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作者:一壶热水      更新:2021-02-06 22:38      字数:4167
  我很高兴,但并不想见阿姨,幸好让季朗拦住了,他知道我不太会和家长相处。
  “行,那你就好好学,看看能不能期末进步十个名次。”我要不是为了他吹过的牛、逼会连累我学霸的名声,我能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做他学业上的垫脚石吗。
  季朗不说什么了,开始去小沙发上收拾他的脏衣服。
  和他住了很久,我才知道他的衣服积攒到不能轮回穿之后,都会让陈昊空来弄走,他选择让陈昊空家的洗衣机帮他洗,干了再让他的昊空铁子给他送回来。
  有好几次季朗都盛情邀请我一起在陈昊空家洗衣服,陈昊空也表示十分愿意让自家洗衣机为他的男神效劳,但我做不出来这种事儿,我也不知道季朗哪里来的脸让别人帮他,也不怕人家陈昊空的妈妈笑话他。
  季朗知道我是不好意思,后来非要在宿舍买个洗衣机一起用,我十分坚定的拒绝他了。
  夏天的衣服那么好洗,用不了五分钟就能洗完,晚上晾在院子里,早上醒来就能直接穿,他能懒成这样也算是个奇迹了。
  他还要买空调,我劝他收起少爷作风,主要是房东不让我们对这阁楼进行其他改装,怕把墙给敲烂了,赔款复杂,而且还要交电费什么的,各种麻烦,估计房东租出去这么多年房子也没见过这么矫情的男生。
  我不想被房东背后议论,觉得有个风扇就得了,他也只好作罢。
  我洗完澡了,季朗也把他的脏衣服收拾完了,一大包。
  他把衣服放好,小声嘟囔着,“诶,奇怪啊,我最近怎么老觉得我的内裤在少?”
  他带了很多内裤来的,数不清,怎么发现少的?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季朗这个疑惑一连持续了好几天。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走到我这问,“郝宇啊,你是不是穿错内裤了?我觉得……”
  我:“太冤枉人了吧,我没你这么不讲究。”
  先不说型号能不能对的上的问题,而是我根本不屑碰季朗的任何一件衣服,当然是脏衣服,更何况是内裤这么私人的东西,郝宇不是这样的人。
  “那是狗子给我撕了?”季朗又跑狗子那指着它,“狗子!你是不是撕我内裤了?”
  “汪汪汪!”狗子特欢快的跑到季朗脚下求抚摸,“汪汪汪!”
  “滚滚滚……”季朗用脚拨开它,开始往露台院子里找他的内裤碎片,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什么也没有啊……”季朗又后来问我,“不会是被风吹走了吧?我总觉得我的内裤在一条条的减少……这太可怕了。”
  “……”他的想象力真丰富。
  “不对啊,我的内裤都没洗完再晾出去过,怎么可能会被风吹走呢。”季朗分析的条条在理。
  可是,他是怎么理直气壮的说出他从来没有洗过内裤这件事情的。
  他也不是没洗过。
  季朗还是洗衣服的,毕竟他都这么大了,不好意思让陈昊空家的洗衣机一起把他的内裤洗了,所以他的内裤都是攒到能够召唤五条神龙的时候一起洗。
  话虽这么说,可季朗的内裤还是在一天天的消失,他一开始还问我,后来也不问了。
  我不知道季朗家这么有钱,他又这么懒,为什么不穿一次性内裤呢?还不用洗还显得他壕,为什么不穿呢?
  “你怎么不穿一次性的内裤,这样也不用洗了,就算丢了也不用找。”我说。
  季朗严肃的摇摇头,“不行,我妈说了要节俭,尤其是衣服这种东西,要回收利用,内裤每天都要穿,总要一次性的多浪费啊。”
  “……”面对壕的解释,我这次确实无言以对。
  “而且,就算一次性的能丢,也不能放任不管啊,你想想,你穿过的内裤总是莫名其妙的没了,也很吓人的对不对?谁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呢?也许是满足他的某些怪癖呢?”季朗歪着头看我,像极了使坏心眼儿的狗子。
  我发现季朗变坏了,他是在暗讽我偷了他的内裤吗?
  我不是变态,我没有,我不会承认的,我根本没有。
  第34章 我不值得他洗头
  “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不如你就准备两条内裤,把剩下的都扔掉,到时候这个穿着那个洗了,两个轮换着来,一直到都穿坏再买新的,看看它们还会不会丢。”
  肯定丢不了的。
  季朗并不赞同我的说法,“太麻烦了,内裤这种东西,就得边穿边攒。”
  “你那么多内裤,当然看不住,少买几件,简朴一点儿。”我劝。
  季朗:“你不懂拥有很多内裤的快乐。”
  “……”当我没说。
  这天照常是季朗先洗澡,他洗完我又进去简单冲了一下。
  我出来之后季朗又进了卫生间。
  他在里面不知道搞什么,发出“哐哐啷啷”的声音,过了一会他出来喊住我,“你别动。”
  我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看着他,“怎么了?”
