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还债(4)
作者:半枣      更新:2024-05-15 09:03      字数:2538
  印有超市字样的塑料袋,从徐品羽的脚边卷过。
  她下意识低头看,再抬眼时,沉佑白已经发现她,正朝这边大步走来,踩着一地昨晚刚下的新雪。
  徐品羽慢慢笑起来,冲他张开了手臂。
  然而却没有如同预期,得到一个拥抱。
  沉佑白将自己的围巾裹在她脖子上,遮住了徐品羽的半张脸。
  此刻,她呼吸都是淡香水和烟味。
  他来的突然,徐品羽穿着毛衣就下楼了。
  看出沉佑白表情,是对她单薄的着装不悦,徐品羽便牵过他往楼道里走,“也就几步路。”
  陈秋芽见到他时,并无太多复杂的情绪。
  起初偏见是有,全赖沉佑白的父亲。
  但他对徐品羽的好,陈秋芽能感受到,就再没别的要求。
  陈秋芽住院后的第一次会诊,几个远在海外的该领域专家,特地赶来。
  他们谨慎地讨论一场成功率颇高的手术,让本院的主治医生有些战战兢兢。
  徐品羽得知这件事,猜都不用,就知道是谁安排的。
  连陈秋芽也比着手语调侃她,我得多活几年享女婿福啊。
  徐品羽呸了一声,“什么几年,你要长命百岁。”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徐品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年三十的晚上,沉佑白陪她在医院度过。
  电视里正演小品,她笑着给陈秋芽剥橘子,他在一旁看。
  陈秋芽睡下以后,徐品羽和他在外间休息,沉佑白塞给她一颗橘子。
  她顿了顿,很快地剥开,掰了一瓣,却扔进自己口中。
  沉佑白的表情瞬间不好看,徐品羽搂过他,堵住他的嘴。
  远远地传来炮竹声。
  年后没过多久,陈秋芽开始了声带训练的课程,恢复情况十分乐观。
  沉佑白回酒店料理事务,抽空便会过来。
  然而,沉青峥平均三天一个电话,催问他们何时准备婚礼。
  大概他在沉佑白那被秒挂碰壁之后,学乖了就打徐品羽的电话。
  收拾了些行李,徐品羽登上飞往斐洲岛的航班,没有告诉沉佑白。
  落地已经是夜晚,计程车临着海湾走,黑沉沉的夜幕中,海潮缓缓翻腾。
  沉佑白回来时,别墅中的寂静和以往,似乎有点不大一样。
  厨房的微光吸引他走去,离开前还是干净的垃圾桶里,现在装着用过的纸巾,啃过的苹果核。
  沉佑白打开浴室的门,电吹风的声音停下。
  在镜中看见他,徐品羽有点心疼,“累吗。”
  沉佑白靠着门框,她穿着浴袍,裸露的皮肤被热气蒸得泛红。
  他摇摇头,走上去环抱她,两手熟练地塞进她胸前,揉捏酥软的乳房,亲吻她的脖子。
  徐品羽身体前倾,靠着洗手池,声音轻颤,“我才刚洗完澡。”
  沉佑白无动于衷,捞起她的衣摆。
  没有穿内裤,冰冷的指尖直接覆上私处,她敏感的一哆嗦。
  抵着她臀部的物体感愈加明显,蓄势待发的样子。
  徐品羽按住他的手,扭过头,“对了,我有很多东西要还给你。”
  趁沉佑白停顿,她溜走了。
  不过一瞬,他马上大步过去。
  徐品羽蹲下翻开行李箱,捧出一摞东西,搁在床上。
  是两件外套,和一把雨伞。
  沉佑白能认出它们,却仍旧没什么表情。
  这些衣服和伞,在徐品羽看来是浪漫的小事,但他似乎体会不到。
  可以谅解,毕竟男女心境存在差异。
  徐品羽打开一个糖果盒,“还有它……”
