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无神之论被撬动,祁訾晅发怒
作者:
茶蘼 更新:2024-05-15 06:03 字数:2053
祁訾晅眼中盛满怒意,手不由捏了捏,恨不得手撕周祺的心都有。
“庸医。”
原本让‘曲恒’提前喂给祁罡的药,本已经控制了祁罡身体之中因为武圣余力激活的‘落日情’,只要不随意乱用药,等到第一颗药效彻底激发后,他就能继续给祁罡吃最后的养元丹,让祁罡身体生机流逝的速度得到控制。
后面意外频出,但也不过是出去一段时间。
祁訾晅实在没有料到,周祺这个庸医,就能将祁罡身体里原本控制的好好的‘落日情’重新引发暴动。
不得不说,在抱薪救火,弄巧成拙这方面,周祺也真是一个人才!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祁罡原本只需静卧,身体和灵魂都不会有丝毫损伤的情况,变成现如今的如此棘手。
祁訾晅原本还满心欢喜,朝堂之事结束之后,他就能如愿在自己给祁罡选定的特殊时间里收取祁罡应该支付给自己的‘报酬’。
可此时,看着床榻上,身体损耗枯竭,灵魂漂浮快要消散的祁罡,一切计划都被周祺这个庸医打乱。
好似一顿精心计划的美食,被一个捣乱硬装厨子的裁缝破坏。
一股压制不住的愤怒,让祁訾晅周身好似有暴风雪在狂暴咆哮。
“汪统领,你没有没觉得,殿内突然变冷了?”汪岩身边一名太医,抱了抱胳膊,哆嗦着问道,口中哈出白气。
汪岩也感觉到了一股严寒,诡异的好似,严冬到来,可明明现在还是初秋。
四下环顾,殿内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气温骤降的诡异,不停跺着脚,抱着手臂,哆嗦,抱怨。
即便是‘曲恒’也抵挡不了主子真正生气之后引发的代价,浑身好似要结冰,血液都快要被冻住。
祁訾晅控制不住自己此时看见祁罡灵魂快要提前消散后的震怒。
那灵魂明明该是他的所有物,在最合适的时间,用最美妙的方式,以最完美的姿态,被献祭给自己,此时全被周祺这个庸医糟蹋。
“曲首辅,这,这怎么回事····好冷。”李九功隐隐猜到什么,却不敢肯定,毕竟太惊世骇俗,可四周墙壁上隐隐开始结冰的湛蓝寒霜,让李九功内心焦急。
‘曲恒’无法如正常人一般思考,只知道主子生气了,非常生气。
“生气了,主子生气后果严重。”‘曲恒’战憟的低着头,浑身无法控制的发抖,不知是因为殿中的异常还是内心的恐惧,来来回回嘀咕。
李九功知道此时靠这个‘曲恒’明显无法自救,他可不想被冻成冰柱,眉毛上已经结了一层霜的李九功,一下子扑到祁罡床边,哭喊悲痛欲绝,“陛下,陛下!来人,快给陛下拿床被褥,别冻着陛下。冻坏了陛下,可怎么得了。”
殿中武力值太弱的普通人,此时早已双脚皆被地面冰黏住,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力量回应李九功。
李九功说这话,自然也不是真是想要这些普通的宫人拿什么被褥,而是提醒生气之中的祁訾晅,祁罡还在承极殿。
祁訾晅耳边听到李九功刻意夸大的呼喊,还真将盛怒下的祁訾晅注意到祁罡此时的状态。
浑身开始结霜,本就风吹即散的灵魂更加透明。
祁訾晅愤怒的心情及时被收敛,而自身不断溢出的灵力也得到控制。
殿中古怪的变化消失不见,骤降的严寒,宛如幻觉。
只有所有人脸上还没彻底消失的寒霜,以及普通人被严寒冻伤的双手双脚,提示在场所有人,他们刚刚都经历了一场说出来都无人相信的诡异。
儒门极力宣传天玄大陆无神之论,可普通无知的老百姓更多,对于无法解释的事情,总爱归咎在鬼神之说上。
尤其是,市面上很多类似神鬼的传说以及祁国立国千余年依旧鼎立的各种猜测。
“是神力吗?”
“难道祁国真有神庇护吗?”
“你们是市井小民吗?圣贤书都读哪去了?!子不语怪力乱神,不知道吗!”
“刚刚殿中,秋日寒霜降怎么解释,如此神力,该是····神”
“不过是气节变化出现异常,可能是世族种植的灵材药物太多,破坏了天玄大陆自然的五行平衡,造成气候短暂异变罢了。现在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若真是所谓神,会这么轻拿轻放?!不要胡言乱语,自乱其心。”
“真是如此吗?”
“小心说话吧,不知道历年来只要关于讨论神鬼之说的人太多,就会莫名其妙失踪一部分吗?”
随着殿中严寒的结束,冻伤的这些人之中,不断传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嘀咕,但不管是哪一种,这一次的神秘事件,造成了无数人内心的惊骇和震动,更是对无神之说,第一次撬动了上层之人,给他们带来无法比拟的震骇。
惶惶不安中,殿中留守的太医和宫人相互搀扶起身,眼中全是对刚刚之事的讳莫如深。
当值的人都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寂静更加沉默的在承极殿弥漫。
承极殿外,一直等候的百官根本不知道刚刚殿中发生的一切,似乎有什么阻隔了他们探查的视线和感知。
殿中情景,祁訾晅视而不见,站在祁罡床边,双手不断结印,一个一个古老的法印泛着不可见的金光出现,落在祁罡胸口,镇压着想要漂浮而出消散的魂魄。
随着祁訾晅不断耗费自己的灵力救治祁罡之时,周祺也因为手握懿旨,畅通无阻的取来了禁药准备救治祁罡。
好不容易捧着药,穿过无数想要在他这里打听情况的百官重新进入承极殿的时候,周祺只感觉殿中气氛格外奇怪,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不由自主的远离祁罡所在的位置,但又如履薄冰的偷偷观察祁罡所在之地,好似那里有恐怖的存在,不敢靠近,又忌惮不敢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