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3
作者:ic      更新:2024-05-15 00:19      字数:2025
  拖着行李搭着电梯下了楼,跟管理员伯伯问声好,打开那厚重的玻璃门,外面下着绵绵细雨,我伸手掏了掏包包,该死的,忘记带雨伞。
  「早安。」慵懒的嗓音传进我的耳内。
  「干,吓死我。」脏话脱口而出,我的气质全都被他毁了啊!
  他没继续搭话,我向他的方向挪了过去,又开口:「干么不上去找我?」
  他闭着眼,格外的安静又冷淡,这姿势真像夏宇晨,跩跩的。
  见他没回应,我又说:「干么不理我?」
  「想睡觉。」他将头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我没将他的头推开。
  「没气可以生。」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真是的,干么不上去歇会?」
  「怕吵到你。」
  「白痴,我可没那么晚起,而且我今天很早就起来了。」
  他扬起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可是他的笑容和平常不一样,这次是很温柔,很迷人。
  「看来你很期待啊?」他揉了揉眼睛,又说:「还是是因为阿晨?」他站正身子。
  「或许吧。」
  一想到等一下就可以见到他,就好紧张,我将行李箱的握把握得更紧。
  「真是的。」他皮笑肉不笑。
  「很累吗?」我有些担心。
  「还好,反正等一下飞机上可以睡。」
  「有没有发烧?」我垫脚尖,用手测着他的额温。
  「别这样。」他握住我的手,「我会爱上你。」
  他神情认真,我们两相视着。
  「叭叭。」喇叭声打断了我们两个的思绪。
  我们一同看像喇叭的方向,是阿晨。
  「阿晨晨。」威宇恢復平常的活泼,跑向下车的阿晨。
  「我帮你。」阿晨拿走我的行李,将行李放进放车厢。
  「快上车,等一下感冒。」威宇一如往常的关心,让我更焦虑。
  「威宇,刚刚那个.....」我欲言又止。
  「没事,跟你开玩笑而已。」他料到我要问什么。
  他说开玩笑其实我也没什么理由不信啊。
  因为他说过,他喜欢的是男生。
  一上车,威宇就进入昏睡状态,还打呼的很大声。
  「以前,很抱歉。」他打破沉默,我滑着手机的手指停了一会。
  「以前?大学啊?」我故作不在意的继续滑着手机。
  我没在看手机萤幕的资讯,注意力已经转到阿晨身上。
  「恩。」
  「没事没事。」我笑了几声,「就像你说的,那只不过是以前。」我的笑变得非常苦,像是喝了苦茶一样,可是我还是努力的扬着笑容。
  「所以别在爱上我了。」
  我发现我的嘴角颤抖着,已经没办法再笑了。
  「别爱你啊......」我自言自语。
  「你快点走出来吧。你的一切,对我非常困扰。」
  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可是我知道,他的一字一句都充满厌恶。
  「所以以前你跟我说会陪我走出来,」我嚥了嚥口水,「是怜悯?」我抬起头。
  「不是,是因为羽庭要我陪你走出来。」
  我微微一震,装作不要紧的冷哼一声后说:「我不需要,很噁心。」我将头别向窗户。
  你总是对我如此嫌恶,为什么要这样?我的爱你还是看不到吗?
  「你是因为我爸妈,所以拒绝我的吧?」我声音颤抖着,又说:「你其实很讨厌我吧?」
  他用沉默回答我,看来是没错啊,不回答不是等于默认了吗?
  我的心像是被陨石击中似的,疼到不能再疼。
  「对不起。」我用这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
  眼眶噙着泪水,却没有掉落。
  --
  「啊,睡好饱喔。」威宇伸了伸懒腰。
  「哇,这里就是夏威夷啊!」哥哥一脸兴奋。
  现在的夏威夷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要不是因为哥哥睡过头,原本下午四点就可以到的。
  「真漂亮。」庭羽表姊依然的气质。
  「我的比基尼辣妹!」威宇一脸色样,看来他在想色情画面啊。
  「你不是对女生没......」我在威宇的耳边细语,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狠狠的打了一下。
  「你打乐乐干嘛啊!」瑀熙跳到我面前维护我。
  「要你管。」威宇吐了吐舌头。
  「幼稚。」我和瑀熙异口同声。
  「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威宇不甘愿。
  「先回饭店休息吧。」哥哥说。
  「都你啦,不然我们四点就可以来的!」庭羽表姐满脸不爽。
  「对啊!」我们跟着瞎起鬨,可是我们不包含阿晨。
  「好啦,对不起啦。」哥哥举白旗认输。
  闹虽闹,我们还是乖乖的回到饭店,上床睡觉,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始终睡不着,可是旁边床的瑀熙已经熟睡。
  我披上外套,来到了饭店对面的海边。
  因为是晚上所以海浪拍打的声音格外清楚,我蹲下声握起一把细沙,看着它们慢慢的从我手中的缝隙流下,真美。
  我拿起旁边的树枝,在沙滩上写上夏宇晨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中间在画上一个爱心,好不容易写完却被海浪给冲散。
  真是不实在。
  「你的一切,对我非常困扰。」早上阿晨对我说的话,向魔音传脑似的,一直重复。
  我死了是不是,对你就没困扰了?
  我拖掉脚上的拖鞋,向大海走去,原本才到脚踝的海水,现在已经到我的腰际,冰冷的海水,袭来的冷风,让我身体抖到像在跳舞。
  爸爸当年出车祸的画面和在白布下面的妈妈,一幕一幕浮在我的脑海,当我在回忆童年的时候,海水已经到达我的颈部,手却像奇蹟似的被拉了一把,我睁开眼睛,身子已经转了半圈,碰到那个人的胸躺,我能清楚听到他的粗喘,看来他用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