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185节
作者:
墨子白 更新:2024-05-15 01:32 字数:6056
苏思琪算是个会闹的,没想到文若嫣比她还闹,一张小嘴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一边劝苏思琪吃菜,一边又说起她和沈孟青小时侯的事。说到有趣的地方,她和沈孟青同时哈哈大笑,苏思琪也跟着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沈孟青的过去全是文若嫣,他的童年,少年,青年,都有文若嫣的影子,反而是亲妹妹沈贝儿倒没怎么提起。
那样的两小无猜,感情自然很有基础,如果她不出现,沈孟青说不定就真的跟文若嫣结了婚,苏思琪这样一想,不免有些后怕。如果说除了她,沈孟青还愿意跟哪个女人结婚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文若嫣!
苏思琪在心里把自己和文若嫣做了比较:文若嫣占尽天时地理,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有感情基础,沈孟青的家人也都站在文若嫣那边,她虽然拥有沈孟青,但是现在看来,沈孟青对文若嫣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竟然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劲敌。难怪认得沈孟青这么久,他从来都不提起文若嫣,是心里有鬼吧?文若嫣那些明里暗里的话,沈孟青不是没听到,可他一声不吭,似默认又似纵容。
文若嫣点的这些菜味道都不错,可是苏思琪吃在嘴里如同嚼蜡,她脸上的笑都快僵掉了,心里却越来越冷。
第267章 为什么抓我?
那顿饭陆陆续续吃到快四点,文若嫣带他们换了地方,一间清静的厢房里,桌上摆着白气氲氤的老白茶,还有花花绿绿的糕点,古式大坑,舒适的靠垫,隔着一道珠帘,有人在弹琴清唱。清丽悦耳的嗓音,小曲唱来娓娓动听,字正腔圆,余音绕梁。
苏思琪起初还强打着精神听,这是高雅艺术,她装也要装出样子来,可倒底眼皮不听使唤,眨啊眨,眨啊眨,然后就闭上打不开了,身子也歪在一边,靠在软枕上睡着了。
那清丽婉转的声音象极好的安眠曲,豪华大坑躺得舒服极了,苏思琪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醒来的时侯只觉得清神气爽,好象刚刚吸收过灵气似的,通身舒畅。
可是睁开眼就不舒畅了,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唱曲的声音也没有了,屋里幽静极了,落针可闻。
苏思琪头一个念头就是:沈孟青扔下她和文若嫣走了。
赶紧一骨碌爬起来,穿上鞋就往门口走,掀了帘子出去,远远看到湖边的曲廊上走着两个人,不是沈孟青和文若嫣还有谁?隔得这样远,苏思琪都能看到沈孟青脸上的笑,是那种很轻松很愉快的笑,跟她在一起好象都没这样笑过。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漫天云霞铺陈开来,象一匹巨大而绚烂的织锦,他们沐浴在淡淡霞光里,端的是男才女貌,就象沈贝儿说的:我哥和若嫣姐姐才相配。现在她这么看,好象也是这么回事。哪个女人站在沈孟青身边都比她配,因为他们是同世界的,她不是,所以总有些格格不入。
文若嫣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沈孟青哈哈大笑起来,他伸手想拍文若嫣的头,却被她的手打开,于是一个偏要拍,一个偏不给,就这么打闹起来。
苏思琪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仔细一想,她和沈孟青在一起不就是这样吗?一直以为他只跟她情投意合,没想到他跟别的女人也可以这样。
心一次次的凉,血一次次的冷,苏思琪站在那里看了很久,仿佛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想,最后,她背着自己的小包悄悄的走了。
她觉得自己象个逃兵,来的时侯明明是斗志昂扬,交战的时侯也没有失去信心,可是现在她灰溜溜的跑了。带着一颗被刺得满是窟窿的心,垂气丧气的跑了。
这一次,不是沈孟青把她扔下了,是她把沈孟青扔下了。其实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反正这一刻,她无法再忍受,也不想撕破脸皮去吵架,所以眼不见为净。
她没有从原路出去,因为要经过湖上那座石拱桥,怕他们看见,她选择从另一道门出去,可是这个园子太大,她迷路了,全是幽深的小径,看不到尽头,苏思琪有些气馁,好歹做个路牌指个方向也好,害得她走过去发现不对又得折回来。最后还是问了人,才终于找着门出来。
