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是我的 (内含R18)
作者:Q      更新:2024-05-14 21:29      字数:5962
  chapter.24
  「我昨天去了他们公司,」他长长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腰身,满足地闭上眼睛,「他一直都很聪明,聪明到,我想让他死...」
  「你闯的祸够多了,」吴松咬住他的耳垂说,「要学会积德,程品诺,要不然像你这种人一定会死得很惨。」
  「你让寀妮回到我身边并且心里只有我,我立刻停止。」程品诺在吴松肩上狠狠地咬下一口。怨恨感磨得他的牙根痒痒。
  男人没有动,任他咬着:「不要无理取闹,这根本不是莫居凡的错。」
  「那是因为你他妈永远不知道你掏心掏肺爱一个人那人却对另外一个人念念不忘的感觉——你在想掐死那个人的同时更想捅死在那人心中的人。」程品诺眼神一凛,从床上翻身而起,激情的痕跡覆盖在他姣好的肌肤上。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是啊,我爱你,所以我乐意替你干不少烧祖上德行的事情,可是你他妈想过我没有?我想掐死你你懂吗?我更想捅死寀妮,即使她是我妹,程品诺你个贱人。
  「那可是我妹,你别他妈仗着自己爱一个人就去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你不给自己积德也要给她积德!」吴松一把抓住程品诺的肩膀,用尽全身气捏着薄薄的皮肤覆盖着的筋骨。
  程品诺吃痛地叫出声:「靠,你放手。你妹又怎么样?她就是一个吃着碗里看锅里的婊子。」
  「我有时候真想掐死你。」
  「你爱我吗?」程品诺轻笑,「你想捅死寀妮吗?」
  「除非哪天我能把我们家祖宗牌位当柴烧。」吴松走下床,拿起衣服走进浴室把门关得震天响,似乎想要震碎程品诺的肩胛骨。
  就是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才会让你做这些事情,程品诺笑,而且是心安理得的让你做,只有你才可以为了我走入万劫不復。吴松你真伟大。
  在街的转角处有一家包子店,店家是一对香港湾仔的夫妇,胖胖的,他们从来不说国语,只说一种有趣声调的粤语,不过他们倒是也听得懂国语。
  小店生意很好,有时候过节还会送顾客几个烧卖啊或者一小包自己做的鸟结糖。
  莫居凡把车停下,走到那家包子店。
  「要点什么吗?」老闆的女儿趴在大理石柜檯上用粤语问他。
  「两个肉的包子,三个馒头。」莫居凡想了想,说。
  女孩子啪嗒啪嗒跑蒸笼旁用塑料袋装了几个包子和馒头又啪嗒啪嗒跑回来把东西给莫居凡。
  莫居凡提了东西就走,那个小女孩跑出小店叫住他,把钱一张张齐好给他,然后手在口袋里掏出一小包冬瓜糖放莫居凡手里:「这个是香港过年吃的,给你。」
  听不懂的异乡语言,莫居凡笑笑,谢谢。小女孩才跑回店里。
  温时宇最爱吃肉包子,馒头他喜欢切成片放锅里用黄油煎一下然后沾炼乳吃。
  莫居凡都记着。
  晚上刘青砚和苏子晨都不在家,温时宇躺沙发上玩切水果,门铃突然响起,便放下手机跑去开门。
  莫居凡进门后把还热乎的包子丢温时宇手里:「还在发烧吗?」
  「没,」温时宇拿起莫居凡的手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你看,好了。你手很冰。」他打了个寒颤。
  莫居凡双手捧着温时宇的脸,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温时宇的眼睛看着他,弯弯的。
  「我想吻你。」莫居凡说,长长的睫毛在两人之间煽起细小的尘埃。
  「莫居凡你睫毛好长!」温时宇眨眨眼睛,露出小白牙。他拿开莫居凡的手,双手环在莫居凡的脖子上,毛茸茸的寸头凑过去,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嘴唇上因乾裂掀起的毛刺蹭得莫居凡痒痒,他伸出舌头闯入温时宇嘴里,双手抱住那人的腰使两人紧贴在一起。
  温时宇闭上眼睛,灯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羽毛般的剪影。莫居凡的舌头像蟒蛇一样缠住他的舌头,似乎轻轻动一下就会被缠的更紧。
  温时宇感到下腹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了,莫居凡把他压在沙发上,双眼深深地看入温时宇的眼睛,温时宇眼睛一瞇,一把推开莫居凡:「过头了我可不负责。」
  莫居凡笑,在嘴唇上小啄了一下,起身离开温时宇,拿起东西走到厨房去帮温时宇煎馒头片。
  温时宇嘻嘻一笑,盘腿坐在沙发上继续玩他的切水果。
  抽油烟机小小的嗡鸣震得空气里的分子们活跃起来,它们穿透温时宇的皮肤,奔跑着踏过温时宇的心脏在他的血管里跳跃着。
  我很想爱你,你懂吗?
