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四章 末央生
作者:撞破南墙      更新:2024-05-15 10:09      字数:4008
  又一个‘灰衣人’站了出来:“我们路过一个花园的时候,看到一群毛头小子在那里练拳,就他们那种玩意也叫拳吗?和母猪拱地差不多,可边上还围着一些人给他们叫好,我看不过。。。。。”
  古风子冷冷的插话道:“关键是因为那些叫好的人是女孩子吧!”
  那‘灰衣人’的脸瞬间涨成了紫色:“是。。。。是的。”
  张明强忍着笑:“然后呢?”看来这些人他是找对了,他们的弱点很多,这就意味着分化拉拢的机会很多。
  那‘灰衣人’续道:“我看不过,所以我也上去练了一套拳。可是。。。。可是练完之后我就被警备队围上了,说我践踏草地,还说那草皮是从英格兰牧场万里迢迢运过来的,让我赔偿草地的钱。。。。。”
  张明说道:“是不是因为这位师弟的拳法太霸道了?那种草地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毁坏的啊?”
  古风子冷声说道:“他练的是天山三十六路追云腿!追云腿虽然是天山入门的基本功,但是腿法奥妙无方,我师父在天山练这种腿法练到极至时,可以踢起无数的雪花,并且凝在空中,就好像天上的白云从地上飘过一样,故名追云腿!那不争气的东西把草当雪花来踢,踢不坏草皮才是怪事。”
  张明叹道:“要是这么说,这位师弟,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据我所知为了广州的美观和绿化达标的需要,那些草皮的确是从外国进口的,如果你毁坏了就得赔偿!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虽然我现在是广州的特派专员,但是我也要遵守这些规矩,要不然每个人都象你那样肆意毁坏公物,用不上多长时间,广州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最后一个‘灰衣人’站出来说道:“我是冤枉的,我被人骗了!”
  张明惊讶的说道:“被人骗了?这种事情正好归我负责,告诉我你是怎么被骗的,我帮你把骗子找出来。”
  那‘灰衣人’道:“我看到有面墙上写着‘英雄墙’三个字,有人告诉我说这是皇族的人立下的,如果有人能一拳打坏这面墙壁,那么他就是英雄。所以。。。。我一时好奇就过去试验了,结果我把墙打坏了他们却说我毁坏公物,我找那个人还找不到,然后。。。。。”
  张明正色道:“你怎么连一点常识都不懂?这种事情你也会相信?那个人兴许不一定是骗子,人家可能在和你开玩笑呢!谁能想到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你这么大个人却不知道呢?!”
  古风子看到自己的三个师弟被张明批了一顿,也有些不是滋味,他苦笑道:“萧师兄,我们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而且还有警备队到处追捕我们,只能靠萧师兄出马相助了。”
  张明笑道:“古风仙长别这么说,我对天山派仰慕已久了,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你们就放心的住在我这里吧!”说完张明转身看着迡迡艺:“你去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和古风仙长有关的通缉令,如果有的话给我拿过来。”
  迡迡艺出去的时间不长,拿着一份通缉令走了进来,张明仔细的看了一会:“传我的命令,这份通缉令马上取消,如果谁有疑问,尽管去上面告我好了。”
  古风子听张明的意思,取消通缉令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带着些忐忑问道:“萧师兄,这样是不是给你带来大麻烦了?”
  张明顿了顿,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来:“不麻烦,真的一点都不麻烦。”
  古风子幽幽的叹了口气:“萧师兄,你不用骗我,我古风子虽然从小开始就一直在师门修炼,极少离开天山,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萧师兄,这份情意,我古风子记住了!”
  “古风仙长,你怎么总说这种话?是不是不把我萧凡当自己人?”张明脸上露出丝怒色。
  古风子慨然道:“好,是我错了,萧师兄。”
  “这还差不多。”张明转怒为喜,对左耀先说道:“左老哥,手头有没有钱?借我一些,我慢慢还你。”
  左耀先道:“你还和我客气什么?说吧,要用多少?”
  张明想了想:“100万。”
  左耀先愣了愣:“这么多?可以,不过你要给我些时间筹集,我现在手里也没这么多钱。”
  古风子凭直觉感觉到张明向人借钱和自己有一定的关系,他狐疑的问道:“萧师兄,这钱用来做什么?难不成我们。。。。可我们弄坏的东西都已经赔完了呀?!”
  张明顿了顿,无奈的说道:“你们弄坏别的东西都好说,我可以凭我的权力压下去,但是那面‘英雄墙’就不好处理了。那是为纪念傲天国的民族英雄林则徐林大帅建造的,有着悠久的历史和重大的纪念意义,说实话,这一百万只是让文物管理局修复‘英雄墙’的费用,赔偿金还要另算的。”
  古风子和他三个师弟呆若木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明笑道:“你们放心好了,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你们一口一个‘萧师兄’的叫我,那你们自然都是我的弟弟,我这个做哥哥的连这么点小事也帮不了你们吗?!”
  古风子苦笑道:“萧师兄,可。。。。可这不是小事!这样吧,我这三个师弟先留在这里,我赶回师门,筹集些钱再回来。”
  “胡闹!”张明正色道:“古风子,你们师门这次为什么单单派你出来?而不派别的人?还不是因为对你寄托着厚望吗?!你想想,如果你就这么回去,你们天山派的人会怎么评价你?你师父会怎么看你?”