出来亦是巷子,四通八达,两边全是铺面,因为天色有些暗了,所有的店铺都亮了灯,门口的招牌边都有各种造型各异的霓虹灯,红蓝绿紫,闪闪烁烁,漂亮极了。
苏思琪慢慢的走着,一家一家看过去,有特色小饭馆,果汁饮品店,小吃店,也有卖工艺品,小玩艺小首饰的店子,她正好肚子饿了,便一路吃一路看,又买了一些小玩艺,吃吃买买,心情不觉又好了许多。
苏思琪觉得自己真的是没心没肺,在那个园子里的时侯还难过得不得了,可是一出来,走走看看,吃吃买买,那份难过劲就发挥掉了。反正沈孟青没说不要她,就算真的不要她,这一时半会他也找不到她。
凶起来的时侯她是刺猬,逃的时侯就成鸵鸟了,把头埋起来不闻不问,不见棺材不落泪。
走出那条胡同的时侯,她肚子塞得饱饱的,手上提着一袋路上买的东西,站在路边等车,她要到火车站坐高铁回s市去,把沈孟青扔得远远的。
六点来钟,正是路上最拥堵的时侯,每一辆奔驰而来的出租车里都有人,偶尔有一辆亮着灯的,看到她招手也不停,刷一下驶过去。
天慢慢黑下来,华灯初上,路人行色匆匆,苏思琪面带焦虑,这样下去她还能赶得上回s市的车吗?
突然,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强行拉上车。
好歹也是光天化日,好歹也是朗朗皇城,怎么就敢这样明目张胆?
苏思琪呼叫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冲出喉咙,已经被控制住,无法动弹了。车里只有一个司机,再就是抓她那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挟制着她。
苏思琪有过经验,知道越挣扎越受罪,所以车子一开动就知道大局已定,索性乖乖的坐着不吵不闹。大概是看她表现好,两个男人没有绑住她的手脚,也没往她嘴里塞东西,甚至还稍稍往边上移了移,让她坐得舒服一点。
苏思琪壮着胆子开口:“你们是施女士派来的吗?”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的沉默,仿佛两尊木偶。
苏思琪又问:“为什么抓我?”
还是无人应答,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擅自离开是这种结果,打死她也不迈出园子一步,大不了腆着脸继续跟文若嫣尔虞我诈。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不知道这次又要被打成什么样了?
既然已经被抓了,苏思琪就不作他想,她是不会想办法通知沈孟青的,她受点罪算了,何必打挠沈孟青和青梅竹马的欢乐时光呢?
车子走得不急不缓,一条条长街穿过去,驶上让人眼花缭乱的立交桥,上桥下桥,再上桥下桥,苏思琪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他们避开拥堵的路段,专挑车少的道走,所以一直走得很顺畅。苏思琪对北安不熟悉,加上天又黑了,根本不知道他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唯一庆幸的是她刚才吃饱了,有力气跟他们博斗。
高架桥上的路灯真漂亮,东一串,西一串,象谁抓了一把珠串随手一扔,全混在一起,颗颗明亮,闪着耀眼的光辉。苏思琪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到了这种时侯居然还有心思看风景。
再下桥的时侯,一个男人拿了个眼罩戴在她眼睛上,苏思琪知道目的地快到了,就象上次一样,他们不会让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手法如出一辙,是施女士做的吧?不过这次客气了许多,并没有让她受什么苦。
车子又绕了一些路,然后停了下来,两个男人架着她的胳膊下车,非常客气,还会提醒她抬脚或弯腰什么的,服务很周到。
苏思琪觉得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因为两边的男人抓在她胳膊上的力度并不大,大概是觉得到了目的地,所以放松了警惕。她在心里默数了三下,突然把手用力一抽,扯下眼罩的同时,一只脚有力的踢出去,不过那个男人反应很快,就势躲开,一个回旋又来抓她的手。
苏思琪哪里肯让他抓,身子后仰,连连踢腿,不让那男人靠近自己。可是她突然停下来,甩开了右边的男人,但左边的男人还牢牢的控制着她,她刚才就是倚在那男人的身上借力踢的腿,不然早就失衡倒地上去了。
真是个猪头,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经过刚才的混乱,这时侯才有机会瞅一眼四周的环境。没有灯,到处乌漆抹黑的,很远的地方才有灯光,可是照不到她这片地方,三五步开外,人影绰绰,趁嘴没被堵住,她赶紧叫了一声:“救命!”
