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作者:
笑无语 更新:2021-01-31 08:50 字数:4359
一个集美貌善良正义率真于一体的圣母玛丽苏,这可是男人们的最爱啊。贤妃不仅靠着纯良的本性吸引人,就连颜值也是碾压一众宫妃,就好比麻雀窝里飞出的凤凰,耀眼无比。
这样的女子,她不喜欢皇帝,究竟喜欢谁?
“贤妃专宠不衰,直到生下小十,天降异象,孩子天生异瞳,之后才开始被冷落。”太后的声线再度传入耳膜,“贤妃并没有输给任何人,在贤妃之后,哀家再也没有见过皇帝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了,就连李贵妃和宁若水,得宠的程度都不及她当年的一半。”
“那么皇祖母,你可知道,她的意中人是谁?”苏惊羽追问道,“或者,她有没有与哪个男子来往密切?”
“据哀家所知,她并没有与哪个男子来往密切,或是暧昧。”太后说到这儿,眉眼间也浮现出疑惑,“哀家知道她有心上人,可当真不知道是谁,皇帝也知道,但贤妃并没有说,而是憋在了心里,她平日里看上去也是挺老实的,几乎都呆在自己寝宫中,哀家着实想不到,她是何时与人私通……”
苏惊羽闻言,陷入了思索。
平时看上去挺老实,几乎都呆在自己寝宫中……
那么与她私通的人,极有可能是宫里的人喽?
在一旁静静聆听沉默了许久的贺兰尧忽然开口,“皇祖母,孙儿想请您帮个忙。”
太后闻言,道:“你说。”
贺兰尧道:“父皇也许知道那个人是谁。请皇祖母下次与父皇谈话的时候,装作随意地提起这个人,且看看能不能从父皇口中得知此人是谁。”
“这个……倒是可行。”太后应下了,随即又道,“小十,你很想得知此人是谁?”
“当然。”贺兰尧唇角浮现一丝清凉的笑意,“他若还在世,我绝不会放过他。”
说着,他敛起了笑意,“多谢皇祖母依旧愿意认我,皇祖母,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儿,孙儿先离开了。”
“你们要谨慎小心着些。”眼见二人要离开,太后忙嘱咐着,“千万要小心些,出宫后就别再轻易回来了,宫里对你们而言不安全。”
“皇祖母放心,我们有分寸。”苏惊羽朝她笑道,“皇祖母,多保重。”
话落,便与贺兰尧戴上了人皮面具,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就该去找那女流氓算账了。
贤妃:我这么善良,千万不要骂我嘤嘤嘤……
羽毛:蠢善。
☆、第251章 愈发没节操了!
二人离开了青镜宫,便朝着太行宫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贺兰尧都颇为安静,默不作声,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阿尧。”苏惊羽唤了他一声,“想什么呢?”
“没什么。”贺兰尧转过头,朝她淡淡一笑,“我方才在想,如果十岁那年没有当着母妃的面杀人,母妃是否就不会离开,在之后的日子里还会常伴我身侧,而不是向如今这样,与我形同陌路。”
苏惊羽闻言,撇了撇嘴,“那若是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依旧会杀人。”贺兰尧毫不犹豫地回答,“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依旧不会放过那两个意图染指母妃的家伙,只是,我不会当着母妃的面取他们的性命,我从不后悔杀人,我本性就是如此阴暗,我后悔的是,为何我当时不能忍一忍,背着母妃去杀人,只要她不知情,她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随即逸出一声叹息:“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已经发生过的事,再也回不去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杀念,但是以他的能耐,绝对有本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只要他能够掩藏真相,在母妃面前依旧做个无害的少年,母妃或许就不会离开他了。
当年他出世之时,皇帝要取他性命,母妃誓死保下他,因他失宠,却也并未怨恨过他,还将他抚养长大,可见母妃是在意他的,只可惜,母妃无法接受他的性格。
善良与邪恶,他与母妃是两个极端的性格,若是想要维持和睦,他只能隐藏本性,让母妃始终以为他还是她的好孩子。
只可惜,回不去了。
十年那年当着母妃的面杀人挖眼,必定给她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母妃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又怎能接受他杀人的事实?
