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作者:
鹿一哒 更新:2021-02-02 11:28 字数:6511
他的目光缓缓的流淌过,她的每一寸皮肤。随着目光的游弋,整颗心密密麻麻,像针扎似得尖锐的疼痛起来。
抱她的时候,他觉得比他记忆里轻了,看她的脸颊,好像也她瘦了不少,他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瘦到如此程度。
他温柔的抚摸过,她根根分明的肋骨,高高凸起的胯骨,拂过她笔直而纤长的双腿。满目心疼的去问她,“宝儿,你怎么瘦成如此模样?”
从奶奶住院到离世,她瘦了整整十五斤。一米六七的身高,八十几斤的体重,真的可以称得上皮包骨头的瘦。
她扯过衣物遮住自己的身体,苦着脸笑笑,“很难看,是不是?”
他说:“是。所以往后要多吃多睡。”
她蹙着眉头横他一眼,“你是想把我当猪养吗?”
他扔掉遮盖在她身上的衣物,然后以自己的身体去覆盖住她的身体,脸颊贴上她的脸颊与她耳鬓厮磨,喃喃低语说:“是当孩子的娘养。宝儿,咱们能要个孩子了么?我想要孩子。”
还有几个月,他即将年满三十岁。放眼整个大昱,除了庙里的和尚,宫里的宦官,还有谁像他这样孑然一身?
若不是遇到她,他何至于过得如此凄惨。她心里愧疚,主动逢迎讨好他。附上他的耳廓,柔声眉语蛊惑,“好呀,那快点来造娃娃啊!”
他被迷惑了心神,发了疯似得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小霸气早已急不可耐,霸道神气的挺入醉人谷时,差点兴奋的丢了脸面,乱了阵脚。
她喜欢被他送入云端,飘飘浮浮徜徉的感觉。身体的融合从来不是重点,想要表达和倾诉是那种积蓄多时的思念和情感。
急颤而粗重的喘息声,彼此都听得清清楚楚,彭拜的血潮翻涌,像浪头一样一浪接一浪的拍打过来,拍得人头晕目眩,全身颤酥。
小霸气困等多年,猛地一下故地重游,抑制不住的兴奋劲,犹如龙卷风般猛烈袭来,使得它犹如范进中举一样,还没怎么着呢,倒地不起了。
颓败、羞愧、沮丧等一系列挫败情绪,重重打击着陆予骞的男人颜面,使得厚脸皮如他,也无论如何都抬不起头来了。
他将脸埋在言语怀里,苦闷地说:“宝儿,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你说,我是不是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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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操练
他的话让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刀绞般疼痛不止。她放缓动作,轻柔抚摸他汗湿的后背,“对不起什么,我觉得很好啊!你哪有不行,不许乱想!你七年不提刀试试,看看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凶猛无敌?其实我跟你一样,小霸气一碰我,我就觉得受不了了。咱们只是太久没见,思念太浓,情绪太盛,身体太敏感。没事的,慢慢就好了。”
他猛地仰起脸去看她,颓丧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明亮欣喜的光泽,他说:“真的?”
她笑笑,暖融融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狡黠,她说:“试试不就知道真假了。我陪你操练兵马啊!”
他一听这话来了兴致,扭动着身子跃跃欲试,很有一种打算即刻便卷土重来的势头。她笑着闪躲,伸手去推他,“先别闹,你不累呀!休息一会儿,咱们还没好好说说话呢!”
他笑得温存,往上攀了攀,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抓着她一只手覆盖住小霸气,又轻啄她唇角一下,“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可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有没有想跟我说的?”
她将脸埋在他胸前,沉默片刻,然后开始跟他娓娓讲述离开他半年的点点滴滴。
身处当时那个环境中,硬咬着牙掉不下泪来的每个疼痛点,再次回想起来,因为身边有了疼爱她,可供她依靠的男人,那些难过委屈与脆弱无助,一并跑了出来凑热闹寻安慰,害的她泣不成声,几度情绪崩溃讲不下去。
很多时候他只是静静的听,默默的用粗糙的手掌温柔的安抚她,哄孩子似得轻拍她的后背。偶尔他也会鼓励式的夸奖她,“我就知道我的言语,肯定不会让我失望。宝儿,你做的很好。对不起,你最难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往后你随意活你想成为的样子,其余的什么都不用想,凡事有我。我为你遮风避雨,为你一马当先。”
她双手臂紧紧环绕住他的蓄满力量的身子,齉着鼻子闷闷地说:“那往后我就做你的傻媳妇,好不好?”
