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作者:月影青      更新:2021-02-18 09:51      字数:4189
  “给我查,顾清宁喜欢上的人,到底是谁?”
  what?
  众人用一种看白痴的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他,这还用查吗?不对,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她喜欢的人,你,本人不就在这儿站着呢吗?
  “不是,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卓靖问道。
  “顾清宁喜欢上别人了,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声音中渗透出来的狠戾,让听的人心里直发怵。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顾清宁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呆着,她每天跟谁说了几句话,做了什么事,你比她自己都更清楚,就在这样的“白色恐怖”中,她要是还能再喜欢上别人而你却不知道,那只能说明你老婆都已经可以通神了。
  “墨少,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怎么会认为,她喜欢上别人了?她亲口对你说的吗?”王涛出声,直指重点。
  沈墨眉心凝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难道他误会她了?
  不,不可能,虽然她没有亲口说那句话,可是她说了,他们之间到此为止,结束,跟其他异性在一起,要保持低调。
  她跟他注定要纠缠一辈子的,怎么能到此为止?怎么能结束呢?又怎么能跟其他异性在一起呢?她想都别想!
  虽然跟她的事情不太想让别人知道,哪怕是自家兄弟,但是他心里又隐隐有些期待,于是,便把顾清宁对他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等到沈墨把话说完的时候,其他人也傻眼了。
  沈墨这么理解,似乎也没有错,但是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符合逻辑,除非顾清宁真的是妖精变的,还会分身。
  想到这里,卓然不禁笑出了声。
  见大家看向他,卓然便把自己刚才想到的说了出来,听完,其他人也失笑。
  “不对!”卓靖突然叫道。
  见大家的目光又都看向他,卓靖也没藏着,说道:
  “墨,你为什么非要觉得其他异性指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呢?”
  “咳,咳咳,咳咳咳……”阿辉被酒呛了一口,拼命地咳了起来,但是,他着急说话,又咳个不停,只好用手一直指着卓靖,脸被憋得通红,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把他给急的呀!
  王涛赶忙从后背给他拍了几下,等到气顺了,阿辉顾不上喘口气,立即说道:“卓二少,你疯了,你这也太荒唐了,宁儿怎么会喜欢女人?”
  听了他的话,原本沉闷的气氛顿时变得欢快起来,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连沈墨都唇角微微勾起。
  阿辉怒视着众人,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想顾清宁?!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资格说话,所以从头到尾都没吭过声,本来也没打算留下,但是其他人都知道,阿辉算是沈墨心腹中的心腹,就都拦着不让他走。
  也正是因为这一拦着,事情关键的节点才在他这里打开。
  只是目前,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众人,在看到他愤怒的表情后,却笑得越发欢快。
  等到笑够了,他们再次看向卓靖的眼光就变了。
  天才啊!除了商业天才,这“情场浪子”的名头也不是虚得的啊!
  沈墨再次皱起了眉思考这种可能性。
  卓然和王涛被卓靖那么一点化,却是马上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墨,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现在并不清楚,但是宁儿说的与异性接触这件事情,我怎么觉得她更多的是说你,而不是她自己。”
  卓靖终于把自己的观点完整表达出来。
  阿辉这次听明白了,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闹了笑话,脸上有点讪讪的。
  可是,不对呀!
  “卓二少,你这说的也不对,我们老大除了宁儿,是不会喜欢别的女人的。这个大家都知道。”
  卓然闷笑一声,卓靖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不理他。碰上一个“老大控”,他不觉得自己能跟他掰呎地清楚。
  王涛则是完全能理解阿辉的心声,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估计墨少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也不会一开始就把目标盯死在了顾清宁身上,而完全把他自己排除在外了吧。
  看到沈墨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他各自喝酒。
  但是,若真的是这样,那么,顾清宁就真的是冤枉死了,这是不是可以称之为史上最冤的婚内强暴了。
  他们可以理解沈墨的心情,但是顾清宁醒来后会怎么样,后果就真的很难料了。
  想到这里,众人的眼中再次升腾起一丝担忧来。
  他们了解沈墨,也看得出沈墨对顾清宁的感情,他在背地里为她做的那些事,他们自己有时候都会觉得感动。
  沈墨的成长环境让他从小练就了极端理智的性格,但是这是后天打磨的,强迫他从小对一切人和物都漠然视之。而他骨子里真正隐藏着的是一颗外冷内热的心,他们这些人几乎都是从小受他照佛长大的。
  否则,一入侯门深似海,他们的家族虽然算不上深侯,但也绝对是大户,这样的人家,各种龌龊事不断,能够安然地长大到自己完全独当一面,沈墨给了他们太多的照顾。
  但恰恰又是这种极端,让他在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练就了一种不是拥有就是毁灭的疯狂,加上沈家自带的“情种”基因,顾清宁的出现,便成为了他疯狂的唯一。
  ☆、第160章 怕什么 来什么
  楼上,沈墨离开,欧阳思丹掀开顾清宁身上的被子。
  这次,她是真的有心理准备了,可是,她还是倒抽了好几口冷气才让自己喘过气来。
  欧阳飞得是有多瞎呀,这叫做其—实—也—还—好?!