  温时宇的手指划过一个炸弹,轰的一声,整个世界霎时被炸得一片荒芜,残垣废墟发出耀眼的白光。
  模糊了它们的轮廓。
  莫居凡从后面抱住温时宇的腰,鼻子贴在他的棉质睡衣上深深地吸一口气。
  温时宇被他弄得痒痒,转过身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莫居凡身上一直都有一种清新的味道,犹如秋天被秋阳晒得乾燥的稻草。
  「你会唱callstar的天梯吗?」温时宇问。
  「几多对持续爱到几多岁
  当生命仍能为你豁出去。」莫居凡唱,「我只会这一句。」他笑,把温时宇收得更紧。
  「什么意思啊?」
  「几多对持续爱到几多岁,当生命仍能为你豁出去。」莫居凡用国语翻译了一遍。
  「真感伤啊。」温时宇往他怀里蹭了蹭。
  「我会这样的。」
  「嗯?」
  「我是说,我会一直爱你的。」
  温时宇没有听见。
  他睡着了。
  在莫居凡的怀里。
  他们能一辈子在一起吗?
  我说不准。
  莫居凡说他可以的。
  我信。
  早晨温时宇是在莫居凡的怀里起来的,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莫居凡那双笑得弯起来的眼睛:「早啊~」
  「嗯哼...」温时宇模模糊糊应了声便走到浴室里刷牙,满嘴的泡沫在他的嘴里打滚。
  莫居凡从后面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支不知从哪里来的牙刷挤上牙膏然后塞嘴里刷,温时宇往边上站了点腾出位置给他。
  「你住院那时候我去买了一栋房子。」莫居凡说。
  「一栋?」喉咙里发出一种疑问的咕嚕声。
  「是啊,一栋小别墅。」莫居凡手揽着他的腰,从嘴里拿出牙刷把满是泡沫的嘴凑到温时宇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买来干嘛?」温时宇哗啦一声吐出嘴里的水,扯过莫居凡的衣服把脸擦了擦。
  「我想,如果你没有接受我那我就搬到那里去住,把你辞了,这样就不用再看见你了。」莫居凡低头,窗外踱进来的阳光给他的睫毛刷上了一层金粉。
  「........」温时宇愣了一下,「小心眼啊你。」胡乱刷了两下,把牙具叮铃哐啷地摆好直接跑了出去。
  他突然感觉自己欠了莫居凡不少东西,青春啊,什么的,包括,爱情。他有点慌乱,他可以还莫居凡什么?唯有爱情,身体上的,精神上的。他能给则给,只怕莫居凡知道他这是在还债。可是在一起时付出的还是莫居凡,那要他怎么办?温时宇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他站在楼梯口抓狂。
  莫居凡看着温时宇离去的背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温时宇总是能这样,落脚点很准,出手快,力度狠,倏地抓住然后快速离开。可是抽出来不就好了吗?至少不用担心以后取出来和血肉长在一起什么的。是啊是啊,很好啊,但是一把刀直接捅你一下再抽出来你什么感觉,那还不如一直插那呢。
  莫居凡现在就这种感觉。
  他擦乾净嘴巴,洗了把脸走出去。看见温时宇站楼梯口,样子有些惆悵。走过去,手刚要放上他的寸头,他反倒一把抱住莫居凡的腰,一头撞入莫居凡的胸口上,莫居凡的肋骨被震得嗡嗡作响。
  莫居凡叹口气,揽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温时宇松开他:「你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小心眼啊?」
  莫居凡看他的脸:「我爱你。」
  「.......」温时宇被鯁了一下。
  「是啦是啦,知道了。」温时宇嘟嘟囔囔地说,然后走回房间换衣服。
  楼下刘青砚在饭桌前坐着,苏子晨在熬粥:「醒来啦?」
  「嗯哼。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加完班就回来了。」苏子晨说着,把火关上将粥端上饭桌。
  两人落座,莫居凡面对着刘青砚,旁边坐着温时宇。一种诡异的气氛在餐桌上蔓延开来。
  温时宇拿起个肉包子啃着,完全无视两人的对峙。
  「子晨你以后当我们家保姆吧,我不收你房租了。」温时宇喝下一口牛奶,白白的牛奶在他的上唇沾了一圈,他伸出舌头把它们舔乾净。
  「好啊。」苏子晨笑瞇了眼睛。
  温时宇一直都特别喜欢看苏子晨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就像天上掛着的弦月。多阳光一个孩子啊,温时宇又啃下一口肉包子。突然他眼珠子軲轆一转:「晨晨,过来。」
  「干嘛啊?」苏子晨把头凑过去。
  温时宇眼明手快,伸出手往苏子晨脸上掐,苏子晨的脸一下子疼得皱起来:「轻一点。」
  「嘿嘿。」温时宇松开手,套上风衣,「我先走了。」
  莫居凡站起来:「我送你。」
  「你回去换衣服。我在门口等你。」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
  苏子晨揉着腮帮子想:温时宇出个车祸还能把脑子撞回学龄前水平了吗?