他轻轻的揉捏她瘦弱的肩头,宠溺地笑笑说:“好。傻媳妇!”
忽然间,她感觉到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稳感。
虽然曾经困困重重,荆棘密布,举步维艰,但步履蹒跚的走过雪虐风饕的冬季后,她终于迎来了暖意和煦的明媚春天。也许未来还会有寒风刺骨的冬日,但没关系,因为她有他,有他和她相濡以沫,相互取暖。
她仰起脸缱绻缠绵的亲吻他,哽咽低语,“予骞,我爱你。谢谢你,谢谢这么多年来,你始终没有放弃我。对不起,我知道我辜负你太多太多。虽然幸福迟来了九年,但感恩最终还是等来了。往后我尽我所能补偿你,用我的全部生命来爱你。我们把过去的遗憾都找补回来,好不好?”
她的话令他难过动容,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顷刻间,所有的怨恨委屈都随着这声叹息消失殆尽。
过了许久许久,他才缓缓地叹怅道:“言语,你我相识十年,我痴恋你十年。十年,三千多个日夜,并非没有怨恨,并不是没想过放弃。因为话虽说的好听,实际我怨你,我怨你选择祖母抛弃我。因为遥遥无期的等待太苦,太煎熬人心。我的身份,我所处的位置,都决定了我身边不可能不出现其她女人。可是很奇怪,不管是那两年,还是过去的七年,即使在我最想放弃你的时候,仍然没有一个女人能代替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甚至不能容许她们靠近我。
有人曾问我为什么如此痴傻,你到底哪里值得。我说,不知道,大概是鬼迷心窍了吧。有时我也时常问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窍了吗,尼到底哪里值得我为你受这么多苦?
为什么呢?今天我来告诉你这个答案。——因为你也像我爱你一样爱着我,我的爱得到了同等的回报;因为我是被迷了心窍,被你迷了心窍。在我眼里你哪里都刚刚好,哪里都是我想要的样子,无人能代替,也不想有人来代替。因为我在赌,我赌咱们这场刻进我生命的爱情,终会不辜负我痴心一片的勇气,它会像咱们的石榴树一样结出甜果来。”
夏日的午后,花木慵懒,阳光炽烈,金色的阳光透过直棂窗斜斜的照进室内,一束束投射在地面上,耀眼而灿烂。言语的心情,就像窗外的阳光一样炽烈而灼热,她仰着头目光痴痴的望着他,心绪起起伏伏剧烈跌宕。她感觉到了绞心断肠般的痛楚,同时也体会到了深情蜜意流淌过全身的美妙滋味。
她抿抿唇,声音涩涩地说:“陆予骞……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一抹宠溺地笑意爬上他的唇角,他说:“你什么都不用说。”说罢,他垂眸,换了一种霸道而软糯的口气说:“如今我比你年长九岁,你不准嫌我老。”
她闻言微蹙眉头,哭笑不得。双手捧住他俊逸的脸颊左看右看,细细端详,“老了么?没有啊,多年过去,美人依旧,而且更有男人味了呢!”
他撇撇嘴,一副不领情的样子。惩罚似得捏捏她鼻子,“我也得信呐!睁眼说瞎话,你看看我这白发,能没老么?”话音未落,脑袋凑到了她眼前,她松开他的玉冠,一缕一缕仔细温柔的查看他的头发。
早生的华发,泄露了他那些年的忧愁。她无声的叹息一声,故作轻松地拍拍他的脑袋,笑说:“长白发是身体营养不均衡,等着我帮你调养调养,保证比十八岁的小伙子还年轻迷人。不过到时你可不许出去拈花惹草哦。”
他说:“嘁,谁要比十八岁的小伙子还年轻迷人,我又不是没十八岁过。”
百般滋味缠绕心头,是啊,他十八岁过,也二十八岁过。错失的九年遗憾无法挽回,如今只有尽力让未来的每一天不再生出遗憾,才不辜负错过的那些年。
他一直都懂得怎么逗她开心,她被他的样子逗笑,温柔的揉捏着他的脸蛋,笑吟吟地说:“是啊!我们小骞骞十八九岁的时候,好鲜嫩迷人的,现在二十八九岁,依然迷人,而且更加醇厚有味道了。”
他眼神怪异的斜着眼觑她,不冷不热地开口说:“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想好吃的。”
她咽咽口水,唇瓣顺着他的唇角一路往下,笑嘻嘻地说:“嗯,丞王殿下真美味,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呢!”
