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作者:
扁平竹 更新:2021-02-22 23:53 字数:2322
林稚绕开,走的更远。
-----
徐家林刚从房子里出来,被吓的脸色发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捂着胸口叹气,为什么自己要答应来这个鬼地方。
转念一想,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讨好女神。
刚这样想,身旁有人跑过去,细高跟踩在水泥地面,发出的声音有些清脆刺耳。
微卷的长发,圣罗兰的黑鸦片香水,味道有些熟悉。
徐家林抬头,果然。
刚刚过去的就是何静怡。
唉。
他叹了口气,似乎早就预想到了结果。
宋衍是他的学长,因为同属法医系,他又是教授最常挂在嘴边的得意门生。
之前因为他带过他们一次课,徐家林以有还不懂的地方想问他为由,要来了他的号码。
这次也是因为何静怡的拜托,所以他才将宋衍骗过来。
宋衍那个人,性格实在算不上好。
他虽然话少,可很多时候,徐家林并不觉得他是安静所以才不爱说话。
而是因为不屑。
他的傲冷矜贵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仿佛很难有人能入他的眼。
所以对于这个结果,他早就猜想到了。
叹了一口气。
宋衍已经掐灭了烟过来,眼睫慵懒的抬起,正好和徐家林的视线对上。
后者吓的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挤出一个笑来,试图开口解释:“学长,我……”
不等他说完,宋衍就转身走了。
颀长的背影,逐渐隐入黑暗之中。
徐家林有点害怕,今天自己得罪他以后,未来的日子可能也不会好过了。
……
林稚在回宿舍的路上,注意力被一旁的小灰猫给吸引住。
它一直在她脚边跑来跑去,似乎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林稚停下。
却见它钻进了一旁的花坛里,还不时回头看她一眼,似乎在看她有没有跟上。
于是林稚只能跟过去。
拐了几个弯以后,她发现旁边的草丛里,躺着另外一只流浪猫,橘色的,身上有点脏。
应该是饿的不行了,就连叫声,都是有气无力的。
附近正好有一家宠物店,林稚买了一袋猫粮和两个小碗,挨个倒进去。
最后用夹子把袋口夹好,放在一旁。
风似乎更大了,有点冷。
她把外套的拉链拉上,刚准备走。
有人撞了她一下,手上的包也一起被人抢走。
这里很偏僻,平时没什么人走。
一瞬间的慌乱,她甚至忘了呼救,眼睁睁的看着抢她包的人跑远。
昏暗的路灯,身材高大的男人将那个抢包的人压在身下,他屈膝抵在他的后背。
手也被反扣,无法动弹。
那人痛的喊叫。
林稚过去的时候,男人刚好打完电话。
他起身把包还给她:“你看看,有没有缺什么。”
说要以后,男人看了眼手腕上的机械表:“警察马上就过来了,可能待会得麻烦你过去做下笔录。”
她配合的点头:“应该的。”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动作一顿。
像是突然愣住一般,他垂眸看着林稚。
路灯的昏暗程度,像是在清晰的照片上加了一层模糊的滤镜。
林稚今天出门随意,就扎了个马尾,没化妆,经过刚才的事,额前有碎发掉落。
皮肤白皙,樱唇带着浅粉。
沈琰极轻的眨了下眼,感觉胸腔内,有什么在剧烈的跳动着。
他几次欲抬手,最后都被理智压下。
喉咙突然变的干哑。
他试探的喊了一句:“小稚?”
林稚也有些惊住,她呆愣的看着他。
男人线条深邃有力,留着短寸,皮肤微黑,凌厉的眉眼此刻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低柔。
“沈琰……哥哥?”
他突然笑了,然后紧紧的抱住她。
声音却变的有些哽咽:“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林伯父去世以后,林伯母突然带着林稚离开,那段时间他到处找她们,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直到前段时间,他听父亲说,林伯母也……
林稚该有多难过。
他无法想象。
从小到大,她都是安安静静的性子,不高兴了,也是一个人躲起来哭。
很多时候沈琰不放心,也只敢偷偷的跟着她。
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沈琰不想去破坏。
--
直到前段时间,他听说她考到了州舞,今天正好有迎新晚会,所以想来碰碰运气。
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了。
-----
路灯似乎年久失修,坏了一个。
宋衍看着面前的景象,停下脚步。
林稚被抱的踮脚,看神情,两人应该是认识的。
烟瘾突然犯了。
他摸出烟盒,棱角扎的掌心疼。
片刻后,抬手将那一整盒烟连带着打火机一起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的确戒了烟,只是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变的不那么清心寡欲,看到林稚时,会想要抱她。
经过她练习的房间,看她下腰时,踮起的脚背,和平坦的小腹。
有什么在肆意滋生。
安静的夜里。
他的声音伴着夜风,打破了宁静。
“林稚。”
林稚这才从被抱的愣怔中反应过来。
她退开那个怀抱,站稳以后,看着宋衍。
他身上还有那股冷冽的烟草味,平时他去见林稚的时候,都会喝很多水,来压住烟味。
可现在来的太快,甚至不给他机会去买水。
“怎么回事?”他的眉头,在看到她破了皮的手腕时,微微皱起。
林稚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灼热的疼意。
应该是刚刚那个人抢包的时候,衣服上的金属装饰物直接划上去了。
宋衍从外套里拿出创可贴,给她贴上。
低声叮嘱她:“今天洗澡的时候别碰水。”
林稚点头,又有些疑惑:“你怎么还随身带创可贴?”
他松开手,稍稍沉默了一会。
若是平时,他肯定会随便搪塞过去。
可是现在……
垂了眼睫,他的视线从身旁的男人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