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作者:
长生千叶 更新:2021-01-31 18:08 字数:4373
不过那丫鬟被压到衙门了,老太太突然失去了孙子,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这事情没管,最后丫鬟就死了。
倪叶心觉得这事情太奇怪了,谢家大少爷的尸体根本没找到,他们是怎么确认丫鬟杀了人。
老仵作回忆了一下,说是时间太久了想不起来,最后官差们查了一下案宗,这才查出来,竟然大夫人给了口供。
卷宗上记录着,大夫人说那丫鬟最近一直很奇怪,在少爷失踪的那天晚上,她听到外面有声音,起身出门查看,发现那丫鬟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大夫人说,丫鬟绝对是趁着那个时候,将他儿子带走投进了枯井里。
那丫鬟不过是奴籍,就算被主人家打死了,也都不算什么事儿的,何况有个杀死少主人的罪名,死了也就死了,只是留下了个化成恶鬼的传闻而已。
这事情就算不了了之了,就这么结束了。
倪叶心跺着脚搓着手,说:“我越想越觉得大夫人可疑了,你还记得吗?大夫人之前说过几句话。”
慕容长情问:“什么话?”
倪叶心说:“大夫人说,谢家小少爷死之前,她曾经去看过谢家的小少爷,那时候谢家小少爷正在看账本,而且非常生气,大夫人劝了谢家小少爷几句就离开了。”
慕容长情点了点头,那是大夫人亲口说的,他是记得的。
倪叶心说:“恐怕是那个时候,大夫人得知谢家小少爷从账本上看出了端倪,所以要杀人灭口的。”
慕容长情说:“那管家和大夫人,有什么关系?”
倪叶心说:“这也是很巧的一件事情,管家在死之前,也见过大夫人。”
管家死的那天晚上,因为大夫人和二夫人吵架了,所以管家去了大夫人和二夫人的院落,分别带了大夫过去。大夫人的丫鬟说,管家和大夫人说了几句话,不过时间不长,管家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倪叶心说:“恐怕是大夫人想要弄个替罪羔羊,让我们以为管家是因为被小少爷发现了秘密,所以杀了小少爷灭口。其实管家只是贪了一些小钱而已,真正在背后搞动作的根本另有其人。只是大夫人恐怕没有想到,我们还在继续往下查,根本没有停手。”
“那现在怎么办?”慕容长情说。
倪叶心眼珠子转了转,说:“我觉得,现在大夫人恐怕已经知道事情没有做完美,所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本来管家畏罪自杀,这个结局的确堪称完美,然而现在却豁了个口子,如果要将事情继续处理完美,那么又要有人顶包才行。
倪叶心说:“大夫人绝对在想着用谁来给自己顶包,这个顶包的人,没有第二个人选,必须是丫鬟映红了。”
慕容长情皱眉,说:“大夫人要杀了映红?”
倪叶心点了点头,说:“映红可没有管家那么好对付,映红绝对不会自杀的,大夫人要么自己动手杀了她,要么就买凶杀人。”
管家有个女儿,女儿如今嫁了个好夫婿,而且还有了孩子,大夫人随便一抓,就能捏住管家的命脉,只要拿管家的女儿和外孙子要挟他,管家就算怕死,也不得不死了,所以管家算着了自杀,把大夫人做的一切全都抗在自己身上。
但是映红不同了,映红根本没有家眷,她孤身一人,虽然之前受过大夫人恩惠,但是她爱慕谢老爷,对于大夫人估摸着是又怕又恨的感情,更加嫉妒大夫人的身份。
所以映红不可能为了帮助大夫人顶包而选择自杀。
慕容长情皱了皱眉,倪叶心说:“别担心,谢家有池隆和赵尹,映红绝对不会死的这么快的。大夫人这会儿也是刚知道快露馅了,绝对比我们更着急,这么一个晚上,估摸着想不好怎么把映红给杀了。”
慕容长情看了他一眼,在黑夜里,倪叶心的一双眼睛似乎特别的亮。
慕容长情说:“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倪叶心说:“倒是有个小把戏。”
倪叶心对着慕容长情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慕容长情瞧见他的动作,忍不住笑了,低下头来,问:“要我亲你一下才肯告诉我吗?”
