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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岑徽 更新:2024-05-14 16:53 字数:1209
1、
秘鲁北方潮热的妓女院,需要分拆。我是说,不能一口气看完。
:略萨《绿房子》。
今天要研读「无意义」,直译为《父爱》。岂有此理,他究竟自何而生源源不断的创作源泉?
:昆德拉《庆祝无意义》。你很长寿,致使一股「温和的惊觉」(此为致敬)被推挤到我的喉道。你让我呕吐。
卡斯楚作诗。我是说如果,背景划定:平行界。
:米斯特拉尔。诗名佚失(有人忘记了)。
长满皱纹鳞片
粪土一般黝黑
又如焦炙蠑螈
可它是多么地美啊
举起时轻松
放下时疲倦
一则传奇的颂歌,在加里寧格勒上康德极目远眺,你们无干无爱;什么是莱茵河畔哲学?什么奇形怪状的主义都要在你上面磨呀磨,试试刀。我觉得人们过誉了。好坏二论上,是一叶蔽目的困境,崇高文人的衣钵都承自你。赫尔德:「你脚下风暴交加⋯⋯」你死后更是。
你是軼闻,不太诚心去卜卦而得的凶兆,你是陈寅恪的难题,文坛的腥羶之合。
:莎士比亚。
老爹说世纪初的上海,还是你笔下那样子。后来都不见了,得去郊外找。我必须回去,在《纪实与虚构》之前(书名似命人开展哲学思辨,误会一场),翻过《长恨歌》,在那悲剧的年代中,寻找你深深、即将破土而蜕变的躁动身躯。
星点一般,状如滴血,已然形同陌路。
:王安忆《天香》
2、
书籤有点像人生,插在两指或书页间,而到底那隻手属于谁?当一思索,我们就在此瞬间疾速地远离了归属本身的可能性。本来目的,是要和它成亲,做个和乐融融的亲家。我们将这份可能性置于无有,任其盛大地破灭,彷彿聆赏一场死之赞歌,亦是对于人生的又一次哀悼;其间,人们要重生,渴望及慕求的热烈心态即活着的普遍追寻。
搁置「要有信仰」之论辩,背朝拥护精神上有归依的教徒。然而这是一只善于自证世界为圆的指环。
说莫比乌斯前,要先取得莫比乌斯。求快的移植既鲁莽也粗鄙,又自詡出神入化(来吧,走出《出神入化》的幻梦)。
3、
【电影】
效仿它传授的道理。
好比,为了立定在现世,我必须持续保持不在场(持续:唯恐任一片刻的松懈)。具体点,是要游走似乎背道而驰的两界:餐馆和厕所、沙滩和高原、洗衣房和草场⋯⋯除外同等重要的,是文学及密室/弃置的储藏间/装着秘密的暗房。
4、
为避免争端,我避免一切的定义。
因为常不知道自己在纪录什么。尝试搞懂,又用去一瓣灵魂。(很可惜我只有一个灵魂,想要节省,只能分办。为了更节省,迈向盘缠一贯,乾脆不要费心了)
市场不能这样,会祸害市场机制,那波及范围可大了。
有个例外,除非想成为《香水》中的那位调香师。那会是很伟大的想法。深思熟虑后我应该会支持,但随时可能开溜。
我要再次回归,这次终站(下一程的中继点)设定在马尾藻海中。我要学些新东西——如何互利共生,躲避猎杀。
生活是场大逃杀。写作亦然,不正是疯狂脱离什么,同时向某个蛊人磁场狂奔?
因为是磁场,所以人该是被动,只是没双眼睛去正视这个残忍又吵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