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作者:
雾矢翊 更新:2021-02-01 05:12 字数:4368
女主打击人的方式:容貌碾压,武力镇压,就辣样!=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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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姑娘说分不清现在出场的霍家的姑娘的排名,在这里例一下。
长房:霍妍,八姑娘
二房:霍娟,六姑娘
三房:霍婉,五姑娘
五房:霍姝,七姑娘;霍妙,九姑娘
第35章
知道霍姝要去参加懿宁长公主举办的赏菊宴后,叠翠院里的人都十分高兴,特别是以邬嬷嬷、艾草等跟随霍姝从西北回来的人。
他们原是虞家的下人,是虞老夫人特地调.教好送到霍姝身边伺候的,算是霍姝的人,所以霍姝要回京城,他们也一并跟着来了。
这些都是霍姝的心腹,主要管她房里事宜和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
霍姝回京后,入住叠翠院,靖安侯夫人根据府里姑娘的规格,补足了一些下人过来,不过近得了霍姝身边伺候的,还是邬嬷嬷和艾草等几个丫鬟。
五夫人倒是想要按自己的意思安排几个到叠翠院中伺候,特别是安排个到霍姝身边伺候的大丫鬟,这样她也容易把握一下这继女的一些事情及想法。
一个隔了十几年才归家又不受侯府辈份最高的老夫人喜爱的姑娘,生母早逝,亲爹又不管后宅事情,理应在侯府后宅中战战兢兢地讨生活的,为了让自己在府里生活得更好,只要有点儿脑子的,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大丫鬟,应该顺势答应下来,不说将那丫鬟收为心腹,放在院子里,也可以通过这丫鬟了解一下府里的情况,好提点一下府里一些忌讳的事情。
这样的下人十分必要。
可哪知,霍七姑娘就这么任性又直接将人给撅回来了,直言她身边已经有四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没有其他的位置了,二等丫鬟、三等丫鬟的位置倒是有,可以补些进来。
五夫人被她的理直气壮的话弄得下不来台,也不敢做得太明显,便歇了这心思。
所以,现下霍姝身边伺候的依然是在虞家时的那些人。
邬嬷嬷和艾草她们都认为,参加公主府的赏菊宴,是霍姝回归霍家后第一次在京城中亮相,这是十分难得的机会,也非常重要。
闺阁女子若是养在深闺人不识,那可真是个笑话了,等到了说亲的年纪时,谁会想起你啊?所以姑娘家不论年纪大小,只要有机会,都会随大人借机在外头走动,打出名声,好教更多的人认识,如此到及笄说亲时,家中有适龄儿子的家族才会想到你。
邬嬷嬷她们也是关心自家小姐的终身大事的,自家小姐明年就及笄了,这种时候不出去亮相打打名声,以后就来不及了。就算有虞老夫人为霍姝作主,但她姓霍,且父母俱在,届时决定霍姝婚事的,还是靖安侯府的长辈,他们最多会听从虞老夫人的意见,采不采纳,就看谁的道行高了。
所以对于霍姝这一次亮相,她们都十分关注。
是以,在中秋节这日,一大早的,霍姝就被丫鬟们拉起床开始打扮。
几个丫鬟发誓,定要将她们家小姐打扮得美美的,艳压群芳。
霍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由几个丫鬟在她身上折腾,折腾了一个时辰后,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可以了么?”