  「苏子晨,」刘青砚叫他,声音又低又哑,像是淋了雨后的陈皮,散发着一股发霉的雨水和桔子的味道。
  「嗯。」
  「他和莫居凡真的在一起了。」苏子晨发誓,这是刘青砚第一次那么郑重其事地跟他说话。话语中的悲伤在白粥氤氳出的湿润气味中散开。
  「我知道。」
  「你赢了。」
  「迟早的事~」苏子晨摆摆手,「为了补偿你,今天我刚好休息,听从士官长发令。」
  莫居凡和温时宇坐车里,两人不发一语。
  温时宇把车停下在那等红灯:「你刚没吃早餐吧?想吃点什么?」
  莫居凡没说话,眼睛看着窗外,玻璃透过的光线在他眼睛上刷过一遍又一遍。
  「怎么了?」温时宇探过头去看他,不料被他一把捉住,嘴唇直接附了上来啃咬着。一种带有领地警示性的杀戮气息。
  温时宇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放开。」莫居凡没理他,眼睛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又是这个眼神,温时宇被吓得缩了一下。
  莫居凡似乎是带有戾气地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着刚才的动作,脖子后面的手越扣越紧。温时宇动弹不得,只好去扳后面的手,用力推开莫居凡,转动方向盘,把车停靠在路边。
  「说吧。怎么了?」温时宇问。
  「你刚才说'我们家'。」莫居凡直视窗外。
  「是在吃醋吗?」温时宇来了兴致。
  「嗯。」承认得真爽快。
  温时宇笑笑,把莫居凡的头扳过来,凑过去用嘴唇蹭了蹭他的唇:「你可是在我身边最久的人了,有什么好吃醋的。」
  莫居凡是第一个为温时宇吃醋的人。
  你看他拥有了温时宇那么多的“第一次”。
  确实没什么好吃醋的。
  下班后莫居凡把温时宇带到了早上说的那栋小别墅。
  它坐落在一个别墅区的最里面,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灰压压的天空和天空下灰压压的海。
  温时宇攀在阳台的栏杆上把手伸出去摸屋簷,一些霜熔化成水流到他的手上,他看了一眼莫居凡:「怎么穿这么少?」
  「不冷。」
  温时宇呼哧呼哧地脱下莫居凡刚脱给他的外套:「给你,我不冷。」
  「不要。」
  「那我们进去?」
  「好。」
  房子里有暖气,终究是比外面暖和不少,温时宇打着赤脚在厅里的地毯上走来走去。
  「以后这里是我们的家。」温时宇差点把这句话听成祈使句。
  「哦...好。」温时宇只好点头。
  「这是钥匙,」莫居凡把它放到温时宇的手里,「还有一把在门口的地毯下面。」
  放心啦我不会弄丢的。温时宇想着,从袋子里掏出一串钥匙把它串上去。
  「不准搞丢。」莫居凡加重了语气。
  「好。」温时宇拿起那串钥匙放进口袋里,拍了一下。
  然后是一段时长1分鐘的沉默。
  「丢了也没关係。我帮你去配。」莫居凡突然补充了一句。
  「我自己去。」
  「不行。」
  「好吧...」
  看吧,温时宇在莫居凡面前总是那么容易妥协。
  温时宇的双腿死死缠着莫居凡的腰:「嗯...快点...居凡,快点...」他说。
  莫居凡看他,眼睛里包裹着一种像酒精一样清澈的浑浊。温时宇凑过去亲吻他的鼻樑,他的眼角,这是他看了二十多年的人。他伸出舌头舔着莫居凡的眼角。
  男人用一隻手把他的脸扶下来,舌头直接闯入他的嘴里,同时加快了下身的速度。
  「啊...嗯嗯...哼...」温时宇闭上眼睛。对,就这样,莫居凡。让我爽,让我记住我们做爱的感觉,我们这是在製造爱情,你感觉到了吗?ml,make,製造。我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居凡,再快点。」让我爱上你:「快点...」