他眉头一挑,扬唇深笑,故作神情羞涩的摇晃着她撒娇,“那你快来吃啊!任卿品尝。”
她微微一怔的间隙,芳香四溢的美味主动扑了上来,其香甜可口的滋味让她笑得甜到了心里。
丞王殿下秀色可餐,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色香味俱全,甚合言语口味,令她食欲大开垂涎三尺,品尝过后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这场饕餮盛宴,言语整整享用了三日,把她喂的饱不能再饱,撑的精神恍惚,含哺无力,鼓腹腿软。
饕餮大餐确实是让人酒足饭饱,全面满足人口腹之欲的绝味盛宴。事实虽没错,她承认她很喜欢享受用餐的过程,可是真的不能贪吃多吃,吃撑了难受的还是自己的身子。
瘫软卧床又昏睡了半日一夜,第二日悠悠转醒,脑子清明后,竟生出了一种难以出门见人的羞怯感。
言语说的没错,果然多试几次就好了,现如今陆予骞已完全找回了昔日的威风勇猛,整个人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清早醒来,他径直跳下床穿戴整齐,然后转身去看还躲在薄被里的人。她满面绯色,愕着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床顶,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扬唇轻笑,笑意从眼角溢出铺满整张脸,走过去倚坐床沿,伸手轻揉她的脑袋,“起来了,待会我要进宫一趟。”
她侧头,目光幽怨地看着他,“都怪你,我没脸出去见人了!。”
他眉头一挑,语气无辜地说:“怎么能怪我呢!是你说要陪我操练兵马的。说着慢慢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而且你不是说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美味,吃的十分开心满足么?”
回想两人的甜蜜瞬间,她羞得面红耳赤,笑着伸手去推他,“你走开!”
“好了,起来了。难道还能躲在屋里一辈子不见人?吃喝拉撒睡,多正常的事。”说罢,宠溺的勾起一抹温情的笑意,俯首深深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温柔笑言:“乖,起了啊。相信我,没人会笑话你的。”
……
陆予骞还有公事要处理,用过早饭后便离府了。早饭后言语闲来无事,自己围绕着府里四处走走看看。丞王府基本没什么大变化,憬彼院子里的石榴树枝叶繁茂。
上午雪松陪着置办了一些衣裳首饰,期间说起雪杉,雪松说雪杉三年前嫁人,两年前难产过世了,大人孩子一个都没活下来。
言语听后唏嘘难过不已,自古以来女人生孩子,便犹如鬼门关里走一遭,这个时代生孩子难产过世更是常见。等待消耗了陆予骞的青春,如今他已至而立,他们都希望能尽快看到自己的孩子。她唏嘘的同时也暗想,为了陆予骞和孩子,她也得好好调养和锻炼身体。
午饭过后,他们午休时府里迎来了两位贵客——郑王殿下和陆筱。
言语甫一露面,郑王热泪盈眶,完全不顾及在场的其他人,伸出就要去抱言语。陆予骞见状,猛地一闪身把言语护到了身后,郑王扑了个空,表情看起来有些失望。
陆予骞看到了郑王的表情,知道他八哥的想法。他微蹙着眉头缓声说:“八哥,我知道您激动高兴,可如此对弟媳妇,不合适!”
郑王不羁的性子大家伙都清楚,可他如此没分寸没规矩的轻狂举动,还是把陆筱笑了一跳。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目光转投到言语身上,笑笑说:“九嫂,终于又见到你了,真好!”
言语眼含热泪,笑着点点头,“是啊,真好!”说罢,走过去主动抱住了陆筱。现如今陆筱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夫妻恩爱,孩子健康,生活幸福美满。
郑王殿下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热烈拥抱的陆筱和言语,有点眼热,有些委屈,因为他也想抱抱小语。
老九这个混账东西真小气!他又不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又不是不知道小语是弟媳妇,他又没别的意思,对小语又没有什么龌龊想法,就想表达一下激动难抑的心情嘛!抱一下能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作者有话要说:
《娘子,请自持》,萧云湜携夫人向大家问好,请求各位看官们动动手指捧个场。陆家两口子退场后,萧家夫妻即刻接档。收藏的看官们,谢谢泥萌,捧住小脸,吧唧吧唧......
