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
作者:寸寸金      更新:2024-05-14 23:58      字数:3981
  二管事互望了眼,摇摇头:“没看见小公子和嬷嬷啊。”
  萧真拧了拧眉。
  “意如去上私塾了,爹去了田间,万嬷嬷一直都是带着孩子在家的,不可能出去,”柳氏急了,抓着韩家大哥的手道:“相公,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得快快去找孩子。”
  “你先别急。”韩家大哥还算沉着:“先把事情弄清楚。”
  韩母是一脸懵着,二儿子家出了事,怎么大儿子家也出了事?
  萧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问道:“大哥,大嫂,二哥,你们今天一直在铺子里吗?”
  “对。”
  萧真看向韩家二哥:“二哥,你是怎么知道二嫂不见的?”
  “我回了趟家,看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便觉得心月是跟上次一样离家出走,就赶紧去了大哥的铺子里叫大哥大嫂,正好娘也在大哥铺子里帮忙,之后我们来就这里找子然和你了。”韩家二哥道。
  “这还真是巧了。”萧真拧眉。
  “难道万嬷嬷,小安乐,心月一起离家出走了?”柳氏惊道。
  韩家大哥与二哥毕竟是男人,心思没这么简单,韩家二哥颤抖着声音道:“难道遭了劫匪?”
  “劫匪?”韩母惊喊道:“光天化日,哪来的劫匪啊?”
  “我要回家看看。”韩家大哥说 着,就朝自个家跑去,柳氏见状,也赶紧跟着去。
  “弟妹——”司徒呈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声传来,待到萧真身边时,迅速下了马:“我已派人去找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啊?”
  萧真将事情说了下。
  司徒呈摇头:“不可能是劫匪,天子脚下,哪个劫匪会有这般实力?”
  “老夫人?”春花惊呼声响起,就见韩母腿腿一软,若不是春花扶着,恐怕这会跌倒在地上了。
  萧真便道:“春花,先扶老夫人回厢房休息。”
  “是。”
  “不,我要等着我孙子回来。”韩母哽咽道:“不看到小安乐,我不放心啊。”
  “娘,你放心,有司徒小将军在,安乐不会有事的。”萧真忙道,朝着春花使了个眼色,春花赶紧扶着韩母进屋。
  司徒呈见萧真并不显得惊慌,反倒若有所思的模样,问:“弟妹,你可有什么怀疑的人?”
  “我怀疑是三皇子派人劫了韩家的人去。”萧真将他心中怀疑说了出来。
  “虽说子然是支持着九皇子,但在朝中人眼里,子然向来是中立的,且子然也时不时的护着三皇子,三皇子不至于下此招。”
  “先早以前,三皇子便让子然表明过立场,若不然,便落下了狠话不会放过他。帝王山之事那苍鹰虽受了重伤,暗影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他,必然是回到了九皇子母妃娘家,我的身份他一查便知,三皇子也就会知道。他无法朝子然出手,极有可能用韩家人逼子然就范。”
  “苍鹰没有回到安府,而是失去了踪影。”
  “什么?”
  “这事,我前二天才查到,可没时间跟你说。苍鹰并非安府的细作,只因十五年前安府有恩于他,他答应报恩十五年才潜入了影卫营,如今年限已到,他在帝王山之事后就已然离开了安府。”
  “但这也不能排除是三皇子所为。”
  司徒呈点点头:“若是三皇子所为,我知道有几处地方,现在就派暗影去找。”说着,上马,一拉缰绳,快马离开。
  夜,一点点的聚拢。
  这一晚,韩家人根本就没心思吃晚饭,韩家大哥二哥大嫂都出去找人了。
  萧真与韩母则在府里等着消息。
  直到屋外传来了一声轻微响动,萧真借口有事便走了出来,就见司徒呈一身黑衣,嘴巴叨着正轻松站在一旁。
  见司徒呈这模样,萧真心里一松:“我那小侄子找到了?”
  “没有。”司徒呈嘿嘿一笑:“我觉得你应该亲自去你大哥二哥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里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重点。”
  司徒呈拿出一封信给了萧真:“你看了就知道。”
  这是一封威协信,写信的人让韩家大哥带着韩家班在三天之内滚出京城,若不然,就让韩家大哥父子,韩家二哥夫妻天人永隔。
  萧真抽了抽嘴角,明显,这不是三皇子会做出的事。
  听得司徒呈道:“这信原本是放在桌上的,应该是被谁慌乱中给不小心甩到地上了,所以,才会没被看到。我已查清,写信的人是皇家御用鲁家班的一位班头,姓万,叫万来刚,他手中的数位顾客看中了韩家大哥的手艺,就与韩家班有了买卖,他一时嫉妒,才想到了绑架小孩子与你那二嫂。至于少的钱财么,你是不是奇怪,为何韩家大哥那没有少,韩家二哥都少了?”
  第327章 亲自出马
  “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嫂向来节俭,放家里的钱财不会多过十两,张氏向来喜欢买些首饰之类的,想必二哥的俸禄都被她买首饰了,那些人看到这么多首饰自然起了贪心。”
  司徒呈点点头:“你倒是了解你二嫂。”
  打了二辈子的交道,自然了解,萧真暗附着。
  “对了,这万来刚,你说不定知道,他也是你们嵊县人,还是塘下村隔壁的湖头村人。听说以前也是个木匠,后来手艺出众,就被选进了御用的鲁家班里。”
  “万家,万来刚?”萧真想了想,并没什么印象,随即,萧真想起以前韩老爹曾说起过韩家大哥拜师学艺之事,似乎那师傅,就是姓万的,后来韩家大哥手艺出众,被京城最有名望的鲁工班看中,正好那时鲁工班受皇命要修建宫殿,若是修得好,说不定能接受皇上的嘉奖,可没想到韩家大哥的师傅把他儿子替下了二哥。难道这万来刚就是大哥师傅的儿子?