  「时宇...」莫居凡手放在温时宇的肋骨上,感受他高潮前身体如同蝉翼般的抖动,它脆弱地划过莫居凡的心脏。
  「嗯...居凡...」温时宇带着哭腔叫出声,做爱让他很爽,可是他不爱莫居凡——不对,他爱,至少不是那种爱,叫他名字,叫他名字。心虚在他的潜意识里叫嚣。叫他名字,叫他名字。温时宇抬起腰:「莫居凡...」
  「我在。」胸腔传来莫居凡好听的声音。快到了,莫居凡又快了些。
  温时宇紧紧抱着他,手指从颈椎滑到他的脊梁骨,再到尾骨,他轻轻按着莫居凡尾骨的突起,人类最原始的一块骨头。他想着。高潮的快感如同颶风,他脑海里莫居凡那长长的脊椎骨被风撕扯着,变成了一块块连着神经的骨头碎片,它们带着黄色的骨髓和鲜红的血液在天空中捲动着。
  「啊...」他叫出声,把自己埋入莫居凡的胸膛里。一股热流冲入他的体内。
  再来一次,好吗?
  天上开始下雪,雪花落满了刘青砚和苏子晨的身上。
  两个大男人唏唏嗦嗦走进房子里。
  过年的气氛已经十分明显。
  「他没回来。」刘青砚站在玄关,打开灯。
  「应该是在加班,这段时间虽是年初但是公司快要放假了,特别忙,」苏子晨走上楼梯,「我那里还有一堆报表要核对,先上去了。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刘青砚对他点点头,然后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碳酸饮料坐灶台上喝着。
  苏子晨走回房,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他深吸一口气,拉过被子蒙过脑袋,其实他哪有什么报表需要核对呢?
  温时宇在莫居凡的怀里睁开眼睛,男人还没醒来,呼吸轻轻拂着他的脸。
  温时宇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在莫居凡的胸前,双手环上他的腰,与男人紧贴着。肉体传来的热度让他很是心安。莫居凡的气味把他包裹起来,那是一种十分轻的气味,薄薄地覆盖在莫居凡的毛孔上,闻起来犹如白鲸栖息的那一片深海。
  莫居凡睁开眼睛,发现温时宇已经醒了,亲亲温时宇的头发。双手搂着温时宇:「宝贝。」
  温时宇抖了一下,推开他:「你叫我什么?」
  「宝贝啊~」莫居凡闭上眼睛,双手紧了些,蹭了蹭温时宇的脸。
  「…...」温时宇浑身僵了一下,嘴巴触上莫居凡的嘴唇。
  「怎么了?」莫居凡含糊不清地问他。
  「不要说话,」温时宇捧起他的脸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你这样会让我把持不住哦。」莫居凡坏笑,压下温时宇的肩膀。
  「来吧。我要。」温时宇睁着眼睛看他,我要。我要你知道我爱你,我要你知道这是真的,我没骗你。他的瞳孔因为收缩而颤抖着。
  莫居凡吻上他的眼睛,手环上他的腰:「你在撒谎,不要这样。」
  温时宇推开他:「你知道?」
  「是,我知道。」莫居凡笑,抱起温时宇,「我帮你做早餐。」
  「.......」温时宇沉吟了一下,「你那天为什么做得乾脆?」
  「因为我从小就知道你必须是我的。」莫居凡敛起笑容,说。
  「原来是这样。」温时宇笑,啪地在莫居凡脸上亲了一口,「我要吃麵。」
  啪地一声,一个念头在温时宇的心中油然而生。
  如同一种癮,紧紧地抓住他的心脏,破碎的肢体流遍全身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