晃动的人影还真的听到了,很快就到了她跟前,苏思琪仔细一瞧,只差没喷出一口老血,居然又是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个头跟前面那两个差不多。
她真是笨,已经到了敌人的老巢还能逃得了吗?刚才应该在车上来一场生死博斗的,闹出动静来,惊动了交通警察她不就得救了吗?蠢蠢蠢,真是蠢到家了!用沈孟青的话就是蠢货!
那两个黑西装到了跟前,拿了个新的眼罩给她戴上,眼罩上还有一丝幽幽的香气,苏思琪不由得叹气,连这种小细节都体现了施女士的做派,她上次被关在山上的时侯,房间里也有这样的香气。
戴上眼罩,她被重新押着上路,除了她喊了一嗓子,那些黑西装们一声不吭,象一群聋哑人,苏思琪知道他们并不聋哑,只是训练有素而已。
依旧是一边一个男人挟着她,抓在她胳膊上的力度比刚才大了一点,但也不足以抓疼她。她完全可以再一次把胳膊抽出来,但屁用都没有,最终还是逃不了。
她有点很奇怪,这样黑漆漆的地方,为什么还要给她戴上眼罩,不是多此一举吗?
没等她想明白,旁边的男人说:“抬脚。”
她于是抬脚,可抬的不够高,碰在什么东西上面发出一声闷响。
那人又说:“再高点。”
苏思琪再一次抬脚,这次跨上去了,原来他们挟着她走台阶。第一步跨对了,后面就没问题了,上了几阶梯,耳边又传来指令:“弯腰。”
苏思琪听话的照做了,她估计是进门,可是门为什么这样矮?她不到一米七都进不了?倒底要把她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她又闻到了那种淡淡的香气,隐隐还夹着皮革的味道,脚下是软的,好象铺了厚实的地毯,然后她被安排坐下了。
静坐了半天,一点声音也没有。苏思琪不知道边上有没有人,因为没人说话,也没有脚步声。她又等了一会,终于耐不住咳了一声,没人作声,于是又咳咳咳,还是没人理会,她抬起手,偷偷把眼罩扯下来一点。
第268章 殊死博斗
苏思琪大吃了一惊,不是因为身边没有人,而是发现自己居然坐在一架飞机上。非常豪华的私人飞机,比上次沈孟青带她坐的高级多了,真皮沙发又软又阔,躺几个人都没问题,沿着机舱设置成弧形,流线造型的茶几有两个,而且各不相同,天花上做出象云朵样的灯带,一层层的闪着光,对面是一个十人位的长方形大餐桌,铺着漂亮的桌布,椅套也是同款同色,她伸着脖子往前面张望了一下,有一道门,不知道那后面是什么?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呢?不怕她跑了吗?
苏思琪把眼罩摘下来扔在茶几上,悄悄的站了起来,脚下铺着厚实的地毯,难怪那些黑西装退场的时侯悄无声息。
倒底是谁把她抓来的?他们要送她去哪?出国吗?送到很远的地方,让沈孟青找不到吗?
苏思琪偷偷摸摸往前走,终于走到那扇门边,轻轻推开,里边居然是一个卧室,大大的床,床尾铺着雪白的长毛地毯,墙上挂着精美的艺术画,另有一张舒适的躺椅,她慢慢的走进去,看到那躺椅突然晃动了一下,然后她听到了轰轰的声音,是飞机启动了!
苏思琪大惊失色,转身就跑出去,却跑错了方向,她看到了吧台还有台球桌。飞机开始震动,好象在助跑,估计马上就要腾空了,苏思琪更着急了,她扶着台子定了定心神,不,绝对不能让他们把她带走,一想到有可能从此再也见不到沈孟青,她就发慌,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她很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不该小心眼,不该吃醋,不该偷偷溜走,沈孟青还什么话都没说呢,她倒自己乱了阵脚,这下玩大了吧?要把她送走了,送到遥远的国度,也许一辈子都回不来了,她不但见不到沈孟青,也见到爸爸了,老头一定会担心坏的,说不定满世界去找她,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她担惊受怕,身体怎么受得了?