“阿尧,这个真不怪你。”苏惊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当时你也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晓得考虑利弊以及后果,实属正常。我十岁的那会儿比你差劲多了,傻不拉几的根本不懂事故人情。”
许是苏惊羽的安慰起到了作用,贺兰尧唇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每个人都曾有过冲动莽撞的少年时期,如今我们已经过了那个时期,做事学会考虑更多的利弊,现在想想,当初有多年少轻狂。”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很好奇你那少年时的模样。”苏惊羽朝他笑了笑,“若是能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你也就不过过了那么多年的孤寂日子。”
她多想填补他母妃离开之后那几年的孤寂时光。
那段时间,他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贺兰尧望着苏惊羽的神色,道,“跟你说这些,反而让你惆怅了。”
他当然看的明白她目光里的心疼。
他跟她倾诉心中的话,却险些忘了,苏惊羽听了之后会是什么感想,他难过,反而拉着她陪他一起难过了,这不是他所希望的。
他曾对她说过,他希望她永远快乐无忧。
“你这叫什么话?你若是不跟我说这些,难不成要憋在心里自己难受?我宁可当你的倾听者,也不想让你憋着不说。”苏惊羽说着,伸手挽过了他的胳膊,“作为能够永远伴在你身侧的人,我希望了解你的一切,你的开心、你的忧愁,我都想与你一起分享,夫妻之间本该如此坦诚,不是么?”
贺兰尧闻言,原本轻拧着的眉头舒展开了,他抬起手,指尖轻点了一下苏惊羽的眉心,“真没白疼你。”
苏惊羽嘿嘿一笑,“不难过了?”
“有你这个开心果在,即便难过也很快就好了。”贺兰尧轻挑眉头,“小羽毛你如此贤惠,为夫真的很欣慰。”
“我是当之无愧的贤妻。”苏惊羽颇为大方地接受了贺兰尧的夸赞,“你只要记住,无论何时我都会与你站在一起,你开心的时候,我就陪你开心,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就哄你开心。”
世人大多都觉得只有姑娘才需要哄,但其实,男子也会有脆弱的时刻,该哄的时候,还是得哄。
就如阿尧这样,在外人面前不可一世,高贵冷傲,如同刺猬一般难以接近,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他却会卸下所有的防备,收起身上的刺,变得如同猫咪一样温顺,只要在不开心的时候给他顺顺毛,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喜、怒、哀、乐,在她面前几乎都是展露无遗的。
同一时,贺兰尧听着苏惊羽的话,讶异之余,便是欢喜。
他开心的时候,她陪他开心,他不开心的时候,她哄他开心……
这句话,听着就让人开心呢。心中好似划过一丝暖流,温暖而舒畅。
苏惊羽果真是他的开心果,只是听着她的几句话,便让他的惆怅烟消云散了。
二人兴许是忘了此刻正是穿着太监的服饰,相挽着说话显得颇为亲密无间。不远处的几名宫人看见了二人,面上都呈现出一瞬间的茫然。
苏惊羽瞥见前方几道人影,抬眸望去,只见那几人都拿异样的目光望着自己,顿时想起来,她和阿尧如今扮的是太监。
苏惊羽忙松开了贺兰尧的手,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然而,经过那几个宫人的身侧时,苏惊羽还是很清晰地听见了他们的议论——
“这年头,太监都和太监断袖了,唉。”
“兴许是模样不好看,找不到可以对食的小宫女吧?嘿嘿嘿。”
“也是,看他们那平平无奇的长相,哪会有宫女爱?如我这样秀气的,才讨小宫女的喜欢呢,这年头长得不好看的太监也就只能断袖去了。”
苏惊羽:“……”
平平无奇的长相……
要不是姑奶奶和我老公戴着人皮面具,颜值分分钟碾压你们这几个自恋的死太监!