  沉佑白捏着半透明的圆片,皱了眉,“什么东西。”
  她抿嘴,回答,“纽扣。”
  他露出更加不解的表情。
  “你的……校服纽扣。”徐品羽声音细细小小,还是被他捕捉到。
  与她对视半响,沉佑白豁然记起,抬了抬眉,“你剪的。”
  语气平平,是肯定句。
  徐品羽诚恳的说,“很抱歉。”
  沉佑白偏头,“没用。”
  轮到她愣了愣。
  他将纽扣扔回徐品羽手捧的盒子里,“道歉没用,让我进去就原谅你。”
  她有一顿,没明白沉佑白的意思,理解后的下一秒身体便往后躲。
  可惜蹲着小腿麻了,来不及站就先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沉佑白拉起她的胳膊,抱坐在自己腿上,正面相对。
  他扒开徐品羽的浴袍,推着一边她的乳房送入口中。
  她挣扎了下,抵住沉佑白,“你过去也把我送的玫瑰扔掉了,我们算扯平。”
  他眉头一皱,徐品羽盯着他的眼睛,告诉他事情的始末。
  然而沉佑白毫无关心,考虑的是让她说完,还是让她闭嘴。
  突然间,他听到了灼耳的话,于是重复,“喜欢我?”
  徐品羽唇角微扬,眨眨眼。
  顿了顿,她好奇的问,“如果,那时候我就向你表白,能成功吗?”
  沉佑白诚实的回答,“你只要对我张开腿,比说什么都管用。”
  徐品羽笑了,任他摆弄。
  大抵是接受沉佑白肆虐的心性,她感受到的欢愉,比过往要强烈。
  他衣衫半接最为性感,温柔地拢她的头发到耳后。
  但是在下体被狠狠抽插时,还逼着她一遍遍说喜欢,说爱,真是累人。
  徐品羽不知道,原因是这些字眼,掺着叫床,在他听来,真是美妙的声音。
  沉佑白躺着,手臂垂落在床边。
  他吞吐烟雾,看徐品羽坐在他胯部,上下套弄,起起伏伏,取悦他。
  沉佑白从前不喜欢光亮,现在同样不喜欢。
  可是如果能看清她晃动的乳房,和仰着下巴呼吸的样子,那也挺好。
  徐品羽突然停下,他的性器顺势顶到最深,她两手按着沉佑白的胸口。
  她轻喘着说,“你能戒烟吗,伤肺。”
  他伸手抚摸眼前曼妙的身体,“你能每天不穿衣服吗,方便。”
  雪白的铁路栅栏,沿着公路排下去。
  走出森幽的树林,大门后是草坪铺开。
  一座鲜明悦目的房子,立于意大利式的花园后。
  睡裙边在光裸的脚踝扫过,徐品羽裹着宽大的披肩,从铺着地毯的走廊穿过。
  刚才陈子萱发来她孩子的满月视频,眼睛和鼻子的部分,很像魏奕旬。
  在视频最后,她说着,“你们结婚都这么久了,还不准备要孩子啊?”
  刚入秋,夜晚尚有温暖的风。
  她看见敞开的落地长窗,悬挂的白纱帘迎着风像海浪般翻动。
  沉佑白坐在阳台低矮的围墙上抽烟,她走过去,踮脚也坐了上去。
  徐品羽面对他,盘腿坐着,认真的说,“我想生个孩子。”
  沉佑白转过脸看她。
  徐品羽不满的说,“你这么抽烟,肯定比我死得早。”
  她抬了抬肩,“这样有人能陪我。”
  沉佑白两指贴上唇瓣,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然后才出声,“你想就生吧。”
  他低眸,抖了抖烟灰,淡淡的说,“不过,我死的时候,要把你一起带走,这是肯定的。”
  徐品羽愣了下,又慢慢笑起来,“差点忘了,你是个多么自私的人。”
  他不是慈善家,给她想要的一切,当然不是赠予,是要偿还的。
  晚风拂过室内绛色的地毯,墙面挂着一幅幅画——
  全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