她脑子里很乱,什么都想不清楚,不行,她不能跟他们走,死也要死在国内。她顺手抓起打台球的杆子,辩了辩方向,往驾驶舱摸去,那里一定有人。
飞机很大,她又看到了厨房,卫生间,还有一个放映厅,有钱人真是奢侈,里面什么都有,如果她不是被绑架,而是坐着这飞机跟沈孟青去周游世界就太爽了。
飞机的震动停了,她拔开窗帘,看到底下的万家灯火,心想完了,她已经在半空了。看着手里的那根球杆,暗自思忖:干脆在天上来一场殊死博斗吧!
这么高级的飞机,安全设施也一定很齐全,她开始到处翻找救生衣或是降落伞。如果不能威胁飞行员返航,她就跟他打一场,然后背着降落伞跳下去,生死由命吧!
但是那两样东西,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她站在角落里正冥思苦想,突然听到有动静,好象有人往这边来了。
她心一跳,来不及多想,伸手把墙上的灯关了,整个人都紧绷着,握着球杆贴墙而站,借着外边的光,果然看到模糊的影子往这边来。
一步,两步,三步,他越走越近,苏思琪的心砰砰直跳,大气也不敢出,在那人的脚迈过来的瞬间,她猛的一杆子扑下去。
没想到那人早有防备,一个灵巧的转身,反手握住球杆抢了过去,是个男人,而且力大无穷,只一个过招,苏思琪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她没有退路,一脚又一脚的踹过去,只希望能踹对地方,她需要一点时间跑到厨房去,那里有武器。
男人却抓住了她的小腿,用力捏了一下,她吃痛,身子后仰倒在地上。她想像男人肯定会一脚踩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就象电影里演的那样,可居然不是,男人整个扑上来,用身体压住了她。
苏思琪更激烈的反抗起来,破口大骂:“沈孟青,你丫起来!我……”操字还在喉咙口,她的嘴就被堵住了,但她气愤难当,嗯嗯啊啊也要把剩下的那句话骂完。
这样耍着她玩,还想亲她,门都没有,苏思琪是真被气昏了头,也不跟他客气,尖利的牙齿一下咬住他的舌头。
男人吃痛,唔了一声,赶紧松开她站了起来。顺手把灯打开,大概是真咬痛了,他有些恼火,捂着嘴声音含糊的骂她:“苏思琪,你丫够狠的,咬这么重!”
苏思琪也爬起来,横眉冷对:“沈孟青,耍人不是这么耍的,你想干嘛?把我抓来送到国外去,再也不能回来打挠你和文若嫣是吗?”
男人在椅子上坐下来,“你还好意思提,我问你,为什么偷偷跑了?”
“不跑干嘛?留下来看你和文若嫣亲亲我我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若嫣亲亲我我了?”
“若嫣?叫得倒亲热,”苏思琪愤愤的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和文若嫣亲热。”
“我们怎么亲热的?我抱她了还是亲她了?”
苏思琪一时语塞,噎在那里没吭声。
男人却哼了一声:“我倒是看到你和段荣飞亲热了,俩个人搂搂抱抱,你还穿他的衣服。”
苏思琪说:“哪里搂搂抱抱了,我们那是在跳舞。”
男人语气讥诮:“你不是不会跳舞吗?怎么跟他跳就会了?”
他这表情让苏思琪想起了沈贝儿,倒底是亲兄妹,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苏思琪口不择言:“我跟谁都不会跳,就跟他会,怎么啦?”
“你喜欢他!”
“我当然喜欢他,念书那会就喜欢他了,你能跟他比吗?”
“那你找他去呀?找我干什么?”
“谁找你了,是你把我抓来的?”苏思琪怒火狂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你那青梅竹马,我就说嘛,你一个闷葫芦怎么找我这样嘴碎的,原来我他妈就是个替代品!她要念书,你等不及就拎了我玩是吧?现在她回来了,你找她去呀,找她多好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订过娃娃亲,你家里人又那样喜欢她,你们结婚,不是皆大欢喜吗?”
沈孟青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过了一会才说:“我都已经和你结婚了,还怎么和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