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作者:张大姑娘      更新:2021-02-13 21:37      字数:2603
  黄莺一下子就迷住了,战斗民族的优势啊,那边人长的高高瘦瘦的,五官深邃,气质特别干净。
  那一笑起来啊,黄莺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觉得化了,笑容特别具有感染力,觉得春暖花开啊。
  当初有一部《雪国的列车》,她就很迷这个,一水的俄罗斯大兵,腰细腿长,脸还帅,特别开朗乐观,有一种傻乐精神。
  台上还有踢踏舞的,人家还带着舞台表演,要不就说世界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穷死,人家高消费的还是高消费。
  踢踏舞就有一种很诡异的魔力,让你一直看,一直看下去,那大长腿,迷得不要不要的。
  郎菊南进来就看到黄莺自己拄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舞台,她觉得孩子这是没见识,见得少了稀奇。
  她自己摘下手套,放在桌子上,“小宝啊,你喜欢踢踏舞啊,来,自己上去跟着哥哥们一起跳。”
  还有这种操作啊,黄莺蠢蠢欲动,她很想上去跟帅哥近距离接触,自己小心肝扑腾扑腾的,脸上都红了。
  郎菊南就鼓励她,她觉得孩子是害羞了,“没事啊,你上去他们特别开心,你不是会俄语吗,自己上去跟哥哥说,让哥哥们带着你跳”
  黄莺自己打气,终于忍不住了,她也很久没有嗨皮了,自己迈着小腿就上去了,她现在略胖哈。
  餐厅的人都看着舞台呢,圆形围绕着舞台,黄莺绕到正面去。然后在台阶下站着。
  自己眼巴巴地看着那一排帅哥,用俄语沟通:“我很喜欢,能不能跟你们一起跳,我不太会跳,大家教一下我,可以吗?”
  怕人家拒绝,还在那里特别无赖地卖萌,给人家俩手指头一捏,笔芯。
  你说给人家萌的,人家以为是本国产的姑娘,不知道是中国人,所以特别热情,中间那个就给她比了个手势。
  正好中间休息,马上开始下一场,黄莺就夹在中间,自己特别开心的那种,笑的特别发自内心。
  音乐开始,人家就开始跳,踢踏舞其实是集体舞,集体舞就是不会太难的,动作很简单,主要就是节奏感。
  她觉得自己秒懂,自己一摇一摆地开始跳,哎呦,跳的可好了,下面的人都在看着。
  觉得这姑娘真有勇气,在上面中间一点也不违和,特别聪明的一个小姑娘,郎菊南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你说黄炜业在想什么,他自豪啊,,你看看自己家里姑娘养的多好啊,看黄莺那眼神就跟太阳一样,他特别享受这一刻。
  黄莺在上面自我发挥呢,跳舞的感觉,尤其是集体舞,绝对是很爽的,特别能表达人的喜悦,情绪很高昂。
  等下来的时候,她还跟人家道谢,把那几个俄罗斯小青年萌的一脸血,这边来中国的都是没结婚的小伙,一个最帅的,就把黄莺抱起来,来了个贴面礼。
  黄莺给美的啊,自己下来还摸着脸,给郎菊南笑的不行:“你怎么了这是,怎么这么含蓄啊,平时不是胆子挺大的。”
  黄莺嘿嘿地笑,“姥姥啊,今晚真是来对了,不说好不好吃,这氛围环境绝对好,就是有点贵。”
  是呢,顶的上黄炜业半个月工资了,黄炜业自己收入算是高的了,最起码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郎菊南给她擦擦汗,看着孩子亮晶晶的眼睛,觉得这钱花的值,她那些钱全是留给孩子的。
  “小宝啊,你回家好好学习俄语,学好了姥姥还带你来,到时候你去后台跟人家自己交流,行不行。”
  这还用商量啊,她一口答应了,特别爽快:“姥姥啊,您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学俄语,到时候您可得记得啊,一定带我来。”
  黄炜业不插嘴,他很少说话,很多时候就是沉默的,然后一停不停的干事,家里面什么东西都收拾,给弄得妥妥当当的。
  “来,上菜了,咱们先开始吃啊,大家尝尝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吃。哎呦,我都多少年没有吃过了。”郎菊南对于俄罗斯红菜绝对熟悉啊,那风俗习惯用餐习惯,这么多年了,还依然记得清晰。
  她一边吃一边跟俩人说,怎么吃的,怎么点菜的,菜是怎么搭配的,最后那大列巴面包要沾着汤底吃。
  大家其实都喜欢吃番邦菜,那种异域特色,带来的新奇感,特别让人着迷,不管好不好吃,最起码这个体验很好啊。
  黄炜业自己没觉得怎么样,但是跟女儿一起吃饭,就跟去国外走了一圈一样,自己觉得也是挺好的,自己一边吃一边看着黄莺在那里问这问那。
  今晚兴致很高了,多年以来没有这种好心情了,郎菊南就突然提到了丈夫,就是黄莺外祖父。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一辈子有两件事最幸运,一个是感谢时光足够漫长让我消除所有与你有关的记忆,一个是谢谢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一见钟情。
  郎菊南当初留学,中国女性其实在北边特别受欢迎,多少人一起追啊。
  再加上其实是贵族学校,里面佼佼者很多啊,这个贵族学校是真的贵族,不是后世那种学费贵就能称之为贵族学校的那种。
  黄莺外祖父就是其中一个,郎菊南现在说起来都是带着少女的气息:“当初也是第一场雪,那时候下雪的时候想家啊,几个国人回不了家,就聚在一起,学着人家古人围炉品雪。”
  33、可怜
  “那边的雪是真大啊,这边从来没有见过的,初雪的时候鹅毛一样,我自己撑着下巴往窗外看呢,看着地上一层的白啊,一会就是厚厚的一层。”
  郎菊南嘴角翘了翘,眼神低眸看了一眼,接着说:“自己顺着小路一点一点看,也不知道想看什么,结果突然就跟人家对视了,那人一看见我啊,就突然笑了,那笑啊,多少年了,忘不了。”
  郎菊南说到这就不再说了,黄莺也很识趣,不去问那个人怎么死的,这多伤心啊。
  年轻的时候喜欢的人,永远也忘不了,就是自己把记忆收拾干净了,一点一点地放到箱子里,偶尔会擦拭一下,但不会再去打开箱子。
  有些东西,从来不需要跟别人分享,是锁起来留给自己的,就跟郎菊南说的,那一笑啊,感觉就是家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郭丽丽自己睡下了,听着外面还在说笑,黄莺今晚上特别精神,不想睡,明天是周末休息。
  她看家里面灯关了,知道郭丽丽睡下了,特意放轻脚步,自己比着手势跟黄炜业晚安,自己就回屋了,拿出自己的小盒子来。
  这个盒子可宝贝了,里面都是她经年用惯的东西,小时候用的小铜勺子,上面雕花的柄,铜压花的工艺。
  又拿起长命百岁锁,自己戴上又摘下来,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摆弄,从下习惯了一个人待着,安静惯了的人了,突然急今晚热闹至极。
  极为喧闹的回头,肯定是繁华落尽的苍凉,自来无由头的心绪,黄莺突然觉得这几年是偷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梦里,她是否还存在着。这些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从来都是苟活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