艾草拿着桃花形状的花钿贴在她的额心间,左右看了看,方道:“可以了。”
当霍姝缓缓地站起来时,几个丫鬟明显呼吸窒了下,然后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
原本就是十分的容貌,现在经过精心打扮后,简直艳光四射,教人难以移眼。
霍姝往擦得锃亮的铜镜看了下,扶了扶发上那支点翠镶红玛瑙凤头步摇,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嫣然一笑,露出八颗洁白可爱的贝齿,满意地道:“看着还算可以,我果然是个有福气的人,才能生得这般漂亮。”
众丫鬟:“……”
有这么夸自己的么?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霍姝满意地带着丫鬟去五房的正院给长辈请安。
路上遇到了同样也是盛装打扮的霍妙。
霍妙今儿穿着一件崭新的粉蓝色百蝶穿花禙子、散花水雾绿草的八幅湘裙,头发梳成双螺髻,戴着整套红珊瑚的首饰,红色的珊瑚坠子衬得她清丽的面容越发的柔婉娴雅,纤纤弱质,楚楚动人。
霍妙一直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也懂得怎么打扮,使自己增加十分的颜色。
今儿她特地打扮一番,就是想要像以往那般,压众位姐妹一头的。可当看到艳光四射、气势逼人地走过来的霍姝,她就不确定了。
霍姝的美,带着十分强烈的冲击性,那种明亮张扬之美,瞬间就能攫取所有人的目光和心神,将身边的美女比成了黯淡的陪衬,甚至仿佛在烘托出她的美丽与独特似的,使她越发的出众迷人。
霍妙被打击到了,突然觉得自己今天花了近两个时辰的精心打扮,简直就是个笑话。
心情难受之下,霍妙连笑容都撑不起来,眼眶甚至有些发红。
“八妹妹来了,一起去给父亲和太太请安吧。”霍姝瞥了她一眼,就踩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虽然盛装出行,但压根儿不影响她的步子,依然是如此的稳建,甚至比普通的阁闺女子走得还要大步一些,也略快一些。
霍妙在后头追得有些急促,压裙的玉佩叮当作响。
反观霍姝,那压裙的玉佩,依然稳稳地压着裙幅上。
这一对比,教后头跟随的丫鬟婆子们面露些许微妙的神色。
霍五老爷夫妻已经起了,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过来请安,夫妻俩的心情截然相反。
霍五老爷看着霍姝,满意地捻着颌下的美髯,叮嘱两个女儿今日去公主府赏花的注意事宜。
五夫人盯着霍姝那张脸看了一会儿,才勉强道:“老爷,没想到姝姐儿打扮起来如此漂亮,妙姐儿和她站在一起,都比下去了。”
她以为说这话,五老爷多少会谦虚宽慰一下,省得姝姐儿仗着美貌自傲,也算是给妙姐儿一点信心安慰。
看到女儿那微红的眼眶,她如何不明白小女儿这是被打击到了?
谁知五老爷却理所当然地道:“姝姐儿像她娘,本就是最漂亮的。”
五夫人被噎住了。
霍妙也被噎了下,眼泪在眼眶中滚了滚,最终还是憋回去了。
今天是公主府的赏菊宴,她并不想错过。
用过早膳,五夫人就带着两个女儿去春晖院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府里的人一起出发去懿宁长公主府。
当众人看到随同五夫人而来的两个姑娘,目光也凝了下。
给长辈们请安后,霍姝就和霍妙一起来到今日终于露面的五姑娘霍婉那儿,笑道:“五姐姐身子可是好一些了?”