  “你敢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他问我。
  “不……太敢呢……”我擦头发的手收了回来。
  天热,季朗刚刚洗完澡的时候头发是湿的,我洗完再出来他的头发就已经干了,他依旧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下面穿着和我几乎同款的花裤衩,看起来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
  可是……他说他想检♂查我的身体……
  这,这要求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能不能允许我想歪一次,因为他的行为已经超出正常人可以理解的范围了。
  “为什么要检查我的身体?”我往后退一步,季朗就跟着往前走一步,“郝宇,你别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越是这样解释,我就越发觉得……他有问题。
  “季朗,有话好好说……不能动手动脚的,你知道吗。”我俩相处这么久,其实已经快把对方当做自己的铁子了,只是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二十斤的偶像包袱放不下。
  比如我不会在他面前打嗝放屁,抠脚挖鼻屎什么的……但在阮学海面前的话,我虽然会收敛但也不会像在季朗面前一样严格的控制自己不准做这些有损形象的事情。
  我有段时间肚子不舒服,总胀气,都偷偷跑厕所去……哎,不说了,反正就是典型的活要面子死受罪。
  倒是季朗,丝毫不爱护他那张帅脸,我们晚上开着台灯一起背书的时候我经常看到他背着背着就开始疯狂抠脚……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不过他低头沉迷抠脚的样子我是真心萌不起来。
  虽然他抠完都会去洗手,可我觉得他不尊重我……不是说他这种在有光亮的情况下抠脚行为对我不尊重不礼貌,我也没那么龟毛,而是我是觉得可能我在季朗心里,我就像是女生出门见朋友前都不值得洗头的那种类人。
  这无力的挫败感。
  现在季朗在我面前当真一点儿脸都不要了吗?
  “我没动手动脚啊,”季朗摊手,“我这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吗?”
  “那我拒绝?”我问。
  季朗不走开,直把我往厕所门口逼近,“郝宇,我很少向你发出请求吧。”
  我:“……你不会的题那么多,问的还少吗?”
  “不是这样,”季朗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被人误会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
  “是……”
  季朗又邪魅一笑,“你也不想让我一直误会你吧,你看这里就咱俩,我的内裤还总丢……”
  “我都说了不是我。”他怎么不信呢,我们房东还有这里的钥匙呢,旁边阁楼住了俩小姑娘,我们两个阁楼的露台是连着的,说不定是她们翻过来给偷走了呢。
  再不济就是狗子给他吃了,反正不能因为我是他的舍友他就冤枉我啊。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没办法,郝宇,你都不惶恐吗?两个花季男孩住在岌岌可危的小阁楼里,他们的内裤每天都在减少……而且还是穿过的,就问你怕不怕?”
  “……”他说的可真tm吓人啊,我这个花季男孩表示受到了惊吓,“我不怕,我没丢。”
  “所以,”季朗伸出一只手抵在我身后的墙上,这个姿势就是传说中的壁咚了吧,可惜我们讨论的问题并不是那么美好,他接着道,“为什么两个花季男孩,只有其中一个在丢内裤呢?”
  “也许是因为他内裤多吧,我就只有几条而已。”还能有什么理由呢,或许还因为他不喜欢洗内裤,有人在惩罚他。
  “不不不,郝宇,让我检查一下吧,”季朗坚持道,“我刚才刚刚脱的内裤……你进去洗了个澡就没了,你觉得……”
  他是不是怀疑我吃了。
  我最终还是放弃抵抗了,“难道我身上有背包吗?我就穿了一个裤衩,根本没地方放啊。”
  我扯着我的花裤衩给季朗看。
  季朗笑了,嘴叉子往一边扯,自以为笑的神魂颠倒迷惑终生,实则和狗子讨食吃的表情没什么区别。
  “你只穿了裤衩?没穿内裤吗?”他低头看到我露出来的内裤边儿,“我都看到了。”
  我露着白色的内裤边儿,不过内裤是黑色的,还是有点儿低腰的款,因为沙滩裤提的不高所以这会看起有点儿骚包,其实只是我喜欢这个款式而已,没别的意思。
  我:“穿了,你都那么多内裤了,我还不能穿一条了?”
  “当然能穿,我看看你是不是穿了两条,行不行?”季朗冲我挑眉毛。
  行,反正这家伙就是觉得我穿了他的内裤呗,“看,”我内裤边往外翻,露出光、裸的腰际,“我没穿你的衣服。”
  也不知道我在季朗心里得多变态才能做的出穿他的内裤的行为。
  “不是,”季朗又往前走一小步,我已经无路可退了,他低头在我耳边道,“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藏我的内裤。”
  “……”沙滩裤是有兜,可也就装两个钢镚的大小,他会不会太谨慎了些?“不可能的。”
  “郝宇,你为什么脸红了?”
  我把脸扭向一边,“你离的太近了,这天这么热,蒸的。”
  “原来是这样,也许是穿了两个内裤热的呢?”季朗猜测。
  “呵呵,你随便找。”我只能这样说。
  季朗的手指摸进我的裤兜里,手指在里面划拉着,他的拇指腹那么热,隔着裤子蹭我,痒痒的,我忍不住道,“你的内裤是有多小我才能装进裤兜并且不被看出来?”
  他是内裤丢了又不是脑子丢了,更何况我是真没什么怪癖去偷别人穿过的内裤。
  “你可以不藏在裤兜里啊,”季朗说着自己都笑了,“你站直身体。”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他因为内裤的事情已经胡搅蛮缠很久了,我决定一次性满足他的所有需求,只求他以后不要再污蔑我穿了他的内裤。
  我站直身体,后背紧紧贴着墙,季朗离我那么近,他的呼吸似乎就在我眼前,我们好像还没有这么亲近过吧。
  从我这个角度看人,有点考验他的颜值,很容易鼻孔朝天,不过季朗是真的帅……这个角度也帅。
  季朗也在看我,突然张嘴:“哇,郝宇,你睫毛好长啊。”
  “季朗,我劝你赶紧找内裤。”我大概是把季朗的智商看做是和狗子同一水平线的了,不然为什么要答应他如此智障又无理的请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