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继承族长之位
作者:
素炒三丝 更新:2021-02-05 05:27 字数:2299
“……嗯。”为了让他彻底死心,我点了点头。
“那要是,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呢?”他道,异常认真地望向我。
闻言,我心上一紧,忙道:“我已经和兔熊在一起了,请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你这么优秀,一定会遇到更好、比我更值得你用无上宠爱捧在手心里的姑娘!”说罢,觉得自己说的太过冷酷,我迎上凌风好看的双眸,又弱弱地补充了一句。
“嗯,”一直认真地将我望着的凌风忽然扬起嘴角,笑了,“你这么笨,我一定能遇到一个更好的姑娘!”
辞别凌风,我背着两个孩子,回到生活的那个山洞,找兔熊。
好久没见它了,也不知道它是胖了瘦了,黑了白了,胃口怎么样,身体好不好……之前它写给我的信中说,想告诉我一个秘密,但怕我生气,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秘密……
眼看就要到山洞了,隐约看到前方的树丛里有人影闪动,我戒备地停下了脚步。
“凌风,你想瞒有鱼一辈子吗?”似曾相识的声音穿过树丛,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是火蕊的?
心上一惊,我伸长脖子,想透过树枝的缝隙,看个究竟:
透过树枝的缝隙,我能看到一个身穿蓝色长袍,修长挺拔的男子,和一个,穿着红得刺目的裙摆,妖娆袅娜的女子。
只是,与他们隔了几棵树距离的我,只能隐隐绰绰地看到二人的五官,不过凭我对她们的熟悉程度,即使没有完全看清,也可以确定:
这两个人,就是凌风和火蕊。
他们两个相对而立,隔了约有两步远。
“我会找合适的时间,把这件事跟她解释清楚。”凌风道,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隐约带了一丝担忧和不确定。
火蕊轻笑了两声,向前迈了一大步。
两个人的身高正好差一头,火蕊走近这一步,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不到两寸。
火蕊抬起头,仰视着凌风的眼睛,气氛暧昧,而凌风则偏过头,似乎在有意躲避着她的目光。
冷哼一声,火蕊缓缓开口,语气阴冷之中带着些许幸灾乐祸:?“?如果她知道,凌风就是兔熊,兔熊就是凌风,你说,她会怎么想呢?”
火蕊的话,如一个惊雷,轰地一声,炸得我的思绪瞬间一片空白。
火蕊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着凌风的反应,而凌风却低着头,默不作声。
她张开嘴,又说了些什么,而我却一句也没听见,只有她之前说的话,魔咒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脑海:
“?如果她知道,凌风就是兔熊,兔熊就是凌风,你说,她会怎么想呢?”
“?如果她知道,凌风就是兔熊,兔熊就是凌风,你说,她会怎么想呢?”
……
我攥起拳头,压抑住变得急促的呼吸,努力让自己去接受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真相:
凌风和兔熊,竟然,是同一个人?!!
在我彻底斩断对凌风的情丝,爱上兔熊后,你告诉我,兔熊和凌风,其实是同一个人?!
那我呢,算什么?!
倾尽所有,像个小丑一样,在另一个他的面前,为寻找他而忧急如焚;
为了得到另一个他的心,遍体鳞伤;
为了明确自己的真爱,在这两个带给我同样感觉的他之间,煎熬徘徊;
为了给另一个他的承诺,铤而走险,把自己的生死置于一线……
一阵彻骨的寒意兜头而下,渗入了身上的每个毛孔,让我下意识地发出一阵战栗:
如果我死在了,他为了证明我对另一个他的忠贞,刻意亲近的火蕊的手上;
如果我死在了,被他伤到万念俱灰后,孤注一掷去闯的大魔头的魔域中;
如果我死在了,为了阻止另一个他因为一时冲动而决定的婚姻,赌上自己性命去闯的无相的噬心阵里……
哈哈哈……
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从眼里涌出,瞬间湿了我的整张脸:
他真正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那个,被别人专一不二、至死不渝爱着的,高高在上的自己!
而我,却因为爱,因为信任,傻傻地卸下所有防备,傻傻地相信着他所说、所耍的一切诡计!
哈哈哈哈……
撕心裂肺的痛从胸口炸开,袭卷了四肢百骸,回忆被撕出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过去发生的一切,一幕又一幕地重现在眼前:
“你和兔熊的感情很好?”凌风注视着我的眼睛,道。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射进我的心里。
“嗯。”
“你喜欢它哪点?”
“我喜欢它毛绒绒的身体,每天抱着睡觉很舒服。”我想了想,道。
“流氓!”
……我怒火中烧,双手按住桌沿,注视着二人,道:“男女授授不亲,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凌风鄙夷地冷哼一声,站起来,恐怕别人听不见似的高声道,“你是来找兔熊的,不是来追男人、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的!”
“有鱼,你真的打算离开吗?”凌风斜倚在门框上,望着正在收拾行礼的我,目光晦暗不明。
把叠好的被子放进包裹,泪顺着眼角流下,默默无声地,滴到被子上,化成一团团水渍。
“你,”见我默不作声,凌风再次开口,却欲言又止,过了半晌,缓缓地道,“放弃了吗?”
“有鱼,”抬起被握住的手腕,凌风注视着我,目光闪烁不定,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抢婚,还是为了救我?”
……
他说过的每句话,我何曾忘过,原来举手投足间,他早已漏洞百出,而我却因为信任?,从未怀疑过他半分!!
我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大,最大的大傻瓜!!
自嘲一笑,我转过身,踉跄地迈开步子。
我深爱的人,只是把我当自己的盾牌、玩物;
从始至终,他从未,真正的,在乎过我,哪怕,只有半分……
我一次接一次施展远遁术,拼了命似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何处,只知道,我要离开他,离开和他有关的一切的一切,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