霍婉眨了下眼睛,微微笑道:“好多了,多谢七妹妹关心。”
她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下巴也比之前尖瘦了一些,显现出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是霍妙那种年纪还小的姑娘比不上的。
霍妍过来挽着霍姝的手,笑道:“七姐姐,你今儿真漂亮。”说着,横了一眼霍妙。
“谢谢。”霍姝笑眯眯地说。
霍妙抿着嘴,垂下眼睛,默默地坐在霍婉身边,显得有些落寞。
长辈那边虽然在说话,但目光有意无意地看过来,看到那几个聚在一起说话的姑娘,不得不承认,那里除了霍姝外,其他的姑娘俨然就像是她身边的绿叶一样,完全是陪衬的,简直打击人。
霍府的几个夫人心情都有些郁闷,没人会愿意见自己的女儿成为别人的陪衬,可偏偏事实就如此,让她们心头都要呕血。
以前霍姝没回来时,她们还没有这种感觉,现在才发现,原来她们生的女儿,竟然都成了陪衬货,非常打击人。
霍老夫人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后,就让他们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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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宁长公主府位于荷花浔附近,占地面积十分广,据闻这里起初是前朝开国时期一位受宠的公主的府邸,后来经过几百年不断地扩建和完善,方才形成如今的规模,公主府里面一景一物,自成典故及趣味,无不美轮美奂,从中可见懿宁长公主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一大早,公主府就热闹起来。
懿宁长公主和驸马许嘉刚洗漱,就听到下人进来报丹阳郡主到了。
公主夫妻俩面上都露出笑容。
对于娇俏可人的女儿,夫妻俩爱若掌上明珠,反而是今年才八岁的儿子许赋,因是男孩子,不若对女儿的娇宠,较为严厉一些。当然,这种严厉是在公主夫妻看来的,在外人来看,懿宁长公主的这双儿女,如珠似玉,娇宠万分。
丹阳郡主许恬轻盈地走进来,带来一阵香风,扑到母亲怀里。
“娘,今天大哥会过来么?”她搂着母亲,抬起一张如花般娇艳的脸蛋,巴巴地问。
懿宁长公主顿了下,笑道:“放心,他会来的。”
许恬听了,高兴地欢呼起来。
驸马许嘉将女儿拉过来,笑道:“恬恬这般喜欢你大哥么?”
“那是当然,大哥是最好看的,我最喜欢大哥!”丹阳郡主毫不迟疑地说。
这点许嘉倒是赞同,卫国公世子是这世间罕见的美男子,若非他一直深居简出,不常出现在世人面前,只怕早就迷得这京城的姑娘们神魂颠倒,为他非君不嫁了。虽是如此,还是有很多勋贵府里的姑娘为了他,如今仍未说亲。
许赋进来给父母请安,听到姐姐这话,哼道:“肤浅的女人,男人不能只看外表。”
许恬朝弟弟扮了个鬼脸,娇声道:“只有不自信的男人才会说这种话!阿弟,我原谅你,反正你再努力,也没办法长得像大哥那样了。”
说着,用挑剔的目光将弟弟那张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下打量了下,然后无趣地收回目光。
许赋被这话气得脸色涨红,跑到母亲那儿,不满地道:“娘,您瞧姐姐说的话!一个姑娘家,长口闭口的就是男人的长相,也不害臊!”
许恬挨到父亲身边,朝弟弟哼了一声,“那是我大哥,我害臊什么?”
许赋被她气得跳脚,“古圣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阿弟,你别忘记了,你现在就是个黄口小儿,也是小人。”
懿宁长公主夫妻含笑地看着姐弟俩扮嘴,直到越说越不像话,才制止了他们。
用过早膳后,两个儿女都离开了,懿宁长公主忍不住叹了口气。
许嘉看她的神色,略一想,说道:“在担心世谨?”
“是啊。”在丈夫面前,懿宁长公主也不瞒他,“我今天可不能保证他会来,那孩子要是犯起倔来,连皇兄都拿他没辙,何况是我……”
想到什么,她抿起嘴,眉头微皱。
许嘉和卫国公世子见面的次数不多,毕竟他和卫国公世子的关系有些尴尬,继父和继子,特别是当年他在那种情况下和公主成亲,实在是有点微妙。所以每次卫国公世子过府来给公主请安时,不是他主动避开,就是他寻自己不在的时候过来。
虽然见他的次数不多,可许嘉多少能看出这继子的脾气,确实如懿宁长公主说的那样,倔起来没人能奈何得了他,偏偏他又是个极有主意的,就算是作长辈的,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干涉他的意向和行事。
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卫国公世子的地位有点特殊,卫国公府不敢作主他,懿宁长公主没办法勉强他,也唯有皇帝能对他的婚事能作主几分。只是也不知道聂屹曾经和皇帝说了什么,皇帝摆出一副由他自己决定的态度,同样不干涉。
在这样的情况下,聂屹的婚事,就成了懿宁长公主的心头大患。
许嘉也不好说继子太多,只道:“放心,世谨是个孝顺的,知道你盼着他来,他定会来的。”
懿宁长公主惆怅了下,并不怎么有信心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