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妹狂魔前女友(20)
作者:
公子永安 更新:2021-02-10 00:16 字数:4617
华天后还想说什么, 被“请”出了办公室。
有一个秘书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 原本安静如鸡的秘书群再度炸了。
“我我我我拿到第一手掌门夫人的情报!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莫非董事长爸爸突然开窍,当众激吻掌门夫人?”
“卧槽!我怀疑你耍流氓,而且我有证据!”
“截图!截图!叉烧哥,你要不贿赂我一顿小龙虾, 我就把这聊天记录给爸爸看!”
“啊啊啊, 今晚全场的小龙虾消费都由叉烧哥买单!”
“行行行,买单买单,没有女朋友,花钱就是爽!丽丽,你快说, 发生啥事了!”
“刚刚看到华天后失魂落魄出来, 才进去没多久呢,战斗结束得太快了!我觉得, 掌门夫人, 稳了!”
“你们是不是忘了, 咱们的爸爸是不婚主义者啊, 结婚?不可能!”
众人就这个问题争论了几分钟。
而他们热议的主角又在干什么呢?
贺语冰敲击着桌面, “戏没看够?还不出来?”
琳琅盯着他的膝盖看了一会。
贺董事长静默一瞬, 挪开了双腿,让琳琅得以顺利钻出桌子。她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不由得产生晕眩之感, 往旁边晃了一下。贺语冰掌风轻扫, 她猝不及防倒入他的怀中。
男人的双臂从背后环绕, 如同遒劲的枝干,托着她的人,不至于滑落在地。
她惊慌地逃开他落下颈边的呼吸,又听得他深沉稳重的声音,“现在知道错了?之前胆子倒不小……嗯?说说,哪个混球教你的?”
男人的手指倏忽掠过她的下巴,原是想恐吓她,只是当玛瑙般殷红的耳尖晃入了眼底,他顿了顿,移开视线。
他抽了几张纸巾,折了锐利的边角,替她擦拭着唇上已经模糊的口红。
“我、我自己来。”
她拽过纸巾,几乎不敢看他。
贺语冰没有再戏弄她。
这朵娉婷的花,原本长在枝繁叶茂的枝上,春花秋月,夏风冬景,皆与他无关。
本与他无关的。
然而寒风乍起,就是那么不小心的,又狡猾的,吹落至他的怀中,在衣襟上印染出一粒朱砂。
“我记得我说过,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的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董事长爸爸声色清冷,“你以为抓住我的把柄,就能报复你的仇人吗?”
她涨红了脸,一言不发,挣扎着要起身。
他一根手指头轻松摁住了人。
“乱动什么?知道什么……嗯,好好听长辈说话的礼貌吗?”
她猛地回头,眼底猩红,一字一顿地说,“贺董事长,你确定,要当我长辈?”
男人淡定自若。
“嗯,这个身份不太贴切,那换一个好了。”
琳琅考虑亲手锤死他的可能性。
“不叫长辈,那便叫先生,如何?”
贺语冰面不改色。
他很少生病,病一场,似乎也算不了什么。
我的贺太太,由于你迟到违停二十年,导致我至今头发出家,胃口减退、不近人情、毒舌成瘾,种种罪状,人神共愤,不可饶恕。
贺先生现在就追究你的责任,给你开一辈子的罚单。
但愿你别哭鼻子就好。
贺语冰微微勾唇。
“刚刚,她……是谁?你们的关系似乎很好?”
她背对着人,墨发披落及腰,微曲着一段天鹅颈,乖巧极了。
贺语冰一手虚虚揽住纤细的腰肢,一手随意放在椅柄上,温香软玉在怀,他坐姿依旧挺拔,呼吸平稳,不受半点美色影响,“想知道?先叫一声先生听听。”
她顿时不说话。
贺语冰并未恼怒,“算了,我也不急一时。早叫晚叫,迟早要叫。你说是不是呢,贺太太?”
