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你今天就去上班么？要不要在休息几天？”叶昭南问她。
  “我没事了，这都一周多了，我要是再不去上班，工作都保不住了……”
  “那你如果不舒服，及时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
  “知道啦，现在呢，你最重要的事情，是送我去上班~”
  车听到湛秋公司楼下时，叶昭南看着他上了电梯，从安心开车掉头。
  刚上楼，湛秋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她疑惑着将包放下，丁丁小心翼翼探过头同她说话。
  “你可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你不在，错过了多少八卦……”丁丁迫切想要同湛秋分享一下这些天公司发生的事，毕竟，谁不想知道老板的八卦呢……
  “我不过才没来这么几天，公司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是~”
  “和谁有关？”湛秋觉得或许自己不该问，因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策划部的小李，把徐总给告了……”
  湛秋皱着眉头：“你说什么？”她一时不敢相信，这才想起来，自己遇见过她和徐济一起吃饭……
  “因为什么呢？”
  “她告徐总，性骚扰……”
  “性骚扰？”湛秋摇了摇头，也是像徐济那样的人，毕竟是上高中就能和实习老师搞在一起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湛秋听完一脸平淡，从包里拿出叶昭南给自己装的三明治。
  “小秋，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我比你们更早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说完，才发觉徐济不知不觉已然站到了她的工位旁，她一抬眼，便对上他复杂又难以言说的眼神。
  “你跟我进来一趟~”
  湛秋有些微微不知所措，她放下手里的三明治，在丁丁保重的眼神下跟在徐济的身后进了他的办公室。
  “徐总，这么一大早就叫了我进来，是有什么事么？如果是有关于新方案的话，我已经做好了，昨天晚上已经发到您的邮箱，您记得查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出去工作了……”
  她转身就想走，又被他叫住。
  “湛秋，你知道了？”徐济心虚试探着问。
  “不知道徐总说的是哪一件事，对于您的私事，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
  “你信了？”徐济又接着问她。
  湛秋有些不耐烦，回身说：“我已经说了，对于你的私事，我一点儿也没有兴趣，我也不想知道，你跟哪个小李，哪个小爱，又或者是什么美女的风情轶事，我信了怎样，不信又怎样？于我而言有什么区别么？”
  “我没有……”
  “真是可笑，你要我怎么相信，一个会在公司办公室和茶水间和同事下属乱搞的男人没有忍不住去骚扰一个女人！徐济，你不觉得你太可笑了么？！”
  他的话一出口，湛秋只觉得荒唐。
  “你是想说，你被她仙人跳了？”湛秋看着他冷笑一声。
  “那也是你活该，我说过，像你这种烂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湛秋恶狠狠说道，过往的噩梦又重新映在她眼前……
  新转来的徐济，坐到了湛秋的后座。
  对于这件事，湛秋一整个课上都在做心理准备找班主任说换个位子，徐济坐在她身后每长一分钟，她都觉得背后像是有千万根针扎一般。
  她刚从实习班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徐济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吓了她一跳。
  “同学？”
  湛秋被他突入起来的现身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她有些害怕他， 也许是对于那个时候的湛秋来说，徐济带给她的冲击无疑对一个前十几年的世界里只会读书，只有成绩的人是致命的，她胆小，懦弱……
  她一个转身，差点崴到脚，还好徐济扶住了她。
  湛秋一下猛得甩开他的手，惊颤的站稳。
  “你很怕我？”徐济看着她笑，湛秋觉得他的笑格外有欺骗性，他现在看起来和昨天那个夕阳下狠厉的眼神完全不像，恍惚间湛秋无法将眼前这个笑的温暖又无害的徐济和昨天那个搂着实习老师做爱的他联系起来……
  “你为什么怕我？因为昨天？”他继续反问着。
  “我……我~”湛秋竟然意识紧张的说不上来。她鼓足了勇气，突然说道：“你和班主任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只要，只要你能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看到……”
  “哦~那昨天，你看见什么了？”徐济轻蔑一笑。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这样，我很难相信你，什么都没有看到……或者，你看到了又有什关系呢？”
  他高高在上地审视着按时那是胆小又自卑的湛秋。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和老师的事，说出去么？”她忽然胆子大了起来，抬眼直勾勾看着眼前的徐济，她还是觉得，徐济的长相简直就是这么多年来她见过的最为欺骗的一张脸……
  听她说完，徐济只觉得有些可笑，低头瞥见了她的胸牌。
  “湛秋，是吧？湛为民老师，是你爸爸？”
  徐济说着，眼睁睁看着湛秋脸上的神情从惶恐到惊诧。
  “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可以做的比你可以做的，要多得多……”
  徐济说完，转身要走，湛秋在背后喊住了他。
  “放了我，放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不会说的，我求你，放了我，放了我爸爸……我不过是撞见了你和她的事，我真的不会说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徐济回头看着泪眼婆娑的她：“湛秋，有时候，游戏开始了就不能随随便便结束了……”
  他转头径直走了，很久之后湛秋才明白，他口中的游戏是什么意思……
  徐济的话再一次将湛秋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我要请叶昭南，做我的辩护律师……”他说着，看着她的背影。
  湛秋一愣，回头对上他的目光，满眼的不可置信：“不可能！我不同意！”
  “你不能左右叶昭南的决定……”
  “我想，他也不会同意的……”
  “湛秋，怎样你才会相信，我真的没有……”徐济问她。
  “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湛秋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摔门而出，把徐济办公室外的助理都吓了一跳。
  下班后，湛秋站在公司大厦门口发着愣，叶昭南的车停在她眼前他也未曾发觉。
  “秋秋，上车~”
  叶昭南摇下车窗叫她，湛秋这才发觉，恍着神坐上了副驾驶。
  “怎么了？不太舒服？”叶昭南开车的空荡侧头看着他。
  “没有，徐济被人告了……”叶昭南皱着眉头，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因为什么？”
  “性骚扰，公司一个下属，告他性骚扰……”湛秋说着。
  “那，你怎么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叶昭南看着湛秋魂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她在担心徐济呢……
  “不是，我~是他说，他想请你做他的辩护律师……我不同意……我不想你跟他有什么瓜葛……”
  叶昭南松了一口气，笑笑：“因为这个？本来我还想终于也能让我挣一回你上司的钱，既然你不同意，我不去就是了……”
  被叶昭南逗笑，她又佯装板着脸：“总之，这份钱，你不许挣，我不希望你跟他有什么关联……像徐济那种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是，我的秋秋宝贝~”他笑的宠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我想吃火锅~”话锋一转，湛秋朝他撒着娇。
  叶昭南抿着嘴摇头：“不行，刚出院，咱们吃点清淡的吧……家里还有一些排骨，回家给你煲汤~”
  湛秋望着他，眼里溢出来的幸福。
  “叶昭南，我们能一直这样么？”她直勾勾盯着他的侧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