这年头太监的三观都这么不正常。
而就在苏惊羽恼火的时候,又听那几人悄声道:“是呢,这年头太监要是长得好看,不愁主子爱,虽然身体缺了个物件,但要是俊俏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呢,按我说,鸾凤国公主身边的太监最是快活,听闻他们使臣团里有个太监很得公主的宠爱,哎哟,真叫人羡慕。”
苏惊羽:“……”
尹清罗的放浪无耻她早就见识过了,但她却没想到,此女竟然重口味至此!
连身边的太监都不放过?!
苏惊羽只觉得三观有些崩塌了。
“不愧是一等一的女流氓。”贺兰尧的声线自耳畔响起,慢条斯理,“连阉人都难逃她的魔爪,让我猜猜,他们平日里在一起要如何找乐子?多半得靠着道具来快活了。”
苏惊羽:“噗!”
阿尧如今真的是变得……愈发没节操了。
从前那个清纯又青涩的阿尧,真是一去不复返。
二人一路迈着轻缓的步子,终于是晃悠到了太行宫之外。
殿门之外,有两名看似护卫一样的男子站立着看守,苏惊羽扫了一眼那两人的容貌,也是颇为英俊的,不光相貌好,身形也很挺拔。
尹清罗身边的男子,从男宠到护卫甚至是太监,竟都是清一色的俊男。足见她生活多么荒诞。
身边有如此多的俊男环绕,此女竟还不知足,肖想着她家阿尧,真他大爷的不能忍。
二人此刻正隐在太行宫两丈之外的树后,并未让护卫们发现。
“小羽毛,太行宫偏殿的屋瓦之上有一处天窗,我们从那儿潜入。”贺兰尧说着,迈开了步子,绕过正殿。
苏惊羽紧随了上去。
殿门之外的护卫只以为他们是经过的,自然没去搭理。
太行宫素来是用来供异国使臣居住的地方,正殿供身份较高者居住,偏殿供其他人居住,且皇帝派去侍候使臣们的宫人大多在正殿,偏殿的宫人数量较少,很好避开。
苏惊羽同贺兰尧绕到了偏殿后,此刻四周无人,贺兰尧抬目望着大殿屋顶,一个轻跃而起,跃到了屋顶上方,稳稳地踩在了屋瓦之上。
苏惊羽紧随其后,也蹿了上去,落定之时,不慎踩滑了一片屋瓦,眼见屋瓦要滑落到地上去,贺兰尧眼明手快地伸手一捞,将屋瓦捞回,盖了回去。
苏惊羽抚了抚胸口,“好险没落下去,幸好你手快。”
从这么高的殿顶上砸下去的屋瓦必定会发出不小的响声,一个不慎就可能引来人,没准他们就会被侍卫追的四处躲了。
由于太行宫是用来给异国使臣居住,自然要修建的气派,虽比不上皇帝的养心殿气派,却也比一般的宫殿都高了一大截,没点功夫还真是跳不上殿顶。
“我的功夫若是不能比你好,还谈什么保护你。”贺兰尧抬手,屈指弹了一下苏惊羽的额头。
苏惊羽抚了抚额头,撇了撇嘴。
“小羽毛,跟在我身后。”贺兰尧说着,便缓缓地挪到了天窗口,朝着里头望了一眼。
这天窗口下是一间空荡荡的卧房,此刻无人,正好能潜进去。
贺兰尧试着要打开天窗,却发现窗户里侧被人扣上了,如此一来,便只能从殿内打开,从外头是扒不开的。
贺兰尧见此,只是轻挑眉头,将手掌紧贴着窗户边缘,正对着里侧的扣子,将丹田中的内力汇聚于掌心,猛一发力,从外侧直接震裂里侧的锁扣。
随即,他将窗户扒开了。