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克制不住
  卫妤独自打车回公寓，刚准备上楼，没想被人拉住手臂。
  她心中大惊，漂亮的眼眸里充满恐慌。
  正准备喊人，又被人捂住口鼻。
  下一秒，后腰摸上一只大掌，可背部实打实磕上墙壁。
  卫妤睁大眼睛，对上一双充满血丝的黑眸。
  “别怕。”少年的声音嘶哑，像是压抑了太多情绪。
  脑中回闪出少女惊慌失措的眼眸，他懊恼不已。
  陈铮垂下眼帘，慢慢松了手上力度。
  卫妤在看清来人后冷静下来，只是脸色在那瞬间煞白，此时还未缓过神。
  卫妤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她在纠结。
  她内心很想冲上去抱抱他，问问他怎么了。
  可是……理智却不允许。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看她。
  “陈铮……”她终究是屈服，“你…你怎么了……”
  “你不是说不谈恋爱么？”他艰难开口。
  很想问她那天的男人是谁，为什么可以这么亲密地抱她……
  “是啊，不谈恋爱。”卫妤握紧拳头，定住心神，“陈铮，我们已经高三了，你成绩这么好，可以考京大的。”
  “考京大和我谈恋爱有什么关系？”陈铮听完，小小嗤笑，“你说我不能和你谈恋爱，别人就能和你谈恋爱是吧？”
  卫妤没回答他这一句，而是说，“陈铮，你要是想谈恋爱，可以找别人。”
  算算时间，明年这个时候他就和许清羽高调恋爱了。
  卫妤扯下嘴角，轻轻柔柔，“陈铮，我不值得的。”
  陈铮低头，看不太清她脸上的表情。
  良久，他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纸袋，塞进少女手中，“给，不许给夏湘，你自己留着好好吃。”
  他怕再多留一会儿，又从她嘴里听到什么不开心的话。
  为什么长得这么柔软可爱，说出来的话却每次都能让他心痛？
  就没见过比她还狠心的!
  来到停车位置，陈铮戴上头盔，长腿一跨上车。
  川崎的轰鸣声响起，卫妤缓缓回神，右手用力握紧纸袋。
  上楼后，卫妤坐在客厅。
  她打开袋子，发现里面装了两包连溪的特色点心。
  刚开始来的时候和卫衡一起去过，这家老字号不接受预订，只能排队。
  少女拆开一包绿豆饼，小口咬了一下。
  外皮酥脆内芯甜软香糯，很好吃。
  前面的茶几整齐地摆放着几瓶牛奶。
  上面的logo和陈铮最早送她那瓶是同一个。
  其实他送的那瓶在她房间，她放回他抽屉的是她后来买的一箱。
  猜想这是他爱喝的牛奶，她没忍住，开始天天喝。
  卫妤觉得自己现在更糟了。
  她好像又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陈铮。
  *
  第二天一早，卫妤在楼下看见陈铮。
  他身上染上酒味，眼底是化不开的情绪。
  他慢慢靠近少女，但卫妤这次却没有往后退，只是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眸看向他。
  下一瞬，少年用力拉过她，抱在自己怀里。
  他只是克制不住地想见她。
  没有别人了。
  陈铮只想和卫妤谈恋爱。
  见她有挣扎的态势，少年抱得更加紧。
  他伏在少女耳边，带着祈求，“别动……就把这个当谢礼吧。”
  是指上礼拜帮她拒绝人的事儿。
  他还记得。
  耳边是他有力清晰的心跳。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卫妤能感受到他的胸膛，滚烫用力。
  她错了。
  原来她不是喜欢上了陈铮。
  而是一直都没忘记过他。
  这颗名为卫妤的心，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陈铮的。
  卫妤轻轻闭上眼。
  让她自私一回，沉溺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