倪叶心脸上一红,板着脸说:“你看我这么严肃,我才没有跟你开玩笑。”
慕容长情被他逗笑了,俯身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亲一下也无妨。”
倪叶心脸色更红了,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说:“你还要不要听了。”
“你说。”慕容长情说。
倪叶心迫不及待的说:“既然大夫人想要杀映红,我们不如帮帮她?”
慕容长情挑眉。
倪叶心摩拳擦掌,说道:“你想啊,如果凶手想要杀一个人,但是那个人突然被别人先杀死了,你说那个凶手得有多吃惊多意外多忐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大夫人那种表情了。”
第122章 荒宅枯井21
慕容长情挑了挑眉毛,淡淡的说:“听起来是有那么些意思。”
倪叶心一笑,说:“走罢,我们偷偷的跑到谢家去,必须要仔细的布置一下才行啊。”
慕容长情点头,然后两个人就往谢家走去了。
这会儿已经是后半夜了,周围安安静静的,似乎一个人也没有,全都已经休息了。谢家里只有一两个巡逻的家丁,在来回走动着,但是时不时也打两个哈欠。
倪叶心和慕容长情到了谢家,倪叶心就低声说:“大侠,你去把那个映红悄悄的绑出来。”
慕容长情不悦的皱眉,说:“为何要我去?你叫池隆和赵尹去。”
要他绑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还是个女人,慕容长情有些不乐意。
倪叶心说:“池隆和赵尹还要盯着大夫人呢,怎么能叫他们去绑人呢?”
慕容长情虽然不乐意,不过他是说不过倪叶心的,只好手一伸,搂住了倪叶心的腰,然后就直接把人给带进了谢老爷的院子。
映红住在谢老爷的院子,房间在把角的地方,不需要映红上夜的时候,映红都是回房睡觉的。
倪叶心觉得,明天一早,一定要谢老爷第一个发现映红“死了”才有意思,他相信谢老爷绝对会非常配合的。
映红屋里一片漆黑,她正躺在床上睡觉,只是仔细一瞧就能发现映红其实根本没有睡着,她的眼睛死死闭着,但是睫毛却在不停的颤抖着,似乎是心里有事,忐忑的根本无法入睡。
这大冷天的,她被子只是盖到胸口,但是额头上竟然有一层薄薄的汗。
倪叶心一瞧,一看就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吓得都睡不着觉了。
仓库的空箱子被发现了,映红自然心中害怕,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绝对会被第一个舍弃,所以心里害怕极了,这已经是后半夜了,却根本睡不着觉。
慕容长情就像个鬼影一样,转眼就抢到了床边,然后出手如电,快速的点了映红的穴道,让她不能说话不能动弹。
虽然映红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甚至不能睁开眼睛看东西,但是她立刻发现了自己的异状,整个人害怕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倪叶心这才走过去,然后探着头往床上看了一眼,小声说:“哎呀呀,你别害怕,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慕容长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看床上的映红哆嗦的跟筛糠一样,倪叶心不安慰她还好,那种口气,谁听了也要吓破胆了。
慕容长情淡淡的说:“别废话了,接下来怎么办?”
倪叶心眼珠子一转,说:“我们当然要布置一个案发现场了,这个姑娘就……”
映红听到倪叶心的话,一时反应不过他是什么人,但是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倪叶心想了想,说:“就塞在床底下!”
慕容长情:“……”
他现在怀疑倪叶心是来捣乱的,把一个大活人塞在床底下,这也太简单粗暴了,万一有人仔细一瞧就能瞧出来端倪。
倪叶心见慕容长情不动,以为他不乐意搬动一个姑娘,只好撸胳膊挽袖子的亲自上手了。推了推袖子,倪叶心就弯腰俯身往床上去。
慕容长情立刻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脖领子,声音极为不悦的说道:“你做什么?”