她似乎很震惊,转过了头。
男人避也不避,平静面容下起伏着炽热心潮,透过眉宇与微扬的唇角,无声的,沉稳的,一一述给她听。
“我……”她不安蹙着眉头,犹疑不决。
“这不是你想要求我的事么?”男人轻描淡写,“如你所见,我允许了。”
“可、可是——”
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一时心神不宁,又有些茫然望着他。
“怎么,像是捡了便宜,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男人的鬓角短而锋锐,气势威严,令人生畏,只是他说的话却不像是那么回事,“不,捡便宜的是我。我事先言明,我绝非正人君子,也没有锄强扶弱的善良品格。我要你,当然是另有所图,我垂涎你的美色与青春,也贪恋你的才华与魅力。”
他略微低头,嘴唇贴着女孩柔嫩的耳珠,“我虽然没有跟其他女人有过亲密接触,但不代表我结婚之后,依然可以克制自己。”
腰间的手掌收紧,她被拢进男人的胸怀,呼吸亲密交缠。
贺语冰微咬了她耳垂一下。细微的电流触感传遍全身,她受惊缩着肩膀,正好撞进男人深邃幽暗的眼底。
“结婚以后,我希望我们是亲密正常的夫妻,作为妻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对方皎洁如雪的脸庞霎时艳得滴血,几乎不敢抬起头与他对视。
贺掌门本想扬了扬唇角,又克制住了,声音愈发低沉沙哑,“还有,我生意忙,应酬多,又若你想要子嗣,记得早点告诉我,我会提前戒了烟酒。”
……她的头快埋到他腿上了。
贺语冰终是没忍住,单手遮脸,胸膛震动。
这反应贼鸡儿可爱。
她发现端倪,有些恼羞成怒,“你耍我?”
两人如今的身份转换,没有了阻隔,倒真像是一对般配的老夫少妻,夫沉稳而妻年少灵动,双方性格互补。
“有没有耍你……要不现在试试?”
他移开手掌,支在脑后,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不介意提前享受丈夫的权利。”要是让下属们看见,他们的董事长爸爸光明正大耍流氓,估计会当场幻灭对他的光辉崇拜。
琳琅又羞又怒,使劲掰着他的手掌。
男人纹丝未动,甚至拇指一转,反握住她的手腕,口吻平常清淡,“好了,不逗你了,现在快六点了,我让小张过来接你回去。这几天你先回家好好休息,过一阵子,等我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再来风风光光接贺太太回家,可好?”
“你不是,要去那个程老师的……”
“怎么,迫不及待要体验下家属的身份?”
她恼怒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行,我好好说话。”他点头,“那只是客套的礼节。你刚离婚,现在整个人应该是很混乱的,我的耐心足够等你心情平静下来,等你愿意接受贺太太这个身份。”
只是现在,他得克制。
贺董事长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迅速拨通了男秘书的手机号码。
“你过来,接未来老板娘回一趟娘家。”
小张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男秘书磕磕绊绊地复述,“老、老板娘?”
小张认为,他的耳朵一定是出了问题,有生之年竟然从董事长爸爸的嘴里听到了“老板娘”三个意义非凡的字!天哪,世界奇迹果然不一样,一出手就拿下爸爸!
这上楼才多久啊,刚刚还是疑似老板娘的身份,就转正了?
贺语冰话刚落音,怀中的人挣扎得更厉害了。
他镇压了暴动,声音带了点笑意,“未来老板娘似乎不怎么乐意别人这样叫她,容易叫老了。唔,小仙女怎么样?”
小张:“……”
爸爸,你能不能别当着万年单身狗的面打情骂俏?
你这样会失去我这个勤快敬业又善解人意的小助手!
然而董事长爸爸没有丝毫收敛,丧心病狂地说,“你收拾好东西就快点过来,要是耽误了小仙女返回天宫的时间,我唯你是问。”
他仿佛想起什么,“对了,记得找辆漂亮的南瓜马车,闪闪发亮的那种,我们家的小仙女爱美着呢。”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呵斥,“乱动什么?又没说错……小心掉下去……摔不死你。”
小张:“……”
爸爸,这里是人间啊,小的上哪儿给你找南瓜马车去啊?
男秘书一言难尽。
旁边的秘书兄弟们见人脸色凝重,纷纷围过去。
“是爸爸来了新指示吗?”
“又准备对付哪个龟孙子了?”
“爸爸尽管吩咐,我等必定冲锋陷阵,拿下首级!”
他们摩拳擦掌,热血沸腾,随时准备大干一场。
小张幽幽地说,“爸爸让我去接老板娘回家。各位生死之交,帮个忙,给我叫一辆南瓜马车来,否则爸爸一个不满意,小弟将身首异处。”
众人默默作鸟兽状散去,全当没听见。
小张从车库里挑了一辆最拉风的跑车,往车头贴上一张南瓜贴纸,他满意欣赏片刻。
不一会儿,两人相携而来。
小伙子使劲揉了揉眼。
往日董事长爸爸走路都带风,这会怎么慢得跟乌龟似了?
