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作者:
孤骨 更新:2024-05-15 03:24 字数:2084
而一边的盛玘,在明白了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之后,眼睛微微睁大了,看看燕长煕又看看盛衍,满是震惊,最后还是停留在盛衍的身上。
“你又骗我?”一句话里包含着难过和不可置信,甚至还带着些冷意。
盛玘这句话显然是对着盛衍说的,而盛衍,抬头看着他,动了动唇,压力有一瞬间闪过挣扎,可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第13章 她自己下的毒
“人没死。”盛衍看着燕长煕,眼也不眨,声音和表情都很平淡。
似乎并不惊讶她会知道。
燕长煕在上座坐下,燕长情很快的就替她倒了热茶,递到了她的手边。
“暖手。”燕长情微垂了眸子,视线落在燕长煕苍白的手上,燕长煕顿了顿,还是端起了热茶,捧在了手心里。
“现在天气还不冷吧,你就要暖手?”盛玘看着忍不住出声说道。
燕长情瞥了他一眼,让他心里一愣,微微嘟囔了句什么,不敢再多问。
燕长煕也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仍旧看着盛衍,问道:“既然人没有死,为什么要骗他?”
被骗的人自然指的是盛玘了。
一提起这个事情,盛玘就表情愤愤的看着盛衍,大有盛衍说出来的理由不能让他满意,他就要扑上去揍盛衍一顿的意思。
盛衍看着他这不懂得掩饰情绪的模样,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些事情我就是说了,阿玘大概也不会相信,倒不如等日后直接让阿玘自己看清事实的好。”
“你不说又凭什么认为我不会相信?”盛玘忍不住低吼道。
事情现在是盛衍两兄弟的,燕长煕也不打断,就这么捧着热茶,看着两兄弟的对峙。
燕长情也冷眼看着,丝毫没有要替谁说话的意思。
“那如果我说表妹的毒是她自己下的呢?你信吗,阿玘?”盛衍大概也是有些承受不住来自盛玘的之意,眼里渐渐布上了血丝,他看着盛玘,微微喘着气。
盛玘早就因为盛衍的话而惊住了,回过神来之后,就立刻出声反驳:“不可能!”
盛衍在这一刻像是突然泄了气一般,整个人有些萎靡下来,他微微垂着眸子,不再去看盛玘,也不再说话。
盛玘看着他这个模样却开始心慌起来。
他几次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也一脸难看的沉默了下来。
等两兄弟都沉默了下来,燕长煕才微微挑着眉开口,却是看着盛衍说道:“这事情看来是另有隐情,不若你从头到尾的和我说说?”
说完看着盛衍暂且没有反应,她也不恼,只是依旧看着他,轻声笑了笑:“你阿弟不相信,但不代表我不相信,若无意外的话,今日你不说,恐怕过段时间还得告诉我。”
“最迟半个月,我家主子就要启程上京了。”燕长情冷冷的开口,一句话让盛衍和盛玘都愣了愣。
照着燕长情的意思,到时候燕长煕上了京城,恐怕还是会插手他们的这件案子,只是让两兄弟都惊愕的就是,燕长煕怎么知道他们是京城人的?
燕长情却没有要跟他们再多说的意思,冷冷的站着。
燕长煕也看着盛衍,等着他开口。
等了一会儿,盛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叹了口气,就开始说了起来。
“既如此,我便从头和你说吧。”这话是对着燕长煕说的。
燕长煕挂着笑点头,只是在盛衍说话之前转头又跟身边的燕长情说了一句:“我想吃虾饺了。”
燕长情表情一顿,似乎想了想才点了点头,很快招手叫来人去厨房做了。
等知道不久就会有虾饺吃之后,燕长煕才满意的点头,看着盛衍说了一句:“你继续说。”
第14章 挑拨离间
京城只有一个盛家,大齐自立国以来,仅有的一位异姓王就是姓盛,后来王位一代代传下来,直到如今,提起盛家人,京城里那些人都不自觉的要噤声的。
哪怕曾经有人用“盛”为当初盛朝的国姓一事来说,也没能撼动盛家在帝王眼里的地位,久而久之,盛家便成了京城第一大家,而每一位嫡子都会继承王爷的位置,亦是盛家的家主。
盛家这么大,却没有什么外家旁系之说,可能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帝王稍微放心。
毕竟就那么一家子人,都在京城,要掌控还是好掌控拿捏的。
而盛衍便是盛家的嫡子,只是他母妃体弱,在生下他不久就病逝了,而不久之后盛玘的生母生下了盛玘,于是被抬为正妃。
尽管两人同父异母,但自小,盛玘就十分依赖盛衍,可以说盛玘许多的东西都是盛衍教他的,长兄若父,比起常年忙于公务的父亲,盛玘显然更喜欢敬重盛衍。
而盛玘的生母,也就是现在的盛王妃,也是个性子十分柔和的,待盛衍与盛玘一样好。
盛王妃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大齐长公主,身份本尊贵,只是因为心悦于盛衍的父亲,于是甘愿嫁给盛王爷,做一个继室。
长公主还有一个亲弟弟,也是有了王位的,自小被皇兄和长公主护着的,对于朝堂政事倒是不那么热心。
也就是盛衍和盛玘的舅舅,盛衍舅舅取的只是一个小侯爷的女儿,成亲后一直只有一个女儿,当成掌上明珠宠着。
也就是盛衍的表妹。
这表妹自然和两兄弟一起长大的,只是和盛玘的关系似乎更亲密一些,两家隐约也有结亲的意思,而就在前不久这个表妹生辰的时候,盛衍送了黑珍珠,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表妹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毒?”在盛衍说完之后,盛玘似乎平静了许多,出声问道。
盛衍说的不过是两人的身份,和那个表妹之间的关系,关于真正与下毒事件有关的事情,却几乎没有提。
等到盛玘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他似乎才开始真正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