  古风子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这一点。
  张明语重心长的说道:“古风子,这世界上什么最重要?是前途!不管是对修真者而言还是对俗世的人而言,前途都是最重要的!难道你想把自己的前途就毁在这件事上吗?”
  古风子默然无语。
  张明续道:“如果你就这么回去,我敢肯定,你师门不会再让你出来了,而是会换一个人,你很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古风子蓦然站了起来,向张明深施一礼:“我明白了,多些萧师兄为我指点迷津!”
  张明坦然的受了古风子这一礼,笑道:“你们抓紧时间休息吧,我的属下已经查到了不少可疑的人,歼灭魔教才是最重要的事,到时候我还需要你们帮忙呢。”
  古风子郑重的点头道:“古风子义不容辞!”
  张明向迡迡艺吩咐道:“你带着古风仙长去休息吧,做好警戒,不要让无聊的人打扰古风仙长。”
  迡迡艺点点头,古风子四人再次向张明施礼,随后跟着迡迡艺走出了房间,而留在房间里的张明和左耀先则在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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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月圆之夜只剩下三天了,广州城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尤其是在夜晚10点以后,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这个时候还敢在外面闲逛的不是有任务的警备队员,就是号称‘便衣队’的那些受左耀先控制的小流氓。
  一条忽隐忽现的人影从远方窜来,速度似缓实快,只那么闪了几闪的时间就飘到望花区警备队大楼的楼顶上。那条人影略微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身形向下飘去,从一面窗户上飘进去了屋子里,窗户关得很严,但对那个人影来讲,没有起到一点阻挡的作用。
  “你来了。”张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条人影点点头,说道:“大师兄,我都打探清楚了。”那人影逐渐的清晰起来,赫然是萧愁的模样。
  张明拿出一个本子:“凭你的记忆给我画出来吧,不用太仔细,有个大概就好。”
  谈论到正事萧愁严肃的很,没有一点往日里嬉皮笑脸的表情,他拿起笔认真的在本子上画了起来,边画边说道:“那些魔教的人好像是剑宗的,据我所知,魔教剑宗共有天罡三十六舵,每一舵都是由类似长老的人主持,下面还有几个魁星,再下面就是一些普通的剑手了。大师兄,你上一次杀的那些魔教残孽应该是其中一舵的,但那一舵的舵主应该不在,要不然凭古风子的实力没那么容易拿下他们的。”
  张明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舵主应该还带着一半的人手?”
  萧愁点点头。
  张明问道:“他们这一次来了多少人?”
  萧愁的图已经画完了,他扔下笔抬起头说道:“应该是来了4舵或者5舵,不过我听师父说以前魔教的人兴风作浪时,剑宗、术宗、魅宗、五行宗和隐宗的人都会互相配合,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只来了剑宗几舵人,太奇怪了!”
  萧愁背着手在原地转了几圈,续道:“大师兄,你们上次一共杀了33个剑宗的弟子,如果他们里面有几个术宗的,用法术骚扰你们;再有几个五行宗的人掩护、隐宗的人暗算,你们决不会赢得那么轻松!我总感觉里面有些不对劲!”
  张明笑了笑,这些人本就是魔教圣女派过来送死的,有什么不对劲呢?而且那毒辣的魔教圣女还用了计中计,她要求几个从来不服从她的长老带领术宗的人去广州,结果当然是被人推托,那圣女也不急,更没有派别人,这样广州的剑宗弟子如果死光了,那几个不听调遣的长老当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这种事情他不能对萧愁说,并不是不信任萧愁,因为这件事关系极其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张明想了想,问道:“有什么不对的?”
  萧愁狐疑的看着张明:“大师兄,凭你的智计不会感觉不到吧?!这就象打仗一样,如果带的全是炮兵,你就等着被人砍吧!如果带的全是步兵,你就等着被炮兵炸吧!魔教的人怎么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呢?”
  张明笑道:“兴许魔教的人都是笨蛋呢!”
  萧愁摇头道:“笑话,如果魔教的人是笨蛋,他们早在几千年前就被消灭了,怎么会残喘到现在?”萧愁说道这里又把目光转向张明:“大师兄,你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我猜你肯定知道魔教的人为什么这么做!”
  “你小子别乱猜了。”张明尽力转移话题:“五岳盟的人你都查清了没有?”
  张明的计划又出了一个意外,原本是二流门派的华山、泰山等修真门派,鉴于这一段时间轩辕台的行事很低调,修真界有种群龙无首的势头,所以那几个门派居然联合在一起,弄出了一个五岳盟,由华山的一个叫末央生的人担任盟主。
  那末央生不但丰神俊美、谈吐儒雅,而且年纪很轻。张明对这么年轻的人居然担任盟主的职位非常怀疑,和一些熟识的修真者暗地打听有关末央生的情报,但是没打听到有价值的东西。别看张明在俗世里混得风生水起,在修真界就不行了,他的消息来源非常匮乏,最后只好向师门求助,这正是萧愁来到广州的原因。
  而且那末央生好似和张明有仇一样,只要张明宴请修真者,他也一定会到处分发请柬。张明愤怒的指使警备队员,天天跟踪着五岳盟的人捣乱、找茬,但是这种事情张明是没办法亲自出面的,所以那些警备队员的能力相当有限,还动不动就反被人戏弄。虽然最后张明还是把五岳盟的人挤出了广州城,可人家在偏僻的地方召开集会,捧他们场的人还是比捧张明场的人多得多,张明愤怒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