  不管怎么说,人没事就好,萧真问道:“他们人在哪里?”
  “京外不远处,就那个水杉林。”
  “水杉林?那离难民村不远。”
  司徒呈点点头:“我已派影卫去救人,孩子很快就会被带回来,至于你那二嫂,大着个肚子,会花点时间。”
  说到张氏,萧真冷笑道:“不用管她,让她自己回来就成。我进去跟婆婆说声,让她别担心。”说着,萧真直接进了屋。
  待萧真出来时,已没有司徒呈的身影,只留下一张纸张,写着:“陪我婆娘孩子去也。”
  一个时辰之后,派出的暗影将小安乐与万嬷嬷送了回来,万嬷嬷是被吓得不轻,整个人到家了都还在颤抖。
  韩母抱过小安乐就是一陈痛哭,是真的吓坏了。柳氏也被韩家大哥抱在怀里痛哭着。
  反倒是不满周岁的小安乐,完全没察觉到危险,嘤嘤丫丫的,自顾自的闹玩着,一副开心的模样。
  “弟妹,心月呢?”看到侄子回来了,韩家二哥这心里松了口气,却左右没看见媳妇张心月。
  “应该就在后面吧。”萧真淡淡道。
  然而,所有人又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依然没见着张氏回来,韩家二哥不禁急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心月不是和安乐在一起的吗?”韩母也急了起来,毕竟张氏肚子里怀着他们韩家的骨肉啊。
  萧真也觉得奇怪:“你们别急,我去问问。”说着,直接来到了屋外。
  夜色已浓,天空开始布满了颗颗星光。
  “暗影何在?”自帝王山之事后,韩府的周围就有几名暗影在守护,这几名暗影也随时听候韩子然的差遣,而去救小安乐的也正是这几名暗影。
  立时,二名暗影出现在她面前,单膝跪地:“韩夫人有何吩咐?”
  “我那二嫂呢?怎么还没回来?”
  二名暗影互望了眼,其中一人道:“我们接到命令,让我们不用管她,让她自己回来就成。”
  “什么?”萧真愣了下:“谁的命令?”随即想起自个傍晚时分对司徒呈所说的话,不禁头疼,她说的只是气话,没想到那司徒呈竟然当真了,这猪脑袋,想想她也不可能把一个已经七个月的孕妇在如此深夜丢在外啊。
  “韩夫人?”其中一名暗影道:“可否要属下去找那位夫人?”
  “不用了。我自己去。”尽管她讨厌张氏,但这种时候,萧真却又不免有些担心她,再者,张氏没找回来之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韩家人解释,索性自个去找她吧,真是,真是孽缘啊。
  萧真说完,直接一个起跃,跃过主屋,进了自个的园子。
  面对萧真眨眼间就跃出了几丈之外的速度,二名暗影都惊鄂在当场,韩夫人竟然会功夫,而且速度这般快?
  迅速的穿上了夜行衣,萧真再一个起跃,就离开了韩府,又几个跳跃,跃到了京城最高楼盈满阁的屋顶。
  从这里俯瞰,整个京城的景致都印入眼底。
  远处,皇宫在夜色之下巍峨壮观,霸气而立,前面,则是万家灯火,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孩子之间的嬉闹声,街市的热闹,小贩的吆喝。
  夜风徐徐,萧真飒然挺立在高处,上一世,她就是这般穿着夜行衣俯瞰着整个京城,从各个暗影手中接过整个京城的情报,甩去这些怀念。
  水杉林,是吗?萧真眺望着远处的黑暗,这是一条官道,挺安全的,再者城墙上都有训练有序的士兵在,一里之内有点风吹草动,士兵都看在眼底,这个时候,张氏也该在不远处了吧?
  毕竟是夜里,毕竟是有身孕的人,萧真想了想,直接朝黑暗处飞驰而去。
  守城门的士兵只觉面前似乎吹过了一陈轻风,也就不以为意,继续认真的站着岗哨。
  星空越来越明亮,急驰了一里地的萧真眉头却是越拧越深,望着百米之外的水杉林,这一路来,竟然没见着张氏,暗影带回了小安乐,自然也是制服了绑架的人,不用说,张氏肯定也被救了下来的,怎么会没人呢?
  一个闪身,萧真进入了水杉林,虽说是林,但水杉也就百来株而已,萧真很快就将这里走了个遍,最终站在了一处有人来过的地方,明显,被绑架时,几人都是被丢在这里的。
  所以,张氏去了哪?
  林子里到处都是水杉的残叶,干叶,这几天又都是大晴天,连块泥巴也没有,更别说看脚印了,再者,如此黑夜,也看不出来。
  思来想去,萧真觉得这种地方不可能再有人出入,唯一的解释,萧真看了看南北二个方向,这个张氏,该往北走的京城,她不会是往南走了吧?
  往南不出二里,就是难民村,那里已是一座死村。萧真暗附着,张氏走着走着看到那村子里,就知道走错路了,应该会返回的吧?这样一想,朝着难民村速度飞去。
  这才飞出了一里,萧真就见一道身影正在缓慢的朝着难民村走着,不是张心月是谁?果然,她这是把方向搞错了。
  萧真走得近了,张心月隐隐的抱怨声就传来。
  “怎么这么远啊?”
  “哎哟,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苦,累死我了。”
  “那些人怎么回事啊?竟这样把我给丢下了,我非得让三弟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第328章 又来一批
  “这么长时间没回去,相公一定会派人来找我的,要不我还是别走了吧?”
  张氏念叨着,就在路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喘气喘个不停,显然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