当事人十分坦然,他转到车门旁边,很是嫌弃看了南瓜贴纸一眼。
小张求助似看向未来老板娘。
“挺好的。”琳琅违心地说,“很卡通,很形象。”
于是董事长爸爸也违心地说,“那是挺好的。”
小张感觉自己在被公开处刑,很羞耻。
贺语冰一把拉开,示意人先上去坐着。
小张的世界观再度受到了冲击。
董事长爸爸,你的威严呢?你的冷漠呢?你的不近人情呢?
难道男人开窍之后都能无师自通?
小张深深思考着这个复杂的问题,余光正好瞧见董事长爸爸弯下腰,贴着人的面,低低说了几句私密的话,无意之间流露出亲昵的意味。
很快,他将车门关上,嘴角收敛,气势凛然。
小张反而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正常的董事长爸爸嘛,刚才的温柔举动实在是太吓人了。
贺董事长道,“好好护送小仙女回家,路上多说点笑话,她要是能高兴,我重重有赏。”
小张的小心脏怦怦直跳,小心翼翼开口,“可以带薪休假一星期吗?”
爸爸别具深意看着他,把小张看得浑身冒汗,难道他的要求太过分了?
就在小张纠结着要不要收回之前的话时,贺董事长负手而立,悠悠吐出一句,“准了。”
不等小张雀跃,男人轻飘飘落下一句,“你们老大不小了,该去相个亲,解决终身大事了。别让你们的老板娘误会我养了一群和尚,怀疑我的性向。”
小张胸口顿时中箭。
也不想想,他们满世界跑业务,单身是谁造成的?
汽车稳稳开出了总部大楼,小张握着方向盘,瞟了一眼后视镜。
他好像明白董事长爸爸为什么要叫小仙女了,对方穿着一袭珍珠白的长袖旗袍,细颈修长,纤腰如柳,宛如朝露春波中,一株娉娉婷婷的白玉兰。
突然,小张目光凝固在对方的耳垂上,那里正秀气地缀着一只光彩氤氲的珍珠耳环。
主要是单只佩戴太显眼了,小张好奇心发作,细看之下,瞬间认出珍珠的来历。
董事长爸爸前两天才参加了一场国际拍卖会,高价竞得这件有着“珍珠女王”美誉的藏品,据传它是一位古埃及女王的心爱之物,失传千年,最近才得以重见天日,引得无数收藏家闻风而来。
小张当时还纳闷了,贺董事长没有收藏古玩的习惯,难道是送给某位大人物的生辰贺礼?他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耳环是私密的女性用品,贸然送去,万一被别人误会了自己的用心怎么办?像董事长爸爸这样城府深沉……咳,不是,是洞若观火的男人,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董事长爸爸果然是那种内心要骚、眼神要狠的男人啊,自诩为贴心小短裤的小张暗道。
另一边,闷骚的贺董事长处理完当日事务,开车回了自己的住所,一个小时后小张也跟来了,他是来汇报的。
“报告天帝,您的小仙女已经安全回家了,经过小的一番表演,目前心情十分愉悦。”小张兴冲冲邀功,自觉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贺语冰嗯了一声,“年终奖翻倍。”
小张嘿嘿笑了,“谢主隆恩。”
“通知王律师,贺家跟陆家要全面开战了,做好心理准备。毕竟天气凉了,该降降火了。”
小张听见爸爸一顿感慨,头皮发麻。贺语冰正想进一步诠释天凉王破的真理,另一个私人号码打了进来。他唔了一声,接通了。
“到家了?”当着小张的面,他明知故问。
对方乖巧答是。
又是一顿沉默。
贺语冰耐心等着她开口,“那个,贺董事长……”
“叫先生。”他眉梢微动,声线喑哑,“或者,叫我语冰。”
小张内心哎哟我擦了一声。
“语冰……”
她低语着,如同蔓藤上缠绕的花,纤弱而柔媚,“是夏虫不可语冰吗?”
对方后知后觉,慌忙补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语冰轻笑,“慌什么?我又不吃人。我该庆幸,你没有叫成……语病吗?”他垂眸看掌心的珍珠,绵绵温润的光泽似乎能侵入五脏六腑。
他亲手摘下了她的耳环,又给她戴上了自己的耳环。
余生浩劫,似乎是在劫难逃了。
琳琅听见男人沉静的、成熟的、略带一丝宠溺的笑,酥到了骨头里。
“没关系,即使看不了冬天的雪,你聪明绝顶的贺先生,会为你提前准备好夏天的烟花以及萤火虫。”
全程耳闻的小张目瞪口呆。
爸爸,这就是您暗骚一朵压万枝的绝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