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持剑而上。
而越清桉只是站立在原地,临危不惧,躲都不躲,伸手操控着护宗大阵,宛若操控一个独属于他的领域空间。
凌冽的目光扫过那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恶鬼,他手轻轻一按,就有地刺、牢笼、符箓等各种各样的攻击术法朝着他们攻去。
他站在北柠的身边,没有人可以靠近他半径十米的距离。
刀光剑影与烈火葳蕤最终也消散在黑夜里。
那些修士要么被捆住、要被被锁住,要么被打伤,吐血的吐血,断胳膊断腿儿的鬼哭狼嚎,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护宗大阵的追捕。
若是竹玉怜在这里,估计要感慨之前越清桉和他打架一定放水了。
终于,精铁牢笼将田师同也困住了。
“是越相深告诉你,凌天宗的秘密。”他是陈述语气,完全不怀疑田师同的消息来源。
田师同笑着摇摇头,“越兄弟对于凌天宗的秘密,向来是守口如瓶的。不过,凌天宗的那些长老,对,就是被神凤神女杀死的那些长老,哎呦呦,一个个心思活络着呢,稍微收买一下给点好处,关于越星流的事情,何苦不知道呢?”
“你要找越夫人,做什么?”越清桉眼中幽暗之火在燃烧,眼神似锋利的刀子,能将田师同的喉咙利落割下来。
“呵,明知故问。你不觉得如今这个修仙界,飞升之路越来越难了吗?如果没有更多的天才,如何才能更快飞升,接触上届。你该感到幸运,你是拥有天赋的那个人。”田师同越说,声音越大,他嘶吼道:“命运是如此地不公,我们没有天赋,而真正的天赋全部被藏在你们凌天宗里!”
话音一转,他阴阴一笑,“世侄啊,你难道不想再多一个弟弟吗?和你拥有相同血脉的弟弟。”
越清桉瞳孔一颤,面色又冷又寒,声若冰雹砸落,“你找死!”
四周高温瞬起,倾盆大雨蓦然蒸腾,长草枯萎在扭曲的空气里,水汽也消散在无穷无尽的烈火中。
越清桉伸出手来,隔着精铁牢笼,硬生生将田师同的脖子给捏住,将其拎至高空。
他手上用了力气,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鼓起,白中透着青,危险又禁忌。
田师同的脖子上也青筋鼓起,精铁牢笼压制住他的修为,他的脸色涨至通红。
窒息感袭来的时候,他怒吼:“物尽其用又怎么了!还是你认为,你们凌天宗能一直强盛到现在,是全部靠你们自己努力的?你们不也是靠囚禁越星流?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我!”
他眼中红血丝爆出,愤怒瞪向越清桉。
越清桉手上力气更大了,他像是看着一个死人,冷漠看着田师同,“闭嘴。”
“你生气了?哎呦呦,世侄居然也会生气。不过也是,你知道自己的出生,你也是恶心的产物,是被赋予目的出生的野种,是强.奸犯的儿子,你不被任何人喜欢,连你的生母……哈,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你生母将你生下来的时候,直接把你丢在地上了,要不是凌天宗的那些长老速度快,你就被杀死啦。”田师同哈哈大笑。
“看你高高在上的时候,我就在想,你知道自己其实比塘中的淤泥也好不了多少吗?你天天穿着金莲宗门制袍,其实啊,你不是清莲,你只是污泥。你现在还想护着越星流,一口一个越夫人,哎呦呦,人家多讨厌你,你都不知道呢。”他挑衅着。
越清桉冷静地看着他,只说了一句:“你没有资格定论我是谁,更没有资格肖想越夫人。”
他松了手,慢声道:“我不杀你,那对你来说死得太轻松了。青山派,在越相深的帮助下抢了多少别派的资源,杀害多少别派的修士,强行攻上春山派也是你们做的吧……你真当凌天宗的信息网查不到吗?改日我将你送到你仇人手中吧。”
田师同瞪大了眼睛,大喊:“就春山派,他们那群软骨头,还拿捏不了我!”
“你提醒了我,那我要将你抽骨扒筋后再送过去,是淤泥还是肉泥,要看那些掌门的心意。”他慢慢说着一些很恐怖的话,神色认真,不似作假。
大家瑟瑟发抖,谁懂哇,本来想抢了越星流就跑的。
不在凌天宗的地盘,他们怎么着也不会团灭啊!
越清桉淡淡看了一眼那些人,不再理会,转过身去拔北柠身上的箭。
他才刚拔出来一根箭矢,就听见了田师同的阴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将你的好师弟钉在墓碑上?”
越清桉扶着北柠,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瞳孔猛地缩小,就在那一瞬间,他听到了墓碑崩裂的声音。
藏在墓碑背面的三支箭矢直直射入他的胸膛之中,其中有一支,恰好就旋转着刺入他的心脏。
他停住了呼吸,用手去捂住自己的胸口。
铺天盖地的剧痛似海水淹没了他。
他忍耐疼痛的能力很强,可是,此刻他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原来,被箭刺进胸口,那么痛,那么痛……
他脸色苍白地抓住箭的尾羽,狠狠一拔,然后,像断了线的风筝,翩然倒地,没了气息。
安静的世界,没有一丝纷争。
众修士面面相觑,“杀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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