本文马上就要完结了,想在最后说说言语,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她性格中的某些部分不讨人喜欢,在与陆予骞的感情上,也会让人觉得她有些不知好歹。
说实话,有些地方,我真的是一边写,一边骂她,真的好气,恨不得实施暴力。也曾跟基友说,完蛋了,我的女主肯定要被骂。基友说我,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改改呢,数据不好,还......不是你的女主作,是你作,作死。
可是仔细想想,虽然我们可能不认同言语的某些做法,但是,她真的就错了么?她是一个理智绝对战胜感性的人,真的很难做到,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
关于她对陆予骞感情的纠结,我在文中费了不少笔墨去解释剖析。理解的宝宝们,谢谢泥萌!不理解的宝宝们,我想弱弱的说一句,不要只看到言语的无情,而忽略她处境的艰难,她为爱情做出的改变,她对陆予骞的包容,还有她本身的性格问题。说到性格,就涉及到人设问题了。
我......我知道大家看文图乐子,图爽,喜欢接近完美的人设,可是......是我的问题,我始终觉得不那么完美的性格更真实。
其实,我有想过为了不挨批,改变言语的人设,少些理智,多一份飞蛾扑火的勇气,但我真的控制不了我的固执。
虽然言语不那么完美,但是我想要塑造的女主,我爱她心疼她,希望看官们对她多一份宽容和理解。
至于陆予骞,我想说:祝福宝宝们都能遇到一个像陆予骞一样,专情而深情,懂你、爱你又包容你、迁就你的人。
第100章 团圆
那回言语走得匆忙隐蔽,没机会给郑王和陆筱留下只言片语。后来再次回来,又是一心扑在陆予骞身上,他们从战场回到峪京后,便一直隐居在府里没出去过,所以也没机会再见他们一面。
掐指算算,郑王已经有九年没见过言语,他红着眼眶望着言语,“小语,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郑王对于言语来说,是个很特别的存在,是好友闺蜜,更像是兄长。她低头擦擦眼泪,然后抬头笑笑说:“王爷,别来无恙。”
郑王连连说:“无恙无恙。”郑王富贵闲人一个,这些年确实无恙。唐挚死后,他萎靡颓废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之间回归正常,现如今美人在侧,幸福美满。
陆予骞在这里盯着,郑王不敢举动放肆。陆予骞饮茶赏景,置身事外,旁观他们三人叙旧聊天。
郑王和陆筱好奇于,言语这么多年去了哪里,为什么容颜不变。
言语回答说回家侍奉祖母了,祖母故去后她一人四处游历,后来又遇到陆予骞。没想到多年过去,两人仍旧深爱对方,于是便随他回来了。
至于容颜不变,这是一个所有认识言语的人,共同好奇的问题。每一次她都会摸摸自己的脸,然后大言不惭的说,“因为我天生丽质啊,童颜永驻嘛。”
陆筱听后一脸羡慕,郑王听后忙问言语驻颜术。
陆予骞冷眼旁观,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言语回答这个问题,心道:简直是一场傻子与傻子的对话。
如果这个时空没有了陆予骞,她便也没了待在这里的意义。由于这次穿越来此前,言语以为陆予骞这边已过百年,本想守在陆予骞的墓边陪他一段时间就回去,所以她并没有订太久的时间。掐算时间,这次大概能待一个月左右。
她又一次离开前,他每一天都恋恋不舍的抱着她,可怜兮兮地嘱咐她,“宝儿,你一定得快点回来,不能再让我等很久。”
她温柔的抚抚他的脸庞,笑说:“好,最迟两月。”
她离开时他们的婚礼日期已订,陆予骞枯木逢春,终于如愿以偿将要迎娶心上人,其兴奋程度可想而知。
唯一的亲人也已离世,银行里的存款也都消费的七七八八,学校里申请了休学,她要处理的事并不多。
回来后,她把存款全部取了出来准备交给闺蜜,让她帮忙捐出去。紧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去奶奶的墓地待了一会儿,陪奶奶说说话。她没有很多时间再去处理学校那边的事,所以写了一封信留给闺蜜。
最后定时间前,她给闺蜜打电话,说了出租屋的钥匙的所在地,关于那笔钱的处理问题,以及拜托闺蜜至少半年内,好好保护她的笔记本电脑。最后的最后,她设置了一个永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