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谷内採药,山外遇婆
作者:
星彩蝶妃 更新:2024-05-14 17:24 字数:2070
黑兰走后不久,隔壁厢房传来两人间谈的话语声——
「迷藏谷的镇谷圣花要开了呢!」一名商人雀跃地说着。
另一名身着官差服的人回:「就不知这次拾魂会不会去偷?」
「你傻啊!要不是我没本事,我就去抢了!那可是疗伤极品!虽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对于止血化瘀、治癒伤口、缓解疼痛那都是顶尖的!」
「可是这次还有小盟主要来呢!她偷的到吗?」
那位小盟主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武功高强,又有智有谋,已经抓了不少江湖中的毒瘤了。
「你怎么知道小盟主要来?」
「这你不知了吧,我家大人跟小盟主可是有交情的!」
「哦~假採花真捉贼吗?那这次拾魂,可不妙了!」
「是呀!所以你可别跟人说小盟主要来的事啊!要是拾魂得知,恐怕就逃之夭夭了!」
隔壁厢房麻夫人闻言,心里暗笑,这隔音也太差了!
蝶儿表情也有些隐忍。该说这殷丰驭人不佳,还是千容运气太好?这情报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她小声地用气音说:「看来他们追过来了,走?」
麻夫人点头示意。
麻夫人心想,没想到小盟主要来摘圣花,那这次我就不偷啦~
不是她怕抢不过,而是那可是她崇拜的小姐姐呢!就当送给她了!
百匯如果知道她这么想,肯定惊讶不已,圣花值千金,她就这么送人了?这还是她认识的千容吗?
更让百匯想不到的是,往后千容还不惜重本的往一个人的身上涂去……
而殷丰这里,还未等到刘姑娘来,却意外来了一名男子。
「表哥~你怎么没告诉我拾魂去皇城了?」江饶一得知拾魂现身了,就一副兴师问罪的跑来找殷丰。
自从星辰珠失窃后,他四处奔波,煞费苦心,就盼望能再见拾魂一面,然而却求而不得。
结果殷丰有消息,却没有告知他,教他如何不埋怨!
这小子消息倒是灵通。「还看不够?」殷丰的口气一如往常的平淡,就像是告诉他——这还需要通知你吗?
「这不是我爹想看嘛~」江饶有些心虚地辩解着。
「我不相信姑丈还想烧宅子!」殷丰像是看穿了他只不过是找藉口罢了。
「呵呵~这次不会了啦~据我所知往年圣花开,拾魂都会去,这可不能烧,烧了就没的採了啊!」江饶这回可是自信满满。
「你倒是了解她?怎不考个官?」殷丰都有些怀疑,他手下的能力了,怎么感觉表弟对拾魂的调查还比较深入?
「唉唷~表哥你就别打趣我了,你也知道我没那个文采,我不过是钱多好办事而已。」要什么消息,用钱打听一下就有啦!
听闻江饶的话,他便坦然了,正规的查案自然比不上金钱的快速。「那你还知道她什么了?」
江饶自怀里拿出一本不薄的册子。「看看这本就知道了!」
只看上面清楚的记载了拾魂的身形打扮、犯案经歷、窃取物品,不仅如此,还有……
拾魂其名的由来——拾遍珍宝,令人失魂。
拾魂一改夜行衣样式——以区别真假拾魂,避免再有他人借她名字犯案。
拾魂意外洩漏女扮男装的原因——为救同伙,奋不顾身。
……却唯独身世成谜?!
还有个问题……
「这案件数比官府纪录在册的多一倍以上?」他翻了一页又一页,这拾魂也太能偷了!不只偷荷包、值钱物,连吃的、用的、养的、种的、玩的……,简直无所不偷。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拾魂可是个义贼!」江饶替他翻至了某页,示意殷丰看看。
那处罗列了拾魂诸多义勇举动——比如替小女孩偷回遭人抢夺之物、替老年人偷回地方势力收取的保护费……
「义贼?什么都偷是正义?在她眼里官府算什么?」殷丰倒是不认同,若偷是合理的,那脚踏实地的岂不是傻?
「你不懂啦~你知道为什么有的案件没被官府纪录?」江饶可不允许他人指责拾魂,就是表哥也不行,他对拾魂的狂热倾慕,早已成了一种执念。
「被人抹去了纪录?」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
「错!那是拾魂事后送回了赃物,你看,既然重获失物,那么原主还报什么官嘛~」
「送回失物?你说笑吗?这样何必要偷?」
「所以说人家是义贼啊!偷不在物,而在于偷!那是一种成就,一种神不知鬼不觉、替天行道、无所不能的感觉啊~」
「你想多了!你星辰珠回来了?」依殷丰看来,那些可能只是另有所谋。人多是自私的,无利益之事,谁肯去赴汤蹈火?
就像他也是,人人以为他殷丰是清廉勤政为民服务的好官,殊不知他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私慾……
这么说来,被官府纪录在册的皆是所求之物?
「……没有。」江饶有些洩气,倒不是心疼失物,而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拾魂肯定爱财。
「所以这还不是偷吗?!」
「呵呵~你看看我这不是不缺钱嘛~」
当他是散财童子吗?「不缺钱就该被偷?」殷丰实在快无力指正他了,真的难为姑丈了……
「唉唷~反正你别把人家拾魂想的那么坏!」
这可由不得他了,公道自在人心。
「这本纪录就先上缴给我了,待我理出拾魂意图再归还。」殷丰霸道地说。
「啊?为什么?能有什么意图?」不过是为了活着罢了!想她一名女子能在江湖走跳已属不易,又如何能跟我这种从小锦衣玉食之人相比呢?
若能走正途,谁不愿意呢?
江饶自顾在心里替拾魂辩驳着,却看殷丰已带着纪录拾魂的册子慢慢走远。
这可是他的珍宝啊~早知道他就不随身携带了!
殷丰才不管他的心里活动,兀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