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逼着我离开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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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路禁行 更新:2024-05-14 17:55 字数:2081
秦阿姨再次见到沉路安时还是很惊讶的,本以为这位小姐不会再出现,没想到竟然是少爷自己带回来的。
秦阿姨从小看着温湛沅长大,他和大小姐性格不同,余妍大小姐比较外放,虽然跋扈了些但懂得是时候示弱服软,老爷夫人也真心疼自个儿家丫头,所以哪怕再生气也舍不得真罚她。
而少爷却恰恰相反,平日里性子冷淡不说,但对在意的事出奇的执拗,哪怕被整夜罚跪也拒不认错,时常把老爷气的要动家法。
好在他和秦阿姨还算亲,本来秦阿姨是跟在太太身边的,后来温少爷要搬出来住,太太不放心就让她一起跟过来了。
看着温少爷死死拽着人不肯放的样子,秦阿姨知道他多半十分上心,可以少爷一贯的性子,两个人怕是要磨合一段日子。
沉路安来到房门时更加抗拒了,被温湛沅一把将人抱起来带了进去。
她被放在床上,温湛沅手撑在她身两侧,两人靠的很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互相的面颊上。
他想亲她,可两次都被躲过了,他耐心有限,霸道的托着她的下巴转回来吻的深刻。
开始沉路安还挣扎几下,后来索性放弃了,她知道越拒绝他想要征服的心就越强烈。
久违的味道与柔软的触感令温湛沅逐渐放松下来,他抱着人倒在床上吻的动情,从粗暴到温柔,意味着他被很好的安抚到了。
唇舌交缠深吮,发出啧啧水渍声,温湛沅有些讨好的意味,大掌游走在她的敏感点上,极尽技巧间在听到沉路安舒服的轻哼后,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他伸手探向她的腰间,摸着她细腻柔软的皮肤,深叹她终于回到自己身边了。
正当他顶着硬挺的阴茎蹭了蹭她双腿间时,突然被沉路安大力的推拒。
温湛沅虽然不满却也喘息着平复。
“怎么了?”
“我们现在不适合做这些事。”
“不适合不适合,你一直说不适合,那我们适合做什么!”
沉路安看着他充满恼意的眉眼,沉默良久。
她想说不适合见面,不适合触碰,不适合亲吻,最好从此互不相交。
可当她转过脸看见依然安放在原地的狗窝时,突然顿时提不起劲了。
好累啊,累到想就此消失掉,这样就不用想任何事考虑任何人,因为人只要活着,就不得不面对。
“温湛沅,你是想逼着我离开这里吗?”
平淡无波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温湛沅的耳朵里。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得不到的滋味,就像云端的云,它就在那里,可伸手的时候握到的却是一片虚无。
温湛沅最终没有强迫沉路安,也没再说一句话,只是自顾拖着人进了浴室,不顾沉路安挣扎的帮她从里到外洗了个遍,然后抱着她窝进被子里,抱得很紧很紧。
早晨醒来的时候温湛沅已经不在了,毕竟他要管理那么大个家业,不可能一辈子时时刻刻的看着她。
这里的一切都没变过,沉路安在衣帽间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甚至还有没见过的新款。
她不明白温湛沅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不过她也不想再猜了。
下楼后,秦阿姨温和如常,将沉路安引到餐厅用餐,就像在刻意等待她似的。
沉路安大概知道秦阿姨与其他工作人员不同,连温湛沅都对她十分敬重,今天她似乎有话要说。
“沉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
沉路安喝了口汤,味道依旧不错,不怪温湛沅嘴挑,天天被山珍海味伺候着,不挑都不现实。。
“这汤少爷也很喜欢,小时候被老爷罚赌气不肯吃饭,夫人只能好声好气的哄,但只有这汤能入他的口。”
沉路安不明白她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些,抬眼看见秦姨温柔的笑脸。
“我猜温小姐因为少爷吃了不少苦头,他的脾气确实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我听少爷说你们在一起两年多了,相信您对少爷一定很重要。”
沉路安摇摇头,这次她怕是猜错了,自己一点也不重要。
“秦姨,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少爷的喜好我不说全都清楚,但他是否在意一个人我还是能看出一二的。还是希望温小姐能再多些耐心,否则让后者乘凉那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看似让沉路安包容的话,实则处处为温湛沅铺垫,他的身边尽是为他忙前忙后的人,而她只是当下能安抚到他们少爷的一个工具罢了。
沉路安顿时没了胃口,她擦了擦嘴下了桌。
温湛沅并没有困住她,沉路安离开的时候还是秦姨亲自送出去的。
回到家后她洗了个热水澡,联系宋允安告诉她今天不去店里了,大概是从员工那里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电话里沉路安被她问了个底朝天。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了浑浑噩噩的沉路安。
当她坐起来略微清醒时,才听清门外正大海大叫的人是温湛沅。
被人从美梦中叫醒已经让沉路安感到很烦躁了,偏偏门外缠着她不放的人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当她冲出去开门想发火时,出现的却是带着猩红双眼的温湛沅。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温湛沅,愤怒之下,又是极力克制的委屈,似是快要哭出来般。
这或许得益于他天生的美人骨相,只要轻轻皱一下眉都让人忍不住想迁就,沉路安就是这样一步步被他的假象所吸引,最后不可自拔。
“沉路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面对莫名其妙的质问,沉路安稍作清醒,在想开口辩驳时被他锁住肩膀,力道大的她呼痛。
“孩子没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知道了。
沉路安略怔楞,随即红着眼撇开了头。
没有想到,自己刻意逃避想早点过去的事,被再次划开时竟还是血淋淋一片。
“现在问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