是不让步。
毛团子可委屈了,大抵是觉得明明宁知都霸占明舒一晚上加半个白天的时间了,怎么眼下还不让给它。它想不明白,不懂这个中的具体缘由。
明舒对面前的人和狗都有些头疼,没法儿,只能拍拍另一边的位置,喊道:秋天,来这儿,过来。
秋天应声看去,立马就屁颠屁颠地绕到另一边。
秉着公正的原则,明舒对身前那位说:你别逗它了。
宁知仰头倒她肩上,老神在在地反驳:没逗。
明舒摸摸秋天的脑袋,示意毛团子可以挨着自已的肩膀,或是枕自已腿上。
秋天这才心满意足地靠上去,腻歪地黏着她。
宁知睨那傻狗一眼,用力捏捏明舒的手指,计较地说:明老板,你也太偏心了。
明舒辩解:我没有。
宁知故意挖坑,说:你更喜欢秋天。
明舒有心不跳进去,不回答到底更喜欢哪个,不如某人的意,反问:有吗?
有,宁知说,你对它太好了,比对我更好。
明舒这才回答:我对你也好,不比它差。
这回轮到宁知反问:有吗?
明舒肯定地说:有,多着呢。
比如?
没有比如。
俩大人实在无聊,没话找话地闲扯,情趣真是不错。
傍晚应该带秋天出门散步的,但今天因为两个人都比较累就取消了,明舒没精力照顾毛团子,宁知亦不愿意走动,于是乎,秋天只能眼巴巴地趴在落地窗后俯瞰楼下。
毛团子没节操,前几个小时还与宁知争抢不下呢,这会儿却扭着身子跑到宁知面前摇尾巴,哼哼唧唧的。很想出门撒欢儿。
宁知无视了大狗的讨好,心眼儿比针尖还小。
有的事食髓知味,有一就有二,吃过以后就会念念不忘,理所当然地还会发生下一次,第二晚,第三晚持续不断。
大寒时节降临,天儿温度更低了,有一日甚至直逼零度。除了某几个特殊年份,z城往年的冬天都没这么冷,今年的气候真的不一般。
因着天气的缘故,mf工作室的生意萧条了不少,特别是在成衣售卖这一块上。
凡楚玉表示一月份的总体销售额预计远不如前几个月,甚至比不上九月份的一半。凡总为此有些忧愁,还找到明舒单独分析了一番,问是不是近期宣传太少了,怎么这个月的生意会这么虐。
明舒半点不焦虑,对这些都很有数,觉得凡楚玉这是想太多了,前两年这时候的店里销售额本来也不高,而且还比今年低多了。她宽慰道:其实定做春夏礼服的单子比起去年已经翻倍了,今年的生意还是可以了,不能因为之前太高就强行做对比,你得横向纵向结合一下。
理是这个理,就是怎么说凡楚玉回道,由奢入俭难,你懂吧,我这有点瞻前顾后的,总觉得赚少了不踏实。
明舒说:凡总你不缺钱。
那不一样,凡楚玉说,缺不缺是一回事,赚多赚少又是另一回事。
明舒讲不过她,只扬扬眉头。
俩老板不一会儿又讲到宁知,以及店里一些春节前的安排,还有之后的复工事宜。
正儿八经的农历年底了,员工们都千盼万盼着快点放假,迫不及待念着快点解放,而明舒与凡楚玉就没那么轻松了,要做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全然不能立马就松懈。
宁知在春节前还有一场海外秀,就在这周三,届时还是凡楚玉带她去那边参加。至于明舒,她得留在工作室收尾,处理所有遗留的小麻烦,包括与工作室长期合作的老师傅们沟通,交代一些制作上的细节问题。
部分礼服年后就得赶工做出来,必须在工期内完成。
有钱的客户们可不管诸位员工和师傅怎么过年,不会因为春节就将完工期限往后推七天。
除此之外,春节员工福利相关的发放等工作也需要明舒经手,还有假期归来后的初期安排也得她来定。
这些事以前都是凡楚玉在做,但眼下凡总明显没时间,一切都得交由明舒来完成。
凡楚玉问:小年那天b市那边有个秀场面试,ad的场子,要不要让宁知去试试?
明舒记起宁知想去旅游的事,迟疑半晌还是摇头,算了,不缺这个,等这次结束后让她好好休整一阵子。
凡楚玉应下:也成,反正前两天庄启年打电话也是这么讲的,让咱这边别给宁知安排太多的工作,早点放她回家。
许久没跟庄启年接触了,冷不丁听到对方的名字,明舒反应了下才回缓过来。她差点就忘了宁家那边,这才后知后觉还应该跟庄启年约着见一面,或是去宁家老宅拜访一下宁老太太。
宁家近半年来给了mf工作室许多资源,不管庄启年那人如何,既然店里承了这份情,那最起码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
何况宁知和明舒现如今还有另一层关系,这些问题本就不好解决。
明舒有点纠结该怎么做,不知道如何应付庄启年。她这半年以来有意躲了庄启年几次,一直明着偏向宁知,压根没做到当初谈好的那样,非但没正正经经地管着宁知让其把心思回落到读书上,还让宁知的模特生涯更进一步,学习什么的早抛到第二位了。
凡楚玉不是很在意这个,漫不经心地说:你管这些干嘛,当时明面上也没谈到那么多,反正咱们这边答应的是签下宁知当兼职模特,拖着不让她彻底出国发展就行,现在不都是做到了?
那倒也是,当时工作室这边答应的是签下宁知,将其稳在国内发展,别的可没胡乱接任务。
明舒思忖片刻,认为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有的猜测终归只是她们这些外人对宁家的看法,庄启年明面上也没说过那些话,这边具体实行起来亦不算是违背了承诺。
再有了,宁家还有个当家的坐镇呢,有老太太在,谁敢对宁知下手?借他庄启年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乱来。
如此一想,明舒便没太揪着这一点了。
凡楚玉没所谓地坐椅子上转了半圈,提醒道:你别想那么多,人宁知私底下可做了不少事,哪可能什么都不懂,估计早都处理好了的。
与宁知相处了那么久,明舒对宁家依旧不太了解,很多事都不知情。她觉着凡楚玉讲得在理,心里便记挂着这个,待晚一点回去了迂回地讲了两句,提醒宁知注意点。
崽儿的反应与凡楚玉如出一辙,对此完全不担心,不怎么在乎。
明舒又委婉问:你平常跟庄启庄总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宁知说,翘起一条腿坐着打游戏,另一只脚则放在秋天背上取暖,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