  其实这事欧阳思丹有点儿误会欧阳飞了,他说的还好是相对于沈墨以为的“死”来说的。至于顾清宁的身上,他就扫了那么一眼,连仔细看一下都不曾有过,这事他在一开始就打算交给自家姐姐的,否则,他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欧阳思丹搞不懂,明明相爱的两个人,怎么还能折腾成这个样子呢?
  沈大哥这可属于赤果果的婚内强暴啊!她现在要是把照片拍下来,到时候小嫂子要是告他,一告一个准儿!当然,她没这个胆子!
  现在,还是弄好她身上的伤,然后等醒来再具体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吧!
  只是想到顾清宁平时那种自带清冷和傲然的气质,估计不管是因为什么,沈大哥这关都难过了!
  这样想着,她也没闲着,返回二楼的房间找了一些瓶瓶罐罐,又去欧阳飞的房间找了一圈有用的东西,然后给欧阳飞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已经回去拿药了,便让他把自己需要的也统统带过来。
  返身回到二楼,欧阳思丹就开始了漫长而耐心地治疗。
  其实她现在能做的也有限,只能先把顾清宁身上的所有外伤都处理一遍。
  欧阳思丹发现,卧室的血迹,一方面是顾清宁脚上的伤口留下的,还有一些是被沈墨强行进入的时候弄的。
  欧阳思丹再次摇摇头,这次,她要坚决站在宁儿这边,这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一点儿。
  再这么下去,宁儿这条小命非得被沈大哥给折腾没了。
  处理完顾清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用了欧阳思丹三个多小时,又把卧室从头到尾收拾了一遍,用了两个多小时,除了中间欧阳飞上来送过一次药,她就没再闲着,弄完一切抬头看表,五点多了。
  欧阳思丹发了个信息请假,她今天铁定是不能去上班了,宁儿现在这样,她得一直守着,这会儿,她必须先去睡一会儿。
  欧阳思丹每次请假都这么顺利,除了看在欧阳家的面子上,主要还是她平时工作表现太优异,分管的副院长拿她没办法,谁让很多权贵直接点名找她呢。
  这年头,人才才是真正的资源,他要是敢把这小祖宗得罪了,院长明天就能让他走人。
  下楼去厨房给欧阳飞交代了一声,欧阳思丹直接回房睡觉去了。
  吧台的几个男人彻夜未眠,欧阳思丹路过的时候,却是连声招呼都没打,很明显,欧阳大夫生气了!
  欧阳飞六点多才把药熬出来,直接端给了沈墨,也回房睡觉去了。他要施针,必须保持足够的精神好让他集中精力。
  沈墨端起药往楼上走,其他人自觉散了,不是去睡觉,而是去查案。
  去查顾清宁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要说出那样一番话。
  以她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认为有什么事,她是很少做这么极端的事情的。
  其实在这一点上,顾清宁和沈墨是完全相反却又相辅相成的。
  别看她平时对什么都不在乎,经常微笑,但是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她的笑意常常不达眼底,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却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特别是她的清冷,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冷,所以,她才是那个外热内冷的人。
  话说回来,跟沈墨相成的一点又是,通常没有什么事情能引发她比较极端地去做事,当然,一旦碰触她的底线,后果就是大家目前看到的样子。
  沈墨上楼,看着还是毫无生气的人儿,他甚至有点儿不敢面对。
  他知道思丹已经给她处理过了,伸出略带颤抖的手掀开锦被,他自己也被自己的杰作吓了一跳。
  她的小妖,全身上下涂满了各种药膏,像个破碎的瓷娃娃般。
  一直在避免带给她伤害,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曾经的他,无所畏惧,自从有了她,唯一害怕的事情还是以最最伤害她的方式发生了,而造成这种伤害的人,是他自己。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起头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目光满是坚定。
  小心翼翼地把她连同被子抱在怀里,端起碗,拿起勺子,把药汁吹到不烫,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正好,才喂到她的嘴里。
  然而,没用,药汁顺着嘴角全部流下来,一滴都进不去嘴里。
  拿起抽纸轻轻擦拭,沈墨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一小口一小口地渡了过去,就这样,还得喂一口,再把她直起身子,掐住嘴巴,在后背轻轻一拍,她才能咽下去。
  就这样,一碗药,沈墨喂了一个小时,却觉得甘之如饴。
  怕她苦,又想尽办法灌了几口糖水。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然大亮。
  看着这样悄无声息的她,沈墨眼里满是心疼。
  小妖,不要离开我!无论发生任何事,不要离开我!
  抚过她现在变得比他巴掌还要小很多的脸庞,轻轻地在额头印下一吻,沈墨才离开。
  匆匆洗了个澡,沈墨回到书房,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是她有了别的男人,还是她以为他有了别的女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咚咚咚”
  “进来”
  “老大”
  “阿辉,什么事?”
  “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事,刚跟涛哥说了一下,涛哥让我上来跟你说一下。”
  “嗯,你说。”
  “你还记得李悠然吗?她临走之前,对我说了一句话。她原话是说:”现在就让我走了,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你去告诉我表哥,他一定会后悔的。“说完,她还冲着我特别诡异地笑了一下。我当时没太在意,以为她是不想走找的借口。现在想起来,她会不会意有所指。”
  沈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