倪叶心一脸的坏笑,再配上的他的动作,难免让慕容长情想歪了,怎么看都是一个急色的流氓,好像要对床上的映红不轨一样。
倪叶心奇怪的回头,说:“把她搬到床底下去啊。”
他说着,还做了一个双手抱的动作。
慕容长情的脸色完全没好转,不悦的皱眉,然后一只手提起映红,眨眼的功夫就把她粗暴的塞进了床底下。
倪叶心发现,刚才映红的脸色还是惨白的,一下子就被慕容长情给勒红了,简直太粗暴了。
倪叶心有点后知后觉,奇怪的看了一眼慕容长情,说:“大侠,你不会是吃醋了罢?”
慕容长情冷笑一声,说:“何以见得?”
倪叶心忍不住笑了一声,说:“大侠,我对女人没什么感觉的。再说大侠你不知道比这个姑娘漂亮多少倍呢,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咯吱——”
慕容长情拳头响了一声。
倪叶心赶紧岔开话题,说:“行了,我们抓紧时间,去抓几只鸡来,弄点鸡血罢!”
慕容长情一听,拳头又响了,他们刚对付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现在又让他去掏鸡窝弄鸡血!
慕容长情实在是不相干,不过架不住倪叶心软磨硬泡。
慕容长情头疼的要死,从来没想过自己是这么一个心软的人,真是奇了怪了的。
池隆和赵尹那边倒是惬意的多了,两个人只是盯着大夫人,没什么体力活也没什么技术活,更不需要像慕容长情和倪叶心那样,做些手工活。
因为天气太冷,池隆还把赵尹拉进了屋子里蹲点。
这屋子当然就是大夫人的卧房了,两个人武功好,大夫人倒是没有发现,虽然赵尹不太赞同,恐怕大夫人会察觉,但是这屋里实在是太暖和了,让他浑身都放松下来。
大夫人晚上开始就没有出房间,但是显得无比焦躁,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一直翻身翻到了很晚才勉强睡下。
大夫人睡着了,池隆和赵尹都稍微放松了一点。
赵尹刚松下一口气,忽然感觉池隆的手搂住了自己的腰。赵尹吓了一跳,立刻回头去瞪他,让他不要搞这些小动作。
只是赵尹一回头,池隆就将他吻住了,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挑逗着他敏感的地方,还含住他的舌头,用力的吮吸。
赵尹差点被他弄得腿都软了,呻吟声就在喉咙里了,但是他不敢出一丁点声音。
池隆倒是没有太过分,只是吻了一会儿就放开了他,双手还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慢慢下滑,覆盖在赵尹的臀部上。
赵尹吓了一大跳,立刻翻手抓住了他压在自己臀部上的手,不让他再动。
池隆笑了一声,小声的说:“嘘——放松点,我什么也不做,只是想问问你这里还疼不疼了。”
赵尹一听,当下就脸红了。他最终还是没受住池隆的蛊惑,竟然和池隆上床了。赵尹想起来两个人那亲密的举动,就觉得心跳加速,心里有股复杂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
赵尹没回答,将目光撇开了。
池隆知道他面皮薄,所以并没有继续追问,倒是抱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好不容易有这种福利,他自然不会放过了。
大夫人只是睡了一会儿,恐怕连一炷香的功夫都没有,然后突然从梦中惊醒了,无声的张大嘴巴大喊了一声。
赵尹一惊,立刻抓住池隆的手,示意池隆去瞧。
池隆趁机反握住赵尹的手,然后就不松开了。
大夫人从梦中惊醒,喘着粗气坐了起来,她看起来极为害怕,惊恐的瞪大眼睛来回瞧着